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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沉默半晌,还是选择了明哲保身。
“我有证据又如何,这是你们大房的事,我为什么要管!”
清河说罢,似乎是担心自己说漏嘴什么,转身匆忙离去了。
一旁知素见状,神色为难道:“小姐,这次咱们的激将法貌似对清河郡主没用了。”
苏芮绾却不急,事关重大,再蠢的人也该好好合计合计。
“放心吧,清河会松口的。”
当晚,清河回到房中,将蒋焱冥那封信拿出来看了又看,正犹豫不决间,蒋焱清自门外醉醺醺的走了进来,怀中还抱着两个烟花女子。
那两名女子姿态狐媚,言语挑衅,气的清河上前准备撕烂这两个狐狸精,却被喝醉的蒋焱清一把推倒在地。
“还当自己是金尊玉贵的郡主呢,老子带回来的女人你也敢动,反了你了!”
当晚,蒋焱清将两名妓女留在了房里,命人将清河这个正室夫人赶了出去。
从未受过此等奇耻大辱的清河当晚便找到了苏芮绾:“你不是想替蒋焱冥洗刷冤情么,我这里有证据!”
天杀的蒋焱清,敢这么对她,那谁也别想好过!
苏芮绾:“……”
尽管早就猜到清河果真按捺不住了,苏芮绾却没想到会这么快,心中一喜,面上却神色戒备的看向清河道:“你当真有这么好心要帮我们?还是说蒋焱冥昨日在信中同你说了什么?”
原本清河还担心,这次的信是苏芮绾同蒋焱冥联手坑她,见苏芮绾如此戒备,反而放下心来。
看样子这个贱人还不知道蒋哥哥已经变了心,回府后准备休妻,迎娶她进门一事。
既然如此,自己不如借着苏芮绾的手,将蒋哥哥从那鬼地方救出来。
如此一来,明面上事情是苏芮绾做的,老夫人和蒋焱清他们就算要算账,也是找苏芮绾,而此事一旦成功,她就能顺利嫁给蒋哥哥了!
至于苏芮绾,利用完回头再解决掉她也不迟。
清河越想越觉得自己这法子实明智,面上故作不情愿道:“我如今虽是二房的人,可毕竟是同蒋哥哥一同长大的,更何况……”
为了让苏芮绾信了她的,清河红着眼道:“蒋焱清如今是如何待我的,你也看见了,他日若真被二房继承了侯爷之位,岂非更不将我放在眼里了?我这么做也是为了我自己!”
“郡主此言何意?”苏芮绾心知清河是怎么想的,将计就计道:“难不成,祖父之死是二叔和大哥做的?”
清河点了点头,将老侯爷身亡当日她所看见的悉数告诉了苏芮绾。
原来那日蒋焱冥晨起去看望过老侯爷,离开后,清河便被蒋焱清拉去蒋建民夫妇房中。
老侯爷同蒋焱冥祖孙二人越来越亲近之事令二房格外不安,担心老侯爷这是要将侯爷之位传给大房。
清河当时一头雾水,便多嘴问了一句:“可大房是长子,侯爷之位不是原本就该传给大房么?”
她这么一问,换来了蒋焱清的冷声呵斥:“住口!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之前发生的事本就令我们二房在京中名声受损,祖父也是越来越不待见咱们,等他日大房真的继承了侯位,这蒋府哪里还有我们的容身之处?”
二房几人越讨论心下越不安,索性找到了老侯爷,试探着开口问他,是否有意要传位给大房。
老侯爷平素最忌讳兄弟相争,见自己还没死呢,二房便惦记上了侯爷的位置,一时气恼万分,对着二房破口大骂了起来。
还声称侯爷之位本该是大房的,让二房好好将心思放在正道上,若再敢算计家里人,小心将他们赶出蒋府。
清河当时站在门外,透过门缝亲眼看见蒋建民和蒋焱清被吓的瑟瑟发抖。
苏芮绾闻言,故作愚蠢问道:“可就算如此,祖父也不至于被活活气死啊。”
清河神色鄙夷的看了她一眼,压低了声音道:“祖父根本就不是被气死的!”
苏芮绾:“……”
原来蒋建父子得知他们二房继位无望,心灰意冷之下,竟对老侯爷起了杀心。
“可是太医和仵作不是都说,祖父是被气死的。”
苏芮绾私下里找仵作确认过,仵作甚至明确告诉她,老侯爷确实是在卯时左右死亡的,时间也差不多能对上。
原本她只是确定那老仆人在说谎,如今看来太医和仵作也被蒋健民父子收买了。
清河道:“老侯爷死前确实气急攻心,一口气险些没上来,蒋焱清父子便是趁那个机会,上前用帕子将老侯爷活生生捂死了,至于当日验尸的太医和仵作究竟是真没检查出来,还是被收买了我就不知道了。”
苏芮绾闻言,佯怒道:“真是太过分了!我要将此事告蒋焱冥。”
清河忙拦住了她道:“你就是告诉蒋哥哥又有何用?还指望我作为证人,去大理寺替蒋焱冥澄清么?你可别忘了,我如今还是二房的人!”
苏芮绾从未幻想过清河会站出来替蒋焱冥作证,清河如今恨二房不假,对蒋焱冥的心意也是真,可她更在意她自己,不可能冒这个风险。
何况仅凭她一面之词,大理寺也未必会信了她的。
“今日你肯告诉我这些,我便感激不尽了,接下来的事交给我去处理就好。”
苏芮绾嘴上这么说着,只是面上巴不得快点抢了清河功劳的的神色几乎掩盖不住。
清河见状,越发确定了苏芮绾是准备快点查明真相,好去讨好蒋焱冥,殊不知蒋哥哥早已变了心,她如今再怎么努力,也不过是为她和蒋哥哥做嫁罢了。
思及此,清河笑道:“我今日言尽于此,对你们大房也算是仁至义尽了,你若是能查明真相,还蒋哥哥一个清白,还望别连累我才是。”
“那是自然。”
二人各怀鬼胎,倒也算一拍即合了,苏芮绾笑道:“长嫂若是不嫌弃,今晚在我院中将就一下吧。”
清河闻言,想起自己被蒋焱清赶出来一事,脸色难看。
今日竟又被这个贱人看了笑话!不过转念一想,等她将蒋哥哥救出来后,这大房院中的女主人也该易主了。
“不了,我今晚住下容易惹人怀疑,来日有的是机会呢。”
苏芮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