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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1

作者:迷幻的炮台字数:2313更新:2025-01-03 15: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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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也因知晓他的意图而防备。

明知这个男人长袖善舞,乐于温水煮青蛙地施以心计,从不掩饰野心与算计,将“小人”行径做得那么坦然。

靠近深渊当及时止损调转脚步往回走。

但……太难了。

他忍不住以某种冠冕堂皇的说服自己,进而靠近萧骋,企图从他的外表窥探他的内心。

如果人能控制住七情六欲,那还算是人吗。

燕氏家主必须保持理智,家族兴衰就该放弃自身,不是吗?这才是他的责任,才是他鞠躬尽瘁,降生在这个世上的准则。

可……燕羽衣鼻尖一酸,可为什么恪守了十几年的道理,现在的他却发自内心地,觉得羞耻。

“燕羽衣。”

萧骋的动作忽然放缓,声音里缠绕半缕类似于恳求的态度,他抚摸着燕羽衣略显紧绷的眼角眉梢,伸向僵硬紧绷的脊背,皮肤滚烫得险些灼伤他的手指:“为他人而活,还算是世间走过一遭吗。”

“什么。”燕羽衣声音颤抖,萧骋的深吻令他站不住脚,双腿发软,顺着墙缝滑落前,再度被男人揽住。

“你从来都没想过为自己而活吗。”

萧骋的声音带着迷惑人心的引诱,像是舌尖带着倒刺的丛林野兽,用尖锐的利爪撕扯猎物,将其吞噬入腹。

为……自己而活?

燕羽衣喃喃,人活着不就是在为自己而活吗。

“你呢。”他答不上来,反问萧骋。

萧骋没回避,却也并未立即回应。他抵着燕羽衣的额角,埋进对方肩窝深处,半晌,用力将燕羽衣抱起,走向金条堆成的小山。

燕羽衣身体一轻,好像再度回到除夕那夜,萧骋也是这样抱着他,臂膀坚实有力,他丝毫不怀疑萧骋会让他掉下去。

他坚定地相信他,这本身便是荒谬。

金条是最柔韧,延展性最强的矿物,可即便如此,凝制成那么一小块,累积成山,躺在上边跟枕着石子没什么区别。

萧骋并未征得燕羽衣的同意,动手抽丝剥茧,衣料摩擦声在光穿不透的内室,远比擂台的拳拳到肉更掷地有声。

“萧骋。”燕羽衣趁萧骋伸向他腰带前抓住他的手,干涸着嗓音再度问他:“你呢。”

“我——”

萧骋喉头滚动,牵起燕羽衣,拇指在他掌心揉捏,随后让他触碰自己的咽喉,由起伏的骨骼轮廓,一点点挪到心脏。

燕羽衣的手湿漉漉的,沁满了汗。

“没能行景飏王该有的责任,拒绝承担摄政王的义务,离开大宸,忤逆皇兄算是自私吗。”

他语气与先前的怒意不同,浸满了浓郁的哀伤,可却又含着燕羽衣无法明了的释然。

普天最尊贵的人,放弃了一切来到西洲为非作歹,这怎么能不算为自己而活呢。

他已经足够随性了吧,燕羽衣想。

如果是自己,站在这个至尊之位,即便无心朝堂,也会有许多人在背后推搡着他,令他不得不随波逐流。

萧骋是那个逆流而退的人。

对权势嗤之以鼻才敢抽身离去。

思及此,燕羽衣竟对萧骋陡然生出几分羡慕。

纵览古今,有谁能做到萧骋这般的洒脱。

“原来如此。”

燕羽衣恍然,自己只是纯粹地羡慕萧骋而已。

不受拘束,自由翱翔的人生,这是他永远无法企及的“天涯海角”。

懦弱是名叫作逃避的毒药的药引,命运的重量平等地落在每个人身上。萧骋的方式是离开浪潮的裹挟,燕羽衣的选择是冲入深海。

“你没有杀了他们,也没有必要为了我杀人。”

燕羽衣分得出萧骋那些话中,哪些是失去理智的妄言,哪些是已成定局的事实。

拳场与地下钱庄背后的势力同样错综负责,或者本就有牵连,即便萧骋再失去理智,也不会在已有的判断下,失手搅乱局势。

“如果殿下有什么想要的,其实可以直接告诉我。”

“什么都可以吗。”萧骋扶着燕羽衣的后脑勺,身体撑在他正上方,第一反应是追问他,确定他所言是真。

燕羽衣舔了舔干涸的唇角,尝到丝丝血腥,他却没觉得疼。

认真地说:“可以。”

只要不违背原则。

话音刚落,萧骋再度俯身,用比鹅毛还轻的吻,细细地吻过燕羽衣的唇,重复了几遍燕羽衣的允诺,说。

“我想。”

“和你做完除夕没做完的事。”

燕羽衣以为自己耳背,错愕道:“什么?”?

第30章

官海沉浮这么多年,燕羽衣也不是没有听过更露骨的,直白裸露的欲望。

萧骋这句话,比起来已经算是收敛些的了。

但落到耳旁,双颊还是无端烧得慌。

燕羽衣看不见萧骋的面容,脑海纷乱,迷茫地搅成一团,他无法从他的表情中猜测,仅凭那半掺着气声的音调,以及摸向自己腰际的手,确定萧骋是真的想上床之外……

景飏王并非重欲的性格。

当他告诉他,他为了他杀人那刻,他在想什么呢。

“如果我真的不计后果,杀了他们,你会高兴吗。”

“不会。”燕羽衣枕着萧骋的手掌,抗拒地攥着他的衣襟,企图用语调中的冷静迫使萧骋恢复理智。

和萧骋若即若离的关系,是最微妙的平衡,燕羽衣不确定打破这道好不容易维持了半年之久的平衡,对日后的合作发生何种连带关系。

即便他坚定地匡扶洲楚,也很难不会被各种外力迫使,被萧骋以利益威胁已经足够令自己如履薄冰,燕羽衣不想再靠近悬崖半步。

“就算雅间里的那些人,押常胜将军赢,并确定你会被对方打得半死不活,打算散场后蹲在门口,打算将重伤的你捡走做宠娈童也无所谓吗。”萧骋语气由怒转悲,骤而染上半缕苍白。

“佳期不可再,风雨杳如年。”

“燕羽衣,你当真不在意吗,就连问问我为何想要杀他们都不愿意吗。”

燕羽衣心间一跳,莫名被什么东西紧紧揪起来,生疼。

萧骋像是预料到自己等不到燕羽衣的回应,自顾自道:“本王为了你得罪不该得罪的人,难道就不值得你燕羽衣道句谢吗。”

“你的眼里还有什么,只有洲楚吗。”

“拥护皇室,守卫君权,即便你所效忠的主君都要放弃了,也仍然愿意相信这个朝廷,觉得只要努力便可重塑西洲吗。”

“无条件地效忠他们,换来的是什么,澹台成迢甚至不能给你个承诺。而我却为了你,愿意动手杀人。”

“难道得不到你的一句谢谢吗。”

萧骋声音越说越轻,他收回手,轻轻捧起燕羽衣的脸颊。

“萧骋。”话似乎有些太重了,燕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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