“free!(免费)”李威笑得更加阴冷,瞅了一眼蹲在地上的人,“let‘smakeadeal,wejusttakeyourprey,sohowaboutyoutakethemasyournewprey?
(我们做个交易吧,我们刚刚拿走了你的猎物,那不如你带走他们,当做你的新猎物,怎么样?)”
听到这,印度人还没反应过来,人群里那个华人翻译瞬间脸色大变,作为翻译,他自然懂英文:
“你们……想干吗……啊!”
邦!
华人翻译话没说完,李威一枪打在他脚上,他顿时捂住脚撕心裂肺地痛嚎:“嗷!!”
这一下,再次吓得人群一阵骚动。
李威双手端着枪,凶残得像个土匪恶霸:“不准动,谁敢废话一句,老子毙了他!”
那个印度人哆嗦了一下,兀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居然还有这种好事?!
“what?why?(啊?为啥?)”
“Well,Ijustdon‘twantyouleavingwithnothing。(嗯,我只是不想你白来一趟、空手而归)”李威咧嘴着,“so,howdoyouthink?(你怎么想?)”
“Whynot,Youarereallyfuckingakindman,bro!(为什么不呢?你他妈真是大善人啊,老铁!)”印度人抚掌大笑,“so,whatifIletthemgo?(那,我如果放了他们呢?)”
李威提了提王老板装钱的袋子,嘴角一扬:“Youwon‘tdothat!Theydon‘thavemoney!willU?(你不会的,他们现在没钱,对吧?)”
“hahaha,Ofcoursenot!(哈哈哈,一点不错!)”络腮胡印度人浑身一松,很快猜到李威的意图,“em,Uwantmetokillthem,right?(你这是想借刀杀人,是吧?)”
李威没有接话,露出了极其嗜血残忍的微笑:“so,doUwantmakethisdeal?(你就说你想不想做个交易吧?)”
“Whynot!(当然!)”络腮胡印度人眉飞色舞,来了个标准的阿三式晃头,“Asyouwish,mybro!(如你所愿,成交,老铁!)”
“Please!(请!)”李威后退一步,做了个请的动作。
络腮胡印度人立即慢慢站起来,冲刚才的货车老板,以及几个黑漆漆的低种姓马仔一顿发号施令。
很快这七八个印度人,上蹿下跳,开始拿棍棒,一边殴打,一边驱赶,把曹健骅等人纷纷赶到偷渡船上。
这些犯罪头目尚摸不清头脑!
“干嘛去啊?”
“怎么回事?”
……
当十几个人都被关进偷渡船舱的笼子后,王老板才恍然大悟李威的意图。
他当即破口大骂:“小逼样子,你想干嘛?你这是犯法,你敢把我们卖给印度人?!操!”
李威癫狂着大笑:“哈哈哈哈!错啦!你们对我来说一分钱不值!是送给印度人!哈哈哈哈!”
听了李威的话,那些犯罪头目、骨干们瞬间吓得面无人色!
他们都知道这些印度人是干什么的!
那手段丝毫不比王老板的血肉工坊好到哪里去!
“放我们上去!”
“操你妈,你疯啦!”
王老板双眼瞪得老大,忽然改成哀求:“我求求你……我家里人等着我过年呢……你放我回去吧!”
“我不想死啊!求求你,李总,放我们上去吧,再也不敢啦!!”
“我们愿意接受法律制裁!让我们上去啊!”
……
此刻的李威,一边嘴角扬到耳根,一边眼睛瞪得老大。
唯有把这群畜生们碎尸万段,长久以来郁积在他心底的戾气、仇恨、怒火,才能得到平息,付大宁在地下才能安息,也才能给被骗得家破人亡的群众一个交代!
“啊!!”
道道凄厉的惨叫声响起,见李威迟迟不肯答应,这些人绝望之下,挣扎想从船舱的笼子里爬出来。
可却被提着棍棒、刀子的印度马仔疯狂殴打!
王老板的手指生生被棍子砸烂。
李威望着远处被铐在车上的朗内警长,以及三个半死不活的柬埔寨警C,眼里凶光一闪,举起枪对印度人贩子说:“takethem!(把他们也带走)”
印度人贩子没想到李威这么疯狂,双手举起,摇摇头:“areyoucrazy,they‘repolicemen!(你疯了吧,他们是柬埔寨警C!)”
李威二话不说,从袋子里,掏了一捆美元,扔给印度人贩子,举起枪扬了扬,威逼利诱:
“Takethem!Now!”
印度人贩子捡起美元数了数,手一摊,笑着耸耸肩,又指挥三个马仔把朗内警长拖过来。
可他们都被铐住,死活拖不动。
那三个印度马仔脑子比较直,也不回来找李威要手铐钥匙,抄起棍子往他们手腕猛砸。
“嗷!!!!喔!!!”
四个柬埔寨警C撕心裂肺的嚎叫声,听得人齿冷!
最终,他们手腕脱落,被一个接一个,拖到偷渡船上,扔进了笼子里。
船舱的笼子里挤满了十几、二十号人,看着像猪笼。
求生的欲望让笼子里的犯罪分子们变得歇斯底里。
哀求声、尖叫声、痛哭声、怒骂声……汇集成动听的音符,听得李威一阵精神气爽。
印度人贩子的手段极其残忍,又是电击、又是水枪、又是乱捅……很快下面的笼子里没了声音。
李威慢慢走过去,他看见:
曹健骅蜷缩在暗处痉挛。
黄清朝满脸是血。
赵师义半死不活,徒劳得想伸出手,死死盯着自己。
王老板抱着受伤的手指,扶着栏杆龇牙咧嘴发抖。
汪学东、疤哥歇斯底里晃着铁栏杆。
朗内警长等几个柬埔寨警C完全不知死活。
李威笑了,昂起头,中气十足:
“你们不配接受法律制裁!”
听了李威的话,笼子里一双双眼睛如同鬼火齐刷刷盯着他。
李威丝毫不觉得渗人,瞪大眼睛,与他们对视!
临关上船舱的时候,曹健骅、黄清朝、赵师义等人像疯子一样嘶吼:
“我们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李威!李威!”
“李威!你不得好死!”
李威只冷冷一句:“滚回地狱去,一群鬼东西!”
说着,一脚踹上船舱门,笼子里的犯罪头目们顿时陷入无尽的黑暗,等待他们的,将是惨绝人寰的折磨!
等印度人的偷渡船起航,天色完全黑了下来。
李威长长出了一口气,内心毫无波澜,血债必须血偿!
去他妈的审判,法律是用来审判人的,对于恶鬼不适用,当他们残害别人的那一刻起,已经不算是人,没必要怀着人性给予一丝一豪的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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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2日,大年三十的东城醒来很早,到处张灯结彩准备迎接农历新年。
与城市里洋溢的喜悦相比,郊区的茶园山公墓附近显得安静祥和,偶有人按照习俗来此祭奠逝去的亲人。
凌晨跟着专案组车队,一路从深城的机场,护送付大宁的灵柩直到这里,李威自始至终恍恍惚惚,不愿意相信事实。
在小客厅里,众人为付大宁举行了一个简单的追悼会。
这场追悼会很不同寻常,除了李威默默掉着眼泪,几乎没什么人哭。
等一群领导、同事一一观瞻遗容后,灵柩被送进了法医鉴定中心。
取出子弹后,他的遗体将会被送往隔壁的殡仪馆,再接着送到不远处的茶园山公墓,长眠与青山作伴。
今天的天气有些凉,受了伤的夏凌云坐在轮椅上,捂着厚厚的被子发着呆。
直到领导们相继慰问、亲切嘱咐后,他才装作一脸感动,上了车,回了医院。
李威一直跟着他,到了医院后,替夏凌云放好轮椅,慢慢扶着他坐下,推往病房。
“你也是的,伤这么重,不能在那边恢复差不多了再回来吗?”李威努力想说几句俏皮话,缓解下沉闷的气氛,“回来也就算了,刚做过手术,你跟着凑什么热闹,这不添乱。”
夏凌云惨淡一笑:“我想在家过年……想多送他一程……有烟吗?给我一根。”
李威犹豫了下,掏出烟推着夏凌云在楼梯口停了下来。
两人默默抽着烟,一句话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