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疑惑地望向嬴政,只见他那张俊美的脸庞上,正流露出一抹令人心悸的杀气。
“罢了,看在你是赵地美人的份上,我便赐你另一个封号如何?”
嬴政的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心中已有了计较。这个女人的性命掌握在他手中,赵高已除,她已失去最大的依靠,对他而言已不构成太大威胁。
“大王,您打算封臣女为何职?”
林婉好奇地问道,尽管这个问题此刻显得有些愚蠢,但为了在秦宫中生存下去,她不得不这样问。
“封你为少使,林少使,还不快谢恩?”
嬴政的话语如同晴天霹雳,让林婉瞬间愣在原地,整个人仿佛被天雷击中一般,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被封为少使。少使在秦宫中地位极低,仅仅比贴身侍婢稍高一些罢了。她明明是赵地第一美人,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不是说要封夫人吗?赵高的消息为何会出错?
林婉的心中充满了不甘与疑惑,她怎么也想不通,自己为何会遭遇如此不公平的待遇。她可是赵地的第一美人啊,难道这还不够吗?
“让你的贴身侍女送你回去歇息吧。你一路舟车劳顿,想必也累了。”
嬴政说完,一甩衣袖,转身便欲离开。林婉却呆立在原地,心中五味杂陈。这个秦王究竟是何用意?他为何要如此对待自己?
不,她不甘心。
林婉对自己的容貌有着绝对的自信,这是她在秦宫中生存下去的最大资本。她绝不相信自己会就这样被埋没。
“大王,为何要如此对待臣女?臣女可是赵地第一美人。若臣女真有何过错,还望大王明示,臣女定当改过自新。”
林婉的情绪有些失控,她歇斯底里地喊道。
然而,这些问题却如同石沉大海,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林婉可以发誓,她与秦王这是第一次见面。
可为何他对自己充满了敌意?她真的不明白,自己究竟哪里得罪了他?
难道自己真的是他的敌人吗?她扪心自问,自己真的配吗?
客观地说,林婉的容貌确实出众,连那些侍卫都忍不住对她产生了一丝同情。
然而,他们却不敢向秦王询问缘由。毕竟,赵高的下场还历历在目,谁也不想步他的后尘。
目送林婉离开,嬴政的心中并无太多波澜。他本就是一个杀伐果断之人,若有必要,他会毫不犹豫地采取行动。
他深知自己是个混蛋,明知林婉是胡亥的生母,却还执意将她迎入宫中。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然而,他却有着自己的打算。
红颜虽不一定都是祸水,但林婉却绝非善茬。
她现在还年轻,心思单纯,但谁也无法预料她将来会变成怎样。
能够在历史上留下姓名的女子,又怎会是天真的傻白甜?
嬴政必须确保,这个女人的性命始终掌握在他手中。
“派个女医挚去照顾她吧。这个女人虽然留不得,但还有些事情需要她帮忙。现在还不能杀她,不过我也没兴趣让她侍寝。”
侍卫们恭敬地应命,而蒙恬却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如果说杀赵高还情有可原,那么连这个女人都要杀,就实在让人费解了。
不过,在古代,被雷劈并非倒霉的象征,反而是天命所归。因此,蒙恬心中更多的是羡慕。
“看来我还是见识太少啊。我真的不明白大王为何会如此。他竟然不顾外界的风云变幻,反而先清理起内部的事务来。而且,还有闲心去操心一个女人。”
嬴政闻言,心中不禁有些无奈。若真要杀那个女人,他只需一句话便可。
然而,他却无法确定林婉是否真的该死。
毕竟,她不同于赵高,她还只是个十一岁的孩子,心智尚未成熟。
这正是嬴政犹豫的原因。他杀伐果断,但并不意味着他滥杀无辜,更不嗜血成性。
“大王,您对这个女人到底有多大的仇恨?我真的不明白。她可是赵地第一美人啊。如果您真的要杀她,能告诉我原因吗?”
蒙毅毕竟年轻,一不小心便说出了心中的疑惑。嬴政看了他一眼,却并未责怪,只是将目光转向了赵高的画像。
“她,”嬴政缓缓开口,“是赵高派来的内应。”
“原来如此。这个女人竟是赵高的内应。不过也没关系了,既然赵高已经死了,那么这个女人也没必要再留在宫里了。”
蒙毅恍然大悟,心中却仍旧震惊不已。内应如此隐秘之事,他竟一无所知。而日夜身处王宫的嬴政,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此时的林婉心中充满了迷茫与无助。她终于明白了嬴政对她的态度。原来,他对自己并无半点情意。可他为何要如此大胆地将自己召入宫中呢?
回到自己的宫殿,林婉颓然坐下。不久,便有一个陌生人走了进来。对于林婉而言,这个陌生人并不奇怪。在这座庞大的宫殿中,有太多她不认识的人。
“我该怎么办?大王根本就不喜欢我,而且他对我的态度也让人捉摸不透。我真的不明白,母亲为何要执意将我送入秦宫。她真的以为我能成为王后吗?”
林婉心中充满了无奈与苦涩。她真的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怎样,更不知道该如何在这座充满危险的宫殿中生存下去。
当前的局势如同一团迷雾,让人难以捉摸,而我已深陷其中,不知如何是好。若我有自主选择的权利,我定会设法逃离这秦宫,或是当初就毅然拒绝,但可悲的是,我只是一个如浮萍般漂泊的弱女子,根本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
倘若我贸然离开秦宫,我又能去哪里呢?即便回去了,又能怎样?
而此刻,在秦宫的大殿之上,嬴政的心中却泛起了阵阵涟漪,难以平静。
接纳了这个女子后,他内心充满了无奈与愤怒。
若这是命运的戏弄,他本应与她保持距离,可命运却偏偏将他们紧密相连,将她带入了这座宫殿。
他心中暗自思量:“我究竟该如何是好?难道我真的要说出那些话吗?这个女人是胡亥的生母,可我又能怎么办呢?把她带到这里,然后杀了她,这就是我复仇的方式吗?”然而,这样的犹豫只是转瞬即逝。虽然赵高已不在,但天下之大,同名同姓之人何其多。即便没有赵高,还有其他的宦官,若她生下子女,也难免会被他人所利用。
他心中默默祈愿,但愿是个女孩。但无论是男是女,都无法通过后续的手段来验证。
而此刻,外界早已议论纷纷,对于秦王纳妃之事,几乎无人知晓真相。
然而,秦王纳了一个等级最低的妃子,这一消息还是让人震惊不已。她可是赵地的第一美人啊!
此事传出后,关于秦王的评论五花八门。有人说秦王不懂怜香惜玉,有人说秦王在胡闹,总之是众说纷纭。而太子丹更是心神不宁,试图从这件事中窥探出些许端倪。
这些日子,太子丹过得提心吊胆,他时刻担心秦宫侍卫会突然闯入,但这样的事情始终没有发生。这让他倍感煎熬,因为他根本猜不透秦王的心思。
“殿下,那个女人是赵高的同乡也就罢了,可如今这局势,我们该如何解释呢?赵高已死,纳他的同乡为妃,难道就因为这个原因就要与秦王决裂吗?”太子丹也是一筹莫展,这个嬴政心思多疑,而且行事诡秘,让人难以捉摸。
说起来也是机缘巧合,太子丹原本派出了刺客,但还未及动手,就被韩国人抢先了一步。这无疑是打乱了太子丹的计划,让他陷入了困境。如今想要对付秦国,更是难上加难。
这个小秦王确实厉害,但太子丹也感到有些无奈。嬴政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他还能怎么办呢?潜入宫廷暗杀?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就算潜入了,也无法实施暗杀行动。
太子丹此刻的表情痛苦而纠结,他深知想要除掉嬴政,暗杀是唯一的途径。但他的幕僚却提醒他,王宫戒备森严,如同一个铁桶,想要进入几乎是不可能的。
“太子殿下,如果我们能够装扮成农业方面的专家,或许还有机会进入王宫。”荆轲提议道。然而,高渐离却摇了摇头:“但是问题在于,我们对那些农作物一无所知。”
这就让太子丹陷入了尴尬的境地。如果荆轲因为身为武士而不识农事,那么整个六国恐怕都没人认识那些作物了。这无疑是给他们的计划增添了巨大的难度。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到底该怎么办?”太子丹心力憔悴地摇了摇头,“秦王那个家伙太狡猾了,而且他根本就不离开王城。他到底想要干什么?难道他真的打算在王城里养老吗?”
太子丹原本满怀壮志,想要刺杀秦王,为燕国除去心腹大患。
然而,现实却让他陷入了困境。他无法进入王宫,更无法接近秦王。
就算好不容易混进去了,只要稍有异动,就一定会被秦王发现。
那个韩国人已经将韩国的军事要塞图献给了秦王,却因为里面藏着一把匕首而被认为是刺杀。
无论是不是刺杀,这都让太子丹的计划变得更加艰难。
他原本完美的计划,却被韩国人抢先了一步,而且他们还失败了,这无疑是堵死了太子丹的路。
太子丹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他唯一感到庆幸的是,此事还没有波及到他自己。
但是,接下来他该如何破局呢?
燕太子丹原本是一个充满悲壮浪漫主义色彩的人物,他有着“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豪情壮志。
然而,现在壮士还未动身,秦宫却已经进不去了。这让他感到无比的尴尬和无奈。
此刻,愤怒的人不仅仅有太子丹和他的幕僚们,还有秦舞阳。因为秦舞阳也已经成为了荆轲的手下,他们共同面对着这个棘手的局面。
燕国内部的争斗一直都没有停止过,但对于这样的情况,荆轲和秦舞阳也只能束手无策。经过一番商议后,他们终于做出了决定:嬴政必须被刺杀。
这个刚登基半年的秦王,就像是一个妖怪一样的存在,已经影响了整个六国的发展。如果能够除掉他,那么六国就有机会联合起来对付秦国了。
……
“你说大王把林婉封了一个最低的内宫官职?”蒙毅和蒙恬从一名小太监那里得知了这个消息后都感到有些意外。
他们没想到大王居然没有杀她。这个小太监是赵高刚收的一个小徒弟名叫海陆,他临时被调到了秦宫接任了中车府令一职。这个职位目前有些危险,大家都不愿担任,于是落到了海陆头上。
海陆也是无辜受累,他之所以继承了这个位置,只是因为他是赵高的徒弟。赵高虽然没留下什么金银财宝,但他做太监时留下的笔记却让人啧啧称奇。海陆作为徒弟自然继承了这些笔记,也明白了其中的一些奥秘。
他梦想着能够成为像师傅那样的大太监,但可惜现在没有人能够帮助他,嬴政也根本靠不住。
他只能韬光养晦隐藏在宫中寻找机会为师傅报仇。同时他也想利用师傅的笔记来离间蒙恬和蒙毅两兄弟。
他深知师傅遭遇暗杀与蒙恬和蒙毅两兄弟脱不了干系。
现在师傅已经离世他必须想办法为师傅报仇。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嬴政居然提拔他为暂时的中车府令这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他心中暗自思量:“李斯啊李斯你不明白我为什么要接受这个职位。其实我早就已经看出来了那个海陆是赵高的徒弟。如果不是他跟在赵高的屁股后面我都不信他是赵高带出来的徒弟。”
嬴政此刻望着自己的老师,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无奈。这位老师虽然显得有些呆板,不太能揣摩透自己的心思,但他能主动询问已是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