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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木虱突然说，“吉米来了。“
通过望远镜，陈志强看到吉米独自一人走进葡京大堂。和其他人不同，他没有带任何手下。这是他们之间的暗号——单独行动代表有重要情报。
十分钟后，在酒店后巷的一个角落里。
“阿强，“吉米压低声音，“我查到连浩东在查赤蛇的死因。“
“查到什么程度了？“
“他已经知道赤蛇是在码头被人干掉的，“吉米说，“而且，他在赤蛇的仓库里发现了一些东西。“
陈志强点点头：“那批军火呢？“
“在外港码头，“吉米递过来一张纸条，“这是具体位置。不过阿强，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
“阿乐好像察觉到了什么，“吉米的表情变得凝重，“他最近一直在调查我，而且......“
“而且什么？“
“他派人去见了蒋天生。“
陈志强的眼神变得锐利。如果阿乐和蒋天生联手，局面会更加复杂。
就在这时，素素的电话打来：“阿强，蒋天生知道了！他知道真正的文件在我这里！“
“你现在在哪？“
“还在别墅。但是......“素素压低声音，“我看到蒋天生的人在外面。“
“别动，“陈志强对吉米使了个眼色，“我马上回香港。吉米，那批军火......“
“交给我，“吉米点头，“我会让人盯着。你先去救素素。“
挂断电话，陈志强对木虱说：“通知所有人，准备回香港。是时候和蒋天生做个了断了。“
“那连浩东那边......“
“让吉米的人盯着，“陈志强已经往楼下跑，“记住，无论发生什么，那批军火必须截下来。“
澳门的夜色依旧迷离，但陈志强知道，真正的暴风雨就要来了。而这一次，他必须先发制人。
#第二十七章：双线作战
凌晨五点的跑马地，蒋天生的人已经包围了素素的别墅。陈志强蹲在对面楼顶，通过夜视仪观察着地形。至少三十个人，全副武装，看来蒋天生是要来真的。
“木虱，“他对着通讯器说，“韩宾那边准备好了吗？“
“已经就位，“木虱说，“韩宾带了二十个心腹，就在蒙福街待命。只要你一声令下......“
“不急，“陈志强打断道，“先看看蒋天生想玩什么把戏。“
就在这时，一辆加长林肯缓缓驶来。蒋天生从车上下来，身后跟着四个保镖。他今天穿着一身笔挺的白色西装，完全看不出黑道大哥的样子。
“素素，“蒋天生站在别墅门前，声音洪亮，“我知道你在家。不如出来谈谈？“
别墅二楼的窗帘微微动了动。陈志强的手按在枪上，但通过望远镜，他看到素素正在用手语向他示意：没事，我有准备。
“蒋先生，“素素的声音从门内传来，“这么早来访，不知有何贵干？“
“别装了，“蒋天生冷笑，“连浩龙留下的文件，我知道在你这。交出来，我可以让你平安离开香港。“
就在这时，陈志强的电话震动。是吉米发来的加密消息：
“阿强，出事了！连浩东提前行动，那批军火正在装船！“
陈志强眉头紧皱。现在两边都是火烧眉毛的事，他必须做出选择。
“木虱，“他迅速下令，“你带一半人去支援吉米。记住，那批军火绝对不能运到香港！“
“那素素这边......“
“交给我和韩宾。“
挂断通讯，陈志强给韩宾发了个信号。几乎同时，远处传来一阵警笛声。
蒋天生的人明显紧张起来。这是陈志强早就安排好的。韩宾在警队有关系，这些警车只是虚张声势，但足够制造混乱了。
“蒋先生，“素素的声音带着讥讽，“看来你今天要失望了。不如改天再来？“
蒋天生却突然笑了：“素素啊素素，你以为我会这么容易就走？“
他打了个响指。两个手下立即掏出燃烧瓶，就要往别墅扔。
“砰！砰！“
两声枪响，燃烧瓶应声而碎。火焰在空中炸开，照亮了夜空。
“什么人！“蒋天生的保镖立即举枪。
陈志强从暗处现身，枪口直指蒋天生的头部：“让你的人退下。“
“陈志强？“蒋天生先是一愣，随即大笑，“你终于肯出来了。“
“你早就知道我会来？“陈志强冷笑。
“当然，“蒋天生整了整西装领口，“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只带这么点人来？“
话音未落，周围的黑暗处突然亮起十几个红点——是狙击手的瞄准镜。陈志强被困在了火力网中。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素素的声音突然响起：“蒋天生，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什么事？“
“我老公的别墅，“素素轻笑，“从来都不是普通的房子。“
她按下了什么，整栋别墅的喷淋系统突然启动，同时警报声大作。这是连浩龙生前安装的防御系统，就是为了应对这种情况。
趁着这个空档，韩宾的人从各个方向突袭，和蒋天生的手下展开激战。
“木虱，澳门那边什么情况？“陈志强一边与敌人周旋，一边问道。
“老大，情况不妙！“木虱的声音透着急促，“连浩东请了职业保镖，吉米的人讨不到便宜！“
陈志强咬牙。两边都是恶战，他必须尽快解决这里。
“韩宾！“他对着通讯器喊道，“按计划行动！“
几乎同时，远处传来更多的警笛声。这次是真的警察——韩宾在警队的关系派上了用场。
蒋天生脸色大变：“你早就准备好了？“
“不止如此，“陈志强逼近，“你知道现在洪兴总部发生了什么吗？“
蒋天生的瞳孔猛地收缩：“你什么意思？“
“你调了这么多人来抢文件，“陈志强冷笑，“却忘了最重要的地方。“
就在这时，蒋天生的电话响了。他接起来，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原来就在他带人围攻素素别墅的时候，韩宾的另一批人已经控制了洪兴的总部。蒋天生最信任的几个堂主，此刻都被人用枪指着头。
“你！“蒋天生咬牙切齿。
“现在，“陈志强的枪口逼近，“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
但就在这时，木虱的声音再次传来：“老大！连浩东启动了船！军火要被运走了！“
陈志强心里一沉。两边的局面都到了关键时刻，他必须做出选择。
就在这时，素素开口了：“阿强，这里交给我。“
“素素......“
“去吧，“素素手里多了把枪，“我和韩宾能应付。这里是我老公的地盘，还没人能在这里动我。“
陈志强看了眼韩宾，后者点点头：“放心，我们搞得定。“
“蒋天生，“陈志强后退几步，“你最好祈祷我回来时，素素安然无恙。否则......“
“否则什么？“蒋天生强撑着问。
“否则洪兴就要换个龙头了。“
说完，陈志强转身消失在夜色中。他知道，接下来在澳门码头的战斗，将是更大的考验。
而这，仅仅是这个漫长夜晚的开始。
澳门外港码头，凌晨五点四十分。
陈志强赶到时，战斗已经进入白热化。吉米的人占据了几个集装箱的制高点，但还是被连浩东请来的职业保镖压制得死死的。
“情况怎么样？“他问已经满头大汗的木虱。
“不太妙，“木虱指着码头中央的一艘货轮，“那些保镖是退役特种兵，火力很猛。军火已经装了一半，再过二十分钟船就要开了。“
陈志强举起夜视仪。果然，那些保镖的动作和站位都显示出专业训练的痕迹。难怪吉米的人讨不到便宜。
“连浩东在哪？“
“船舱里，“木虱说，“他亲自押运这批货。“
陈志强眯起眼睛。连浩东这是铤而走险，要把军火运到香港参加选举会。一旦成功，以他的性格，恐怕会在现场大开杀戒。
“吉米！“他对着通讯器喊道，“还能坚持多久？“
“最多十分钟，“吉米的声音透着疲惫，“这些人太厉害了，我们快要弹尽粮绝......“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引擎轰鸣声。十几辆重型机车呼啸而来。为首的是韩宾。
“素素那边搞定了，“韩宾摘下头盔，“蒋天生已经被控制住。“
陈志强松了口气，现在他可以全力对付连浩东了。
“所有人听令，“他迅速在地上画出作战图，“分三路行动。吉米继续压制制高点的火力，韩宾的人从两侧包抄，我带木虱突入船舱。“
“明白！“
行动开始的瞬间，整个码头陷入混战。韩宾的机车队制造了巨大的混乱，吸引了大部分保镖的注意力。吉米的人则抓住机会，火力全开。
趁着这个空档，陈志强带着木虱悄悄接近了货轮。
“砰！“
一声枪响，子弹擦着陈志强的耳边飞过。是连浩东，他站在船舱门口，枪口还在冒烟。
“就知道你会来，“连浩东狞笑，“想阻止这批军火是吧？来啊，我们做个了断！“
这危机关头，陈志强毫不犹豫向系统借用《英雄本色》中小马哥的能力。
一股奇异的感觉瞬间涌遍全身。小马哥那种独特的枪法技巧和冷静气质瞬间注入他的身体。最重要的是，那种面对生死时的从容不迫，仿佛天生就属于他。
连浩东似乎察觉到了对手的变化。陈志强的眼神变得不一样了，那种凌厉中带着漠然的眼神，让他想起了江湖上曾经流传的一个传说——有个枪手，可以在任何角度开出致命一枪。
“你......“连浩东话没说完，陈志强已经动了。
那动作快得不可思议，却又带着一种异样的优雅。左轮手枪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每个动作都像是经过精心编排的舞蹈。这就是小马哥的风格——杀人也要有型。
“砰！“
第一枪，子弹擦着连浩东的耳际飞过，在他脸上留下一道血痕。这是警告射击，陈志强最爱的开场方式。
连浩东疯狂扣动扳机反击，但他的子弹全都打在陈志强原来的位置，陈志强的移动轨迹诡异难测，每次闪避都恰到好处。
“为什么！“连浩东咆哮着，“为什么你总是能活下来！“
陈志强没有回答，他让子弹代替语言。
“砰！砰！“
两发子弹，一前一后击中连浩东的两个保镖。这是小马哥标志性的二连击，精准到可以选择击中的具体部位。
甲板上的战斗进入白热化。连浩东虽然人多枪多，但面对此时能力暴涨的陈志强，明显落于下风。他的每一次进攻都被预判，每一次反击都落空。
“你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连浩东突然狞笑，从怀中掏出一个遥控器，“这艘船上不只有军火，还有足够炸毁半个码头的C4！“
陈志强的手稳如磐石，枪口直指连浩东的眉心：“你敢按下去，就永远没机会报仇了。“
“那就一起死！“连浩东的拇指按向按钮。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陈志强看到了连浩东眼中的疯狂，那是一种不惜同归于尽的决绝。但陈志强不但有着过人的身手，还有在生死关头的判断。
“砰！“
子弹出膛的瞬间，连浩东也按下了按钮。但他没想到的是，陈志强这一枪打的不是他，而是他手中的遥控器。
精准的弹道将遥控器击得粉碎，而子弹的去势不减，擦过连浩东的手腕。剧痛让他失去平衡，踉跄后退。
就是这个机会！
陈志强欺身上前，左轮在手中转了个完美的弧度。这是小马哥最经典的杀招——近距离的环形射击。枪口贴着连浩东的太阳穴，如此近的距离，甚至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陈志强冷冷地说。
连浩东突然笑了：“你知道我大哥曾经说过什么吗？“
陈志强的手指扣在扳机上，但没有立即扣动。
“他说......“连浩东的笑容变得狰狞，“他最后悔的就是相信你这个叛徒！“
话音未落，他突然暴起，另一只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把短刀，直取陈志强咽喉。
但这一刻，本能占据了上风。陈志强的反应快得不可思议，枪口微微下移。
“砰！“
子弹从连浩东的下颌贯入，在他后脑勺炸出一个血洞。
连浩东的身体僵直了几秒，然后重重倒下。他的眼睛睁得很大，似乎到死都不敢相信自己会输。
陈志强站在原地，任海风吹拂。
“对不起，但我是个警察，为什么要逼我杀人。“陈志强的声音里充满了遗憾，他并不想杀掉连浩东。
“老大！“木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军火已经控制住了！“
陈志强收起左轮，看着连浩东的尸体：“通知韩宾，让他的人来处理现场。“
“那这批军火......“
“销毁，“陈志强转身走向船舱，“一件都不能留。“
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这个漫长的夜晚终于要结束了，但他知道，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
三天后的选举会，将是最后的了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