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永雄想了想说：“好像陪他家里人在看世博会，那边又没个充电的地方，打不通电话很正常。”
听了这话，李威点点头。
“你在这等他一会，最近客户那边有要求，他应该下午会过来开会升级产品。”
“产品卖得怎么样？”李威问，“现在谁在做销售？”
夏永雄轻哼一声，替李威加了杯茶水：“小额贷款业务相当不错，徐薇琪找了三个有资源的销售，主要贷款给买车的人、或者给买房的做过桥资金。
目前威琪金融那边主营业务就是小额贷款，我预计明年规模超3000万，只是利润比较低，短期净利润只有6%，一年以上利润9%-11%。”
李威摸了摸下巴冒出来的胡须：“不错！车贷、房贷过桥资金是好生意。
就这么保持下去，风险控制第一，利润低些就低些。其它的业务，我今天正好过来，专门打造一个销售模式。
光指望徐薇琪、陈江雪找那些人不行，长远发展，还得我们自己有专业销售团队！”
夏永雄耸耸肩，他有时候挺佩服李威。
这个小伙子相当能干，或者说过于能干，明明很有钱，却好似停不下来的发动机，永远前进在折腾的路上。
两人正说着话时，听见隔壁传来细微的动静。
夏永雄努努嘴：“来了！”
李威一听，连忙爬起来，奔到隔壁办公室。
这间威悦科技的驻点办公室并不大，通常也就姜鹏一人待，但他除了需要对接互联网产品外，根本不想到这来。
原因很简单，他、丁秀秀、陈兵、沈光周几个，跟徐薇琪党处不到一块去，完全两个世界的人。
听见动静，姜鹏没回头，反而说：“等会，别催！”
李威咧着嘴悄悄跑到姜鹏背后，给他屁股狠狠来了一巴掌。
姜鹏一脸不可思议，瞪大眼睛转过头，见到李威，他又惊又喜：
“威哥！操，我说哪个王八蛋，胆子这么大，老虎屁股都敢拍！”
两人关系不需要寒暄，李威瞅见姜鹏桌上的奢侈品袋子，坏笑一声：“鸟哥，你谈恋爱啦？哟，这香水什么牌子？送给谁的？多少钱啊？”
姜鹏夺过李威手上的香水，放回去，脸一红：“没谁啦……就一个熟人……”
“嗯？”李威歪着脑袋斜着眼，“哪个熟人？我认识吗？”
“去去去！”姜鹏脸更红，一把推开李威，抽出一支烟递过来，抱怨一句，“见你一趟真不容易啊，威哥！我俩已经快四个月没一块吃顿饭咧，你知道吗？”
李威接过烟点上，往椅子上一坐，没心没肺地摇头晃脑：“我这不忙着呢……”
“嗯，看得出来，都晒成非洲难民喽！”姜鹏轻哼一声，微微一笑，“唉，今晚去我家吃饭！我爸妈过来看世博，昨晚还提起你来着。”
“哎哟，那必须去，陪你叔叔喝点酒应该的。”李威一本正经。
姜鹏也知道李威无事不登三宝殿，也点上一根烟，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说吧，你小子找我肯定有急事！”
李威竖了大拇指：“知我者，鸟哥也！”
于是，开始给姜鹏讲述自己这段时间忙活的事。
听完后，姜鹏嘴张了半晌才合上：“哦，合着你小子整天混在传销组织啊？怎么，你准备自己干传销？”
李威立即眉飞色舞：“嘿嘿，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我觉得以后公司规模越来越大，光靠我一个人销售、开拓业务根本忙不过来。
不瞒你说，原本我觉得普通人没有多少金融价值，现在我发现我错得离谱。
而且我还发现社会上很多人，找不到合适的投资渠道，非常容易被骗。
另外还有很多人，相当能吃苦，只要有钱赚，他们什么产品都敢推销！
兄弟！这是个很大的市场！
利用好这些人，我们公司以后杠杆资金源源不断。
对他们也好处，因为只要我们的投资项目收益高，他们又能赚中介费，又能实现资产增值，抵御通胀！
……”
听李威滔滔不绝、反复鼓吹老半天，姜鹏忍不住笑出声：“兄弟，你这口气跟传销头目没什么二样，你知道吗？
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想打造一个模式：
鼓动这些被骗进传销组织的底层人员，推销我们的产品，付给他们提成和中介费。
这些人去拉缺乏投资渠道的普通人购买我们的产品，当做杠杆资金。
我们利用他们的杠杆资金，投资美股、房地产、影视、奢侈品、独角兽企业……
然后给他们分红，对吧？”
“唉！没错！”李威手一拍，好似发现财宝的海盗，双眼发光，“我今天找你，就是准备让你去和蛆哥、乔学长、聂学长开发个算法。
这个算法就是识别各大网站是否是传销网站，如果是，那再进一步挖出他们的组织体系，尤其是他们数据库里的客户资料。
接着，再开发智能算法，按照这些被骗的客户信息，推销给他们我们的产品！
总之，目的只有一个——抢走所有搞传销网站的客户，抢完客户，我们就举报他们搞传销！”
听完李威这种土匪、强盗行为，姜鹏不自觉一阵心惊肉跳：“威哥……你这……做法太无耻了点吧？抢完人家客户，转手就把他们卖掉？！”
李威毫不半点愧疚，反而一脸严肃：“他们在搞传销啊，鸟哥！
虽说手段恶劣了点，但我们的目的为了帮助那些上当受骗的可怜人！
他们做初一，我们做十五喽！
我早说过，我们要用技术帮助社会做点贡献……”
姜鹏觉得李威今天有点魔怔，特别能洗脑！
“行行行，威哥，你少跟我来这一套，你就是图人家的杠杆资金！我这段时间发现你和徐薇琪好像都不是好东西……”
听了姜鹏的吐槽，李威脸不红心不停，嬉皮笑脸吸了一口烟，说：“还有一个，我打算成立共同基金，小悦、小琪她们已经在港服申请注册。
我们正好有基金销售牌照，目前呢，主要通过越城银行募资，不过我打算以后逐渐把我们自己的基金销售放在微阅APP上。
我还打算个成立个销售团队，让他们帮我们卖理财产品。
以后威琪资本、威悦科技的产品都可以打包让他们卖，只要我们给的提成高，不愁他们不肯干。
所以呢，微阅网、微阅APP都要开始着手改进！”
姜鹏抽着烟，沉默了会问：“那已经被骗的人呢？那些传销头目就不管了吗？这种从内部抢客户的办法的确不错，可仍然有很多人被骗唉，我们如果牵扯太深的话……”
李威满不在乎一挥手：“放心吧！
至于那些嫌弃我们给的利润低的，心甘情愿被骗的，随他们呗。
交给警方和工商就行啦，我们是做生意，又不是做慈善。”
姜鹏微微摇了摇头，他知道李威说的没毛病，或许这算是个不错抵御传销组织的方式。
利用技术防止这些组织在网络扩散，顺便抢他们的客户。
“呃……好吧，听你的，老大，等我去开个会，”姜鹏说着站起来，“开完你和我一起回威悦科技吧，这么离谱的事，我觉得还是你亲自，跟我们威悦科技那几个大爷沟通比较好！”
说着，姜鹏捧了记事本走出办公室，参加会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