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沉默震耳欲聋。
易铖奕连故作虚弱的戏码都演不下去了。
最后无奈的说道:“你怎么说出这个字眼?”
“难道你不是?”
“绵绵,谁的电话?”
“暂时不能说。”
“你连我也瞒着了?”
“我不想说,但也不想骗你。”
易铖奕瞧着她坚韧的神情,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这几年过去了,小丫头也不好骗了,现在的她,完全独立且坚强,彻底成长。
他既欢喜,又惆怅。
手下走过来低声道:“老板,警方那边来人了。”
两人的脸色一紧。
专项组的人员特意过来了解这次爆炸案件的始末。
前面楚绵绵已经配合陈述过一次,这次主要是录易铖奕的口供,并且完善一些旁枝末节。
专项组的人都是从上面调下来的,满脸严肃,但看见他们两人时,还是放缓了脸色,毕竟若不是那天楚绵绵发现及时发现,死的人更多。
房门关上,秘密问话。
专项组问的问题都是之前询问过的,楚绵绵只得重复一遍,但是对方话锋一转,道:“昨天有人接近王国祥,图谋不轨,我们怀疑这起爆炸案是冲着王国祥,对方想灭口。我们调查王国祥的过往,他和楚小姐似乎认识?”
楚绵绵心里一紧,看来这次问话是冲着她来的。
面对专项组犀利的眼神,她没有撒谎,而是选择说出一半实情。
“是,我和王警官认识。”
“怎么认识的?”
“王警官有一个学生,名叫纪锦州,他死了,我是最后见到他的人,纪锦州临死前,希望我可以帮他找到他的老师,为了完成他的遗愿,我特意找过来。”
专项组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层关系。
“那你知道有什么人会针对王国祥吗?”
她知道。
却不能说。
没有任何证据,还会打草惊蛇。
她只能摇摇头。
“好,谢谢你们的配合。”
专项组起身离开。
楚绵绵亲自送他们出去。
专项组的人下来后,年轻的人员忍不住问道:“陈队,这位楚小姐说的话可信吗?真的会为了一个人的遗愿废这么大的功夫,还差点送命吗?”
这次专项组的负责人名叫陈硕,是一个资历很深的调查人员,曾经破密过好几起重大案件,是专门被调过来接手的。
“你会吗?”
年轻的队员一愣,“我当然不会。”
“那她就不会。”
“陈队,我们赶紧回去吧!肯定要问清楚!”
“你问了,她就会说?”
队员语塞。
“陈队,那我们就不管了吗?这个爆炸案上头只给了七天的时间,如果没有一点进展……”
“不要着急,事情不会没有进展。”
陈硕在业界的地位很高,有他这句话,队员稍微心里压力轻了很多,毕竟距离爆炸发生已经过去三天了,他们却没有丝毫头绪。
“不过这个楚小姐,和易先生的关系……似乎不简单。”
“有钱人的世界乱的很,听说这个楚小姐是结了婚的,但是丈夫不是易先生。”
“哈?不是夫妻?我看他们的眼神都快拉丝了,竟然不是情侣嘛?”
“不是。”
“嘶,贵圈真乱啊。没想到这位楚小姐……”
陈硕开口打断:“够了,闭嘴。你忘记我教你们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吗?没有证据的事情都不能妄下定论,而且,楚小姐的所作所为救了多少条人命,不仅仅是爆炸,还有监狱的案件,她的存在阻止了灾难,不是你们这样不尊重的背后议论。”
眼看队长突然这么严肃,众人不敢继续讨论。
楚绵绵心不在焉,想着刚刚专项组的问话,耳边响起易铖奕的声音:“那个陈队长不简单。”
她抬头,“嗯?”
“没想到上边会派了他来处理这件事。”
“你认识他?”
“不陌生。”
楚绵绵顿时好奇了,凑过去,“奇怪,你怎么会认识他?你们明明都没有相交的圈子。”
易铖奕难得面露古怪,“不,京圈的人对他都不陌生,他之前不是负责这些事的,在另一个地方待着。”
“什么地方?”
她更好奇了。
“税务调查。”
这四个字说出口,易铖奕的脸色都不大好看,带着一丝微妙。
楚绵绵立刻明白了,哭笑不得,难怪说他们不陌生呢。
“难道易圣集团还有偷税漏税的行为?”
“我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
“那你怕什么?”
“没人喜欢被盯着。”
她更想笑了。
“这个人手段很厉害,他想查到什么事的话,会不择手段。”
楚绵绵莫名有点心虚。
……
河西一转身,差点被身后一个披着长发的鬼影吓一跳,看清楚来人后,火冒三丈:“你XX妈是不是有病!”
初棉笑弯了眼,“被吓到了?真不经吓啊。”
河西差点想拔枪崩了她,全靠最后的理智死死拽住,脸色铁青,“你找死直说!”
初棉挑眉,刻意靠近了点,挨着他说话,“这么凶干什么?你不怕我去告密啊?”
河西的眼神一变,又恢复正常,“我没有秘密。”
初棉哼笑,“你怎么会没呢,你的秘密啊,可多了。比如,你快死了吧?”
这次,河西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了,变得阴沉,眼里带着杀气。
初棉却不害怕,反而笑着继续说:“是不是想知道我怎么知道的?因为我看见了哦,你的命格被打了标记,这意味着你是一个容器,真可怜,活不了多久。”
下一刻,她被猛地掐住脖子,用力的按在墙上,骨头都被撞散了。
她撒娇的喊痛,“你好粗鲁啊,就不能温柔点嘛?”
“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初棉啊,初夜的初,棉花的棉,初棉。”
“别说废话。”
他慢慢收紧手,窒息的感觉涌上。
换做普通人只怕早就挣扎求饶。
但初棉却很镇定,细弱的脖子被完全掌控也不害怕,还用那种轻佻的眼神看他。
女疯子!
快要捏碎她的喉骨前,他还是松手了。
白嫩的脖子上多了一圈红印。
初棉摸了摸脖子,“嘶,你真狠啊,把我杀了,又不会改变你的结果。”
“滚远点。疯子。”
“河西,我们是一类人呀。”
两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