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
“你白天看着陪着我很轻松,晚上总是睡得很晚。
唉……我知道你肯定天天晚上绞尽脑汁,想办法帮徐薇琪那伙人解套。”陈江雪顿了顿说,“总之,我觉得你不可能解套,除非现在房价很低,不然那帮人个个都想捞一笔,绝对不会互相妥协!唉……”
听了这话,李威脑子灵感一闪!
忽然想到什么!
“你刚刚说什么?”李威停下脚步,抓住陈江雪的肩膀。
陈江雪一脸茫然,撇撇嘴:“你魔怔啦?走吧!”
“你说‘除非房价很低’……你的意思是?”
李威动也不动,他现在脑子处于高速运转阶段,隐约间有了想法,需要陈江雪进一步打开他的思维。
“哎哟!就很简单么,房价如果很低,大家一看拖着没好处,肯定着急抛售喽!当然会互相妥协啦!”陈江雪一脸不耐烦。
李威楞了足足一分钟,忽然开窍,兴奋地乱蹦乱跳。
“对!对对!哈哈哈!让他们互相妥协的唯一办法就是房价很低,大家都急着出手,才会互相妥协!”
陈江雪看着李威手舞足蹈的傻样,又好气又好笑:“你想到什么办法?”
“具体办法没想到,但这个思路对啦!”李威拉起陈江雪,“奶奶的,终于摸对方向!不然我真晚上睡不着觉!唉,心累!”
“哼,你自找的,赶紧跟徐薇琪分手!”
李威嗤笑两声:“你比她好到哪里去?你不会忘了你让我接盘苏州河园区的事吧?
这事,我到现在还膈应在心里,一点眉目没有……
唉!我李威何德何能,上辈子造什么孽,遇到你们两个卧龙凤雏!
他妈的,不是在坑我,就是在坑我的路上!”
“你挑的么,偶像!”陈江雪一副理所当然。
李威捂住脸,哭笑不得!
回到民宿已经很晚,刚进小院子,就听见一阵靡靡之音……
两人看向窗户边,透过窗帘隐约看见,房间里昏暗的灯光下,一男一女大战正酣!
是白战峰和邓巧玲!
邓巧玲叫得十分销魂,听着李威心神不宁。
陈江雪居然胆大包头,悄悄开门,好奇地往里探头。
李威见状一把捂住她的眼睛,拖着她就走。
两人回到陈江雪的房间,点了顿烧烤,一顿胡吃海塞,才算填饱肚子。
放了一盆热水,李威抱着陈江雪坐进去大浴桶,泡起热水澡。
两人靠在桶边,享受半天,异口同声:“真舒服!”
“你刚刚开门想干嘛?现场观摩?”
“我好奇么,想看看他的跟你的哪个大。”陈江雪小手在李威胸口转了半天,慢慢往下。
“哼!然后呢?”
“没有然后,我只是好奇而已,放心,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陈江雪慢慢跨坐在李威的腿上,灵动的大眼睛逐渐迷离,仿佛蒙上一层水汽,“来呀,十六厘米猛男……”
李威被挑逗得浑身血脉喷张!
摁住陈江雪先来一顿大招,打掉她嚣张的气焰。
接着,趁她没缓过来,兵分三路,逐个击破。
再接着,大军逼进,气势贯虹,覆压雪原三百里。
最后,日复一日,反复袭扰、冲锋、合战……
直至陈江雪溃不成军,再无还手之力……
十月初,夜晚的八达岭气温很低。
李威和陈江雪沉浸在温热的水中,沉溺在彼此的温柔中,肆意放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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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下午,送走了陈江雪,李威回到四合院想了一晚上,大致有了主意。
但很明显,徐薇琪姑父和姑妈那边的谈判协商,毫无进展。
折腾一个星期,今天即将开始第四次协议。
不过就眼下这架势,李威不觉得有什么希望!
长空地产总部在西城的老院子区,这一片基本都是当时分给部队、单位的院子和老式楼房。
里里外外又破又烂。
李威和徐薇琪坐在角落的沙发上,百无聊赖看着白庆国、徐素珍几个人互相拉扯。
白庆国看着最魁梧,地位最高,但明显他气势最弱,坐在那抽着烟,看着徐素珍跟别人针锋相对。
“我说严主任,今天大伙把话讲个明白,省得后头一伙兔子抢吃窝边草,最后一块都饿死。
你到底是故意的,还有意的?这事有什么难的?
你们要不给我们股权,要不退钱!整日里,又是合同不规范,又是钱没到位,到底想干嘛?
怎么说,我们大伙也是自己人,有你们这么干事的吗?
咱也别说有的没的,今儿必须把这事定下来!不然,咱们往上闹吧!大家都别想过安生日子!”
徐素珍越说语气越凌厉。
沙发那边坐着的‘复新地产’副总经理——严睿颇有点恼羞成怒。
三次谈判,连着这次第四次,每回不是被徐素珍阴阳怪气,就是被骂得狗血淋头。
好歹他也是个处级干部,终于忍无可忍:
“这事也确实不怪我们呀!老白,你评评理!我们确实跟人家谈好的……”
“怎么不怪你?那怪我们喽?”徐素珍眼睛一瞪,“说来道去,你就拿这个借口搪塞我们!咱也不废话,去何书记那评理去!”
这时,白庆国旁边的路长勇笑呵呵劝道:“我插一句,嫂子,有话慢慢商量,闹到老何那,他也嫌麻烦,最后还得和稀泥,我看咱还是自个儿解决。”
一听路长勇插嘴,徐素珍瞬间火冒三丈,指着他鼻子骂:“你还有脸说话?你找的好项目呀!我现在怀疑你丫就是跟严主任事先窜同的,说!你俩是不是贪了钱!”
严主任和路长勇立马不约而同一怔,指着徐素珍:
“你这话怎么说?”
“你不能乱讲话!我贪什么钱啦?老白,你看嫂子,这说得的什么话?”
忽然,白庆国猛地一拍桌子,吼道:“行啦!都闭嘴!”
这一声震得整个办公室里的人都不自觉一抖。
虽说大家都知道他不管事,但明面上他依然是‘长空地产’的主要负责人。
“今天让大伙坐在一块,不是来互相指责、互相推卸责任的!是来商量怎么办!”白庆国一旦正经起来,气势十足,“吵来吵去有什么用?!这件事,包括我在内,大伙人人都有责任!
我管得太松!老路你们太贪!老严,你干事太不地道!”
“我怎么不地道啦?”严睿立马不乐意了,“这也是好项目呀,再说……”
“哼,你丫干事真地道呀!”徐素珍没好气地阴阳怪气。
“你!”
“够了!”白庆国忍无可忍,站了起来,“谁再吵,大家都别谈,往上面闹吧!”
很明显,没人想把这事闹大,毕竟确实每个人都不无辜。
沉默片刻,白庆国深叹一口气,望向徐薇琪和李威,说:“你们都冷静下,还是听听我侄女、侄女婿的看法。”
他这话一说,在坐的高管一齐看向角落里的徐薇琪。
没人敢小瞧这个看起来年轻稚嫩、只有十八岁的小丫头,因为就是在她带领下,大伙才能赚得盆满钵满!
当然,现在被套牢,被坑最惨的也是她。
徐薇琪直起身子,慢慢走到桌前,微微一笑:
“各位叔叔伯伯,不管怎样,我恳请大家不要再互相指责,我们应该拧成一股绳,想办法共度眼下的难关。
在坐的多少都沾点亲、带点故,都是自己人,没必要伤和气。
多余的话,我不多说,先分析下现在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