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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愧还是憎恨？
斩空有些恍惚，随即打起了百分之一百二的警惕心生怕出现漏洞。
声音也有点熟悉的感觉，不过自己认识的人里应该没有这么清澈和冷的声音。
被戳中痛点的斩空有些沧桑“谈这些没有什么意义了，都过去了。”
“你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和结果，并且放弃了改变和救援的想法吗？”
“嗯。”斩空摆烂的叹气“即便不接受又能怎么样呢。”
“那你恨她吗？”
“恨她？”
秦羽儿声音颤抖“恨她改变了你的人生，让你从世家的大少爷变成了如今的样子。”
如果没有这场意外，斩空依旧是祖恒尧最疼爱的后代，祖家的大少爷，未来的继承人，出了这么茬事后直接在博城变成了小军统。
主修的诅咒系还直接被废掉，不出太大意外这辈子最多也就目前这个样子了。
“.........”
斩空摇头“都以前的事，早就过去了，谈不上什么恨不恨的。”
“那你后悔曾经的选择吗？”
“都已经过去了，我不想再提过去的事。”
斩空如此这般的回复让李智有些诧异，或许对方是因为伤疤被他揭开的原因，加上不想和他个陌生人谈心，故意用这种话语和方法敷衍他。
也或许真的是这么想。
不过斩空到底是怎么想的已经不重要了，对方在秦羽儿面前说出这番话已经把态度表明了。
这次可没有对方被古老王覆盖后还要救出秦羽儿的悲壮之举，这番话完全属于是句句扎在苦苦等待了十年之久的秦羽儿心口处。
李智咳嗽了两声，决定最后是再说句话，毕竟祖恒尧态度给的那么好，自己再给个机会就当对得起对方的态度了。
“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被封印在天山中的秦羽儿其....”
李智话没说完就感觉自己的胳膊被双有些凉的手给握住了，握的很紧，并且能感受到对方浑身在颤抖。
“我...我们走吧。”
“问完了？”
“嗯。”
眼见两人起身打算离开了，斩空也是用着送瘟神的语气开口“两位慢走不送，以后有检查的任务直接找我副手就好，保证全力配合。
同时心中有些小感慨，居然还真被这个感觉有些熟悉的人戳中了回答了些不该回答的问题，幸好没继续深究下去被揭伤疤。
“如果还是问这种问题就走好不送最好再也别来了。”
背对着斩空握着秦羽儿手的李智脸色有些古怪，虽然他知道对方这番话和态度是单纯针对他这个不请自来的人。
谁让这一次他的身边不光只有他呢，秦羽儿可不知道，更何况从小被蒋少絮折磨的他深刻明白，当一个女人情绪上头时，最好不要乱说话。
你的无心之举，很可能被对方视为对其的针尖。
斩空这番举动差不多直接把秦羽儿十年的期望和热血给剿灭了。
远离博城驻地好久后，秦羽儿的身体都有些晃晃悠悠恍惚的感觉，像是随时可能摔倒似的。
“如果你需要肩膀的话我可以提供。”
“我年纪比你大。”
秦羽儿即便身体颤抖，像是要流下眼泪似的但也依旧保持了情绪的‘稳定’。
李智也很难想象秦羽儿这种御姐会流泪场景。
“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如果没有可以去的地方的话，不如来我的城市吧，我这里刚好缺乏人手需要帮忙、”
调整好情绪的秦羽儿声音依旧带有悲哀“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我不能再连累你，如果你收留我的话也会被圣城所惩罚。
“星毅的选择我能够理解，也愿意接受这样的结果，我早该想到的。”
话这么说着但李智能够听得出秦羽儿的心碎感和悲哀声。
“现在世界上或许只有天山不会被我所波及和在意我的过去了，我会回到天山处，或许几年后我就能恢复原本的实力。
“可能超阶也无法帮上你的忙，但如果你有麻烦的话你来天山找我我一定会帮你的。”
很显然此刻的秦羽儿就如知道自己表哥不喜欢自己的王语嫣一样心如死灰，只不过她还需要面对着封印破碎后反应过来的圣城追杀。
李智也是出声开口“你即便待在天山上也不会安全，你也提到过那个维多利亚世族，对方既然设下诅咒就一定有所感应。
“你如果继续待在天山上肯定会面对异裁院的追击，现在的你应该想要重新恢复过来应该需要很久的时间吧。”
他的语气十分确信，数十年的时间对方的冰系魔能都被源源不断的从身体内汲取至无色冰中，即便罹灾者也扛不住这么造的。
降级是其一，但要知道曾经的秦羽儿十岁之时仅仅只是心情波动就能让所在的地方降下持续数日的大雪。
如今表面稳定实则情绪起伏十分剧烈的对方甚至都没有环境有所影响已经能看出其虚弱了。
眼见秦羽儿有所动摇和犹豫李智也是继续开口“我既然敢来救你，也有人拜托我来救你，你就应该明白我不会害怕圣城。
“另外我这边也有位罹灾者的朋友，不过她是心灵系的你们或许会很有话题，既然出手帮忙了，后续我肯定也会保护你，你无需担心圣城和异裁院的威胁。”
这番话让秦羽儿陷入纠结，不过她依旧不敢相信“你看起来可能才刚觉醒魔法不久，圣城的......”
她的话尚未说完就听到了声欢快的声音“来，裂空座给他整个活。”
李智脖子上的裂空座有些兴致乏乏，有种过年被家长拉出来被迫营业的儿童感觉，不过还是配合的放大身躯抬头向天来了发破坏死光。
巨大的光束直冲天际，如同激光武器般穿透了云霄散发的威势震散了周边的积云，带来了晴空万里。
即便是被迫营业的操作下，这份庞大的威慑力依旧让这片地区产生了致命的压抑感。
“你知道召唤师吗，不是指的那群契约普通妖兽的召唤师，而是能召唤帝王妖兽的那种。
“像裂空座这样的帝王召唤兽，我有足足三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