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后面我从互联网中心、赌场那边挑几个人给你打下手。”
李威轻轻摇摇头,一脸烦躁:“我自己招吧,专业点,你搞来那些人有几个懂这个的?”
赵师义思索了一会,觉得李威这段时间表现很完美,想着这小子撇开他和黄清朝,一个人无依无靠,单飞不了,终于松了口:
“不能多,招一、两个吧,回头我搞辆车,再给你配两个保镖。
柬埔寨现在什么鬼都有,我警告你,出去谈单子,千万别去不熟悉的娱乐城,不然你死了,我们都不知道!”
“哼哼,谢谢赵总照顾,一起吃饭?”李威嘴角一扬,做了请的动作。
“不了,我吃不惯这东西,辣得要死,年轻人口味真重。”
“哦,对,赵总现在吃斋念佛呢!那你慢走,不送。”
赵师义撇撇嘴,把门一带,走了出去。
李威嘴角翘得老高,默默吃完饭,收拾干净后,给夏凌云、付大宁打了个电话。
汇报完情况后,李威照例收拾好东西,下了楼,等着赵师义安排送他去开单。
不过今天,情况有些特殊。
带李威上车的是姓田的,只要他单独出门,这混蛋总在后面偷偷跟踪他。
混时间久了,李威得知这个姓田的,外号‘疤哥’,因为他脖子上有道可怕的刀疤。
具体怎么来的,李威不清楚。
只知道疤哥是黄清朝二奶,或者说姨太太的远房堂哥,深受黄清朝信任。
疤哥看着人畜无害,可就数他下手最狠。
李威亲眼看见他把两个伺候黄清朝二奶的小姑娘,打得不成人形。
“小李,上车,呵呵,最近很忙呐,整天看不到你人哩。”
“嗯,帮朝叔挣钱么,忙才好,不忙不挣钱呐。”李威随口一句应付,“今天你陪我办事?”
疤哥笑着点点头:“对啊。诶,你结婚没有?
我看你这小后生很特别呐,不赌钱、不喝酒、不玩女人,也不逛街上网,一下班就进房间窝着,不无聊吗?”
李威嘴角微微翘起:“朝叔的事我不敢马虎,挣了钱,以后有的是时间吃喝玩乐。对吧?”
“哈哈哈,有觉悟!”疤哥咧着嘴,扔了把烟给李威,“今天咱们去金边,办完事我带你玩玩?男人没女人,活着有什么乐趣?”
李威眉头微皱,刚想拒绝,身旁一阵香风。
是黄清朝二奶,这少妇长得不高,派头倒十足。
一出门两个佣人,三个保镖跟着,今天更是跟搬家一样,带了一大堆东西。
她瞥了眼李威,冲疤哥叽里呱啦一通话。
接着颐指气使对李威说:“去,把我的箱子拿着。”
“抱歉,我拎不动!”李威想也不想拒绝得很干脆。
黄清朝二奶横惯了,万万没想到,一个在自己男人手下混饭吃的小混混,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不听她话!
恼羞成怒之下,她脸如坚冰,喊:“我叫不动你啊?不得了啊!跪下道歉!不然,我马上打电话给朝哥!”
李威眉毛一抬,一脸轻蔑:“你搞清楚,老子是来帮朝哥挣钱的,不是你家奴!你打!马上打!”
“治不了你了是吧!”黄清朝二奶气得咬牙切齿,左看右看,冲后面保镖喊,“拖里面去,教教他规矩!”
眼看事情没法收拾,疤哥干笑两声,走过来打圆场:“算啦,朝哥很器重他的,我来拎,多大点事。小李啊,你给你婶婶道个歉。”
李威冷哼一声,不再说话,掏出电话直接打个黄清朝:“朝叔,抱歉,单子开不了!你女人让我给她当家奴,耽误我时间,你看怎么办?”
那边黄清朝语气低沉,让李威把电话给黄清朝二奶。
黄清朝二奶接了电话后,脸色越变越难看。
最终一声不响挂了电话,重重带上车门。
疤哥见这场景,也不敢再多跟李威废话,默默指挥一帮人,上了车。
李威大咧咧坐在疤哥副驾驶,一言不发,心里冷哼:
不给这帮只知道吃喝拉撒、欺负人取乐的渣滓,点颜色看看,往后行动越来越方便!
这么一出搞下来,直到金边,再没人敢惹李威。
作为柬埔寨的首都,金边远比刚起步的西港繁华太多。
这里以前是法国殖民地,跟当年魔都法租界差不多,法国强盗比较纯粹,只要能收到税,无论干什么行当,统统不管。
加上柬埔寨常年政党割据,贪腐之风深入骨髓。
也就造成金边黄赌场产业遗毒至今,飞车抢劫、拐卖人口、入室盗窃更是家常便饭。
总之,这里堪称人渣、畜生集中营,当然也是捞偏门的天堂。
到了金边,天色已晚,疤哥把黄清朝二奶送到一处高档小区后,又驱车把李威送到一处红灯区。
早年的柬埔寨,主打一个靠女人发家致富,每年接待来自欧美、东南亚、港澳台包括国内的各地性旅游者。
因为这里几乎没人管,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变态们特别喜欢这种地方,反正玩死了最多掏笔钱了事。
这处红灯区晚上人声鼎沸,主干道对面是平价区路边摊,出来卖皮肉的女性,就这么堂而皇之,坐在路边的小店门口沙发上。
酒吧、KTV、按摩店门口的稍微打扮入时些。
而李威这半边街,要高档不少,基本都是大酒店、赌场、高档酒吧,还有不少桑拿房。
疤哥带着李威进了最高的大厦,上了楼是一家规模极大的酒吧,李威看着里面光耀夺目的豪华装饰,差点以为在国内。
“就这里,你自己联系吧。”
李威晃了晃脑袋,走出震耳欲聋的大舞厅。
很快联系到了名片上的电话。
出乎意料,这次来的是个女人,很漂亮的女人。
那女人颇有礼貌,带着两个人,一路笑吟吟走过来迎接,看得出来,她跟疤哥认识。
两人有说有笑地寒暄了几句听不懂的话后,她把李威单独迎往一处大办公室。
从这里可以眺望金边的夜景,不过李威没什么闲暇功夫欣赏。
“请问你是李利文李总?”
“不不不,我是李利文太太——胡婉莹。”
一听这个口音,李威下意识问:“你是T湾的?”
“对对对,我高雄的,你去那边没?”胡婉莹莞尔一笑,“喝咖啡还是茶?”
李威对这个端庄知性的中年妇女很有好感,微微一笑:“茶吧,我没去过高雄,下次有机会去看看。高雄的女人都像你那么有气质吗?”
胡婉莹掩口轻笑:“你真会说话,呃,这么晚请你过来,真不好意思,你看是住一晚再谈,还是现在就谈?”
不得不说,跟温柔的女人交流真的舒服,李威浑身放松,投桃报李:“介意我抽烟吗?你如果有空,我们现在就谈吧!”
“请便,我先生也抽烟,”胡婉莹十分客气,替李威接过茶,又抹着裙子,并腿而坐,“那我们就直接开始。”
李威点上烟,点点头,示意胡婉莹继续。
“不瞒你说,我们以前也做过外保内贷。
其实对我先生来说,不算外保内贷,算内保外贷,他是马来人,跟新加坡那边金融机构比较熟,经常需要出大笔资金到大陆和T湾。”胡婉莹说着,顿了顿,“呃……你有证明之类的东西吗?我听黄总说,你跟德银、高盛在做这个事,是吗?”
李威闻言嘴角一扬,从包里掏出一份协议书:“怎么?李太太觉得我们是骗子?”
胡婉莹笑着撩了下头发,说:“资金量比较大,还是谨慎得好,东南亚骗子很多的。”
接过协议书,胡婉莹立即和她手下核对起来。
在网上倒腾半天,胡婉莹才满意地说:“这个授权书……”
“你可以复印一份留着慢慢查。”李威手一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