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那他们眉宇间的死气应该并无大碍吧?”仙女幸德瑞拉好奇地问道。
“理论上是这样。”李四点了点头,心中却也不敢把话说得太满,以免被秦始皇怪罪。
嬴政看着网友们的讨论,心中暗自点头。他吩咐荆轲:“这几日派些人暗中跟随欧稚和干将,确保他们安全无虞。”
荆轲虽然心存疑惑,但并未多问,领命后便去找章邯安排事宜。
如今章邯已归,他作为黑龙台禁卫的一员,自然不能越过统领行事。
嬴政吩咐完毕后,便继续埋首于奏折之中,并未将死气之事放在心上。
然而,欧稚和干将那边却发生了些微妙的变化。
在回后宫的路上,欧稚不慎被路边的树枝绊了一下,险些摔倒。
两人相视一笑,打趣了几句便继续前行。然而,在他们离开后,那树枝竟缓缓化作一缕黑气,消散在空气中。
这一幕,无人察觉。欧稚眉间的死气,似乎也因此淡去了几分。
咸阳宫后宫空旷而寂静,两人一踏入便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咸阳何时变得如此寒冷?太阳还未落山呢。”欧稚哆嗦着说道,抬头望向天空。
“或许是快入冬了吧,我们得赶紧回去。”干将环顾四周,只觉阴森森的,连忙催促道。皇宫乃王上居所,龙气鼎盛,定是他多虑了。干将如此安慰自己。
两人加快脚步,所过之处都留下一缕淡淡的黑气,久久不散。
回到住处后,欧稚与干将各自分开。干将推开房门,一股腐败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许久未有人居住一般。
那气味让干将想起了太行山的尸臭味,但他很快否定了这个念头。他们已回到皇宫,这里怎会有死人?干将不再多想,匆匆洗漱后便躺下了。
另一边,欧稚也有同样的感受。但他更为谨慎,在屋内四处查看了一番,还打开了窗户通风。
然后,他坐在凳子上,昏昏欲睡却不敢真正入睡。太行山的经历让他心有余悸,如今他已不敢独自入眠。
就在欧稚昏昏欲睡之际,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他猛地惊醒,坐直身子,警惕地盯着门外。干将的声音传来:“欧稚,欧稚,你睡了吗?是我。”
欧稚听出是干将的声音,连忙起身开门。只见干将披着被子站在门外,一脸惶恐。
“你怎么来了?”欧稚惊讶地问道。
干将苦笑道:“我本已快入睡,却突然做起噩梦,惊醒后便再也不敢独自睡了。想来与你同睡。”
欧稚闻言大喜,连忙将干将迎进屋内:“求之不得,你赶紧进来。”
干将披着被子坐到床边:“你快换衣服,我们一起睡。”
“好,稍等。”欧稚迅速换好衣服,钻进被窝。
两人相伴而眠,心中的恐惧也减轻了许多。
“睡吧,明日还需早起上朝。”欧稚闭上眼说道。
“嗯。”干将点了点头,卷着被子向欧稚靠近了些许,两人便沉沉睡去。
或许是因为两人相伴而不再害怕,又或许是死气无法同时对付两人。
总之,欧稚和干将平安度过了这一夜。
第二日早朝结束后,嬴政再次将欧稚和干将留下。他仔细端详了两人的脸色,好奇地问道:“昨夜你们可曾遇到什么异样?”
欧稚和干将相视一眼,不明所以地摇了摇头:“没有啊,王上为何如此问?”
嬴政点了点头,从袖中取出一个锦盒递给两人:“这里面是两枚护身符,你们随身携带着吧。”
欧稚打开锦盒,只见两枚玉佩晶莹剔透,上面雕刻着一个“秦”字。他惊讶地说道:“王上,这……这太贵重了吧。”
嬴政解释道:“你二人刚从太行山归来,容易沾染不干净的东西。这两枚玉佩内各注入了一道孤的真气,上面的‘秦’字能震慑那些东西,让它们不敢轻举妄动。不仅能让你们晚上安睡,还能保你们性命无虞。”
欧稚和干将闻言连忙跪下:“微臣多谢王上。”他们心中感激不已,没想到王上竟如此细心体察他们的困境。
而黑龙台禁卫则默默守护着这一切,功成身退,不留姓名。
“起身吧,你二人可前往铸剑之处,瞧瞧那儿的装潢,是否合乎心意。”嬴政缓缓言道。
“待一切安排妥当,你等便去瞅瞅寡人挑选的那些人,看是否适合铸剑之务。”嬴政再次吩咐。
“遵命。”欧稚与干将小心翼翼地将玉佩贴身藏好,随即离去。
“经过这一夜,我察觉欧稚与干将身上的死气,似乎消散了不少。”小猪佩奇轻声说道。
“那是自然,此处可是皇宫,哪有那么多妖魔鬼怪敢来此地撒野。”王境泽第二不屑地撇嘴。
“王上昨晚熬夜打造的那两枚玉佩,不知效用如何,但看上去真是美观至极,我也好生想要一枚。”爱吃猪蹄的仙女羡慕地喊道。
“此乃王上亲手所制,何其珍贵,岂能是街头巷尾随处可见的仿制品?哪能人人都拥有?”切格瓦拉翻了个白眼,颇为无语。
“我又没说要一定得到,谁不知这是救命之宝?”爱吃猪蹄的仙女反驳道。
“好啦好啦,诸位莫要争吵,王上已不再观看直播了。”跑跑卡丁车连忙出来打圆场。
爱吃猪蹄的仙女哼了一声,不再言语。
此时,章邯快步走了进来。“王上,西南边境有密信传来。”章邯恭敬地呈上一封书信。
嬴政微微点头,接过信件,轻轻撕开火漆封口,展开信笺,迅速浏览起来。
此信乃盖聂所书,后与养由基共同署名。“西南边境,那不正是盖聂驻守之地吗?他传来了何等消息?”仙女幸德瑞拉好奇地询问道。
“王上,能否让我们也瞧上一眼?”小猪佩奇眼巴巴地望着那封信。
或许是网友们的意念太过强烈,嬴政有所感应,又或许只是嬴政的无心之举,待他阅毕,那封信便随手放在了桌案上。
嬴政身子往后一靠,双手十指交叉,闭目沉思。
“快看快看,信上究竟写了什么?”小猪佩奇兴奋地嚷嚷道。
直播间内的众人,纷纷放大屏幕,仔细端详起来。
“王上什么什么,什么日子,我秦军如何如何,哎呀,这些字也太难辨认了吧,看不懂啊,有没有哪位高人,能给大家解读解读?”切格瓦拉头疼不已。
“秦国那时的文字,乃是大篆,已颇为接近西周正统文字,只可惜,我等皆无法识得。”仙女幸德瑞拉自嘲道。
而在现代京大学院的教师公寓楼四楼,某个房间内,一位老者正手持电话。
“喂,孙子,你此刻在何处?”老者问道。
刘志豪正沉迷于游戏之中,关键时刻,电话铃声响起。他瞧见来电显示,连忙接起。“爷爷,我在宿舍呢,咋了?”
“限你五分钟内赶来,我在公寓等你。”老教授严肃地吩咐道。
“是,我马上过去。”刘志豪一边挂断电话,一边起身准备离开。
此时,三位舍友的手机同时响起一道清脆的提示音。
“我方水晶已被摧毁。”
“呃。”刘志豪尴尬地转身,“抱歉啊,兄弟们,我爷爷叫我,咱们下次再战。”
“教授找你?快去快去。”一听是刘志豪的爷爷,三人立刻将他推出门外。
“记得帮我们向爷爷问好,今年期末考试能否通过,兄弟们可就全靠你了。”
“好吧好吧,一定带到。”刘志豪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匆匆离去。
他们所在的大四宿舍楼,正好与教师公寓楼相对而望。刘志豪下了五楼,再穿过马路,登上对面的四楼,便到了爷爷的家。
“爷爷,我来了,快开门。”刘志豪趴在门上的猫眼处往里瞅。
“进来进来。”老教授连忙开门,将他迎了进来。
“来,你坐这儿,一会儿我说,你写,明白了吗?”老教授将刘志豪按在椅子上,吩咐道。
老教授在一旁坐下,转头见刘志豪面露疑惑,立刻板起脸来:“莫要多问,闭嘴。懂吗?”
刘志豪赶忙用手在嘴边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点了点头。然后拿起笔,一脸认真地盯着老教授。
老教授摘下眼镜,仔细擦拭了两遍,重新戴上,凑近平板,开始一字一句地翻译起来。
“王上亲启:近日,月氏部落对我秦国边境频繁进行军事侵扰,臣与养由基不敢有丝毫懈怠……”
咦?刘志豪一边书写,一边心中疑惑,什么养由基?月氏部落?爷爷这是在做什么?
老教授并未理会孙子的疑惑,继续断断续续地翻译道:“臣与养由基对此合作不敢轻易下结论,不知王上意下如何。臣盖聂,臣养由基敬上。”
翻译完毕,老教授长舒一口气,摘下眼镜揉了揉双眼,转头看向刘志豪。
“都记下了吗?”
刘志豪连忙双手奉上信纸,回答道:“都记下了,保证一字不差。”
“好了,你这里没事了,可以走了。”老教授挥了挥手,然后戴上眼镜,拿起平板开始拍照。
刘志豪并未离开,而是疑惑地看着老教授的举动,好奇地问道:“爷爷,您翻译的是什么呀?”
老教授一边调整对焦,一边回答:“信啊,你看不出来吗?”
刘志豪瞧着老教授拍好照片,凑近一看,却发现屏幕一片漆黑。
“爷爷,您在做什么?平板怎么黑屏了?”刘志豪惊讶地问道。
老教授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黑屏了怎么玩,你是不是有病?”
“爷爷。”刘志豪大喊,委屈地说道,“可是,我明明看到的就是黑屏啊。”
“哦,那可能你不是那个有缘人。”老教授将照片发送至直播间,语气冷淡地说道。
“什么有缘人,爷爷,您是不是……”刘志豪欲言又止,心中暗自琢磨,爷爷莫不是年纪大了,教书教得被学生气出了毛病?
不行,他得赶紧告诉爸妈,带爷爷去医院好好检查检查。
想着,刘志豪偷偷拿出手机,准备拨打微信通话。
“刘志豪。”老教授突然懒洋洋地喊了他一声。
“啊?”刘志豪吓了一跳,手机都掉在了地上。
“你是不是以为我有病,想给你爸妈打电话?”老教授将眼镜往下拉了拉,从镜框上方盯着刘志豪。
“啊?爷爷,您怎么会这么想?没有啊。”刘志豪夸张地大笑起来,但在老教授的目光注视下,声音逐渐减弱。
刘志豪小声嘀咕着,眼神不时偷瞄着教授。“爷爷,何弃疗啊,您可不要讳疾忌医。”
老教授被气笑了,无奈地放下平板,正色看着刘志豪。
“你知不知道,最近网上传得沸沸扬扬的秦始皇直播事件?”
“啊?”刘志豪愣了一下,回答道,“知道啊,国家不是也承认了吗?”
“爷爷,该不会您就是那个能进入秦始皇直播间的有缘人吧?”刘志豪神秘兮兮地问道。
“嗯哼,正是老夫。”老教授自豪地点了点头。
“真的吗?爷爷,快跟我说说,秦始皇长什么样?是不是真如传闻中的那般是个小正太?”
刘志豪一把拉过椅子,凑近教授,兴致勃勃地追问。
“秦国可有美女?多不多?长得如何?是否都是天然美貌?”
“一边去。”老教授一把推开刘志豪的大脸,训斥道,“你给我正经点,小心我让你期末考试不及格。”
“啊?不要啊,爷爷,我错了。”刘志豪大声哀嚎,可怜兮兮地求饶。
“爷爷,我真的错了,我可是您的亲孙子啊,您不要这么无情。”
“哼,你再不正经,我就告诉你爸妈,让他们断了你的生活费。”老教授威胁道。
“爷爷,我发誓,我真的不皮了。您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放过您的亲孙子吧。”刘志豪扑过去一把抱住了老教授。
“放开,多大的人了,还撒娇。”老教授无奈地说道。
“我不放,我不放,爷爷,您最好了,让我们宿舍的历史期末考试都过了吧,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