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妥。”嬴政微微摇头：“廉颇乃是成名已久的宿将，纵然年纪大了也不容小觑，我秦军若是轻易离去，必遭廉颇偷袭，损失惨重不说，若是我们不理不顾直奔边关，恐怕廉颇还会趁机进攻。”
蒙骜眉头紧锁：“大王，您说得对，可是……”
“不用可是了，廉颇的威胁并非只是百万精兵，还有他的威信，他一旦率军驻守边境，必会号召各国君主共同出兵协助赵国抵抗秦军，这对于秦军极为不利。”嬴政摆了摆手，断然拒绝。
他知道廉颇的厉害，但是却并不畏惧廉颇，相反他渴望和廉颇交战，这样才能磨砺出自己的武勇。
“那我们该怎么办？难道就这样干坐着吗？”蒙骜皱着眉头，显然是焦躁不安。
“当然不是。”
嬴政冷哼一声，眸光闪烁，冷笑道：“传令王翦，让他率领五万秦国锐士前往边境，无需交战，日日练兵即可，我倒要看看廉颇能撑得几时。”
蒙骜顿时恍然大悟：“大王英明！”
……
秦国，咸阳。
李牧和赵奢已经化作商人潜入此地，打探情况。
赵奢虽然已老，褪去将军一职，可听闻赵国有难，还是缠着李牧决定一同来秦国。
“我当年与秦国交战过，秦国固然强悍，可也没有现在这些谣言传得这么离谱，百石之弓、妖物相助，我在乡下听闻这些消息的时候，只想发笑。”赵奢笑骂道：“哪家村子里能弄到两百斤百石米就烧高香了，你说秦国百石弓？别开玩笑了，那根本就是胡编乱造。”
“赵将军莫要不信，当初赵王遇刺，秦国便以展现他那妖孽的能力。”李牧正色道：“这是千真万确的。”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赵奢摆摆手，坚定的说道。
他们打量秦国土地，以及如今的秦民状态，哪有什么妖物。
若是秦国真被妖物控制，不应当人心惶惶，岂是如今这副国泰民安的形象。
“唉，赵将军不信也罢。”李牧叹了口气，“我们此次是为打探秦国将士情况而来，还是先查看秦国将士的动向吧。”
赵奢点了点头。
他们化作商贩，混入街道，开始打探秦国将士的消息。
但看还未察觉，细究才发现不对。
莫说秦国的作战将士，但是这群巡逻人马就透露出诡异。
虽然只是巡逻将士，由民兵组成，但训练有序。
而且个个身法不凡，身轻如燕，在大街小巷之中穿行自如，宛若游鱼，竟丝毫无法发现他们踪迹。
“这秦国将士都这般厉害？”赵奢脸色凝重。
这等身手就算是他赵国精锐也难以触及。
“这秦国……似乎变得越发神秘起来，这样的秦国，真的好打败吗？”赵奢眼底满是担忧。
“确实难以想象，这些衙役官差都如此凶猛，更不要提那些将领。”李牧深吸了口气。
“赵将军，你说我们现在要怎么办？”李牧询问道：“这些秦国将士，恐怕不好对付。”
赵奢沉吟片刻，咬牙道：“先静观其变，看看秦国底细。”
“若是他们真的像传说中那般，拥有神秘莫测的力量呢？”李牧问道。
“那就只能拼死一搏了。”赵奢苦笑，“若是能寻找到那妖物所在最好，倘若不能……”
李牧默然不语，若是不能，固然赵国边境有廉颇将军镇守，也拦不住这秦国雄师。
“希望这只是秦国愚弄天下人的谎话吧！”赵奢低声喃喃道。
李牧没有接话，他总感觉，秦国这些神奇的力量或许不仅仅只是空穴来风。
但具体如何，还是需要慢慢查证，方能明白。
不过他能确定，以秦国如今的能力，即使五国联盟也未必能抗敌。
这种想法让李牧不禁怀疑起来：“秦国，难不成已经成长到能够匹敌六国联合的程度了？”
他突然意识到一个严肃的问题，秦国这数月来飞速膨胀，若是再给秦国一段时间，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这样一想，李牧背后冷汗直流。
秦国太危险了，这样的势力不应当存留世上。
三日之后。
赵奢终于有了收获。
他派人打听了一番，确认秦国确实有妖物作祟。
“传闻秦国神机营有一只妖猴，实力强悍，精通妖法，而且把这等法术传授给了秦国将士。”赵奢惊恐开口，“恐怕那些谣言并非空穴来风。”
“妖猴……”李牧眉宇一挑。
想起了韩国覆灭之时有一个颇为离谱的谣言：
秦国军营中有一只猴子，仅仅一枪便刺破了韩国城墙。
当初他还嘲笑过这谣言夸张，如今看来，那谣言并非空穴来风。
“秦国竟有妖猴，而且还教会秦军妖法？”李牧震撼：“如果这是真的，那么这秦国……”
“不可小觑。”赵奢摇头道：“如今秦国势力扩张迅捷，连我们赵国都被打压下去，这秦国的实力恐怕比想象中要强得多。”
“如此，更加麻烦。”李牧缓缓道：“不管是否属实，这妖猴绝对不能留，必须除掉它，以免日后祸患无穷。”
“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赵奢思考半响，缓缓道：“妖猴定是秦国宝物，我们想要靠近都极为艰难，若是强闯，很容易引起警惕。”
“既然如此，就只能从秦国将士之中寻找机会了。”李牧微微眯眼。
“你准备怎么做？”赵奢问道。
“既然不能硬闯，就只能智取了。”李牧道：“让一部分人马伪装成普通民众，在各处闲逛，尝试学习妖术，摸清楚秦军的底细。”
“这……这也能瞒过秦国的耳目？”赵奢皱眉：“万一暴露了我们该怎么脱身？”
“若是不这样，根本没法进入秦军内部。”李牧道：“赵将军放心，我已经想好计划，保证万无一失。”
赵奢犹豫了片刻，点头答应。
“既然如此便派遣死士前来吧，我等二人定不能留在秦国。”李牧道：“不然必将成为秦国追捕的对象。”
“好，那我们便返回赵国。”
……
赵国。
李牧一回到国内，便立刻觐见赵王。
“秦国情况如何？那等妖物还有秦国将士是不是真的如同传闻一般，拥有着毁灭我们的力量。”
李牧面带疲倦，这几日他昼夜奔波，忙于查探消息。
“秦国如今的情况……确实与传闻中一般，秦国的武将、将领和士卒全都拥有神鬼莫测之威。”李牧沉声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