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婚房?
司伽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脸颊抬起,“你刚才说什么。”
“带我去哪儿?”
谢明玄背着她走到了电梯那,重复:“婚房。”
还真是哦。
可是这里是明城,要准备婚房,按理说不是应该准备在燕城吗?
想到谢明玄有私飞,司伽觉得也许今晚他要带她飞去燕城,就下意识抱紧谢明玄的脖子,“在燕城?”
电梯门这时候打开了,里面三面都是镜子,映入两人的身影,一个挺拔高大,另一个被背在背上,两张脸挨得很近,司伽那张鹅蛋脸很是雪白,长发都盘在头顶戴着一个精致的小皇冠,耳上的吊坠十分漂亮,是一对纯金打造的蝴蝶,一边两只,垂落在
脸颊两边一晃一晃,脖子上是一块蓝宝石项链,这个造型,像极一个公主。
今天她不仅换了五套衣服,发型,戴的珠宝首饰,也共换了五套。
每套风格都不同,但同样的是,都绝美。
过分漂亮的脸,此时电梯里映出三张,谢明玄视线落到前方的镜子上,听见她发出这句疑惑,回她:“燕城的婚房还在装修。
什么呀,还有两处婚房?!
亲近的动作司伽都不知觉,她脸贴到谢明玄耳边:“你是说两处都有婚房?明城也有,一处一套吗?”
“嗯。”谢明玄应。
司伽惊讶了。
倒不是觉得这样很壕,不用问,谢明玄在明城肯定也有很多房产,更不用说燕城,不过,婚房,这个概念就完全还不一样了,是针对他们夫妻关系产生的,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小窝………………
这么想,怪那什么的,甜蜜。
司伽心里莫名好开心,也期待起来,手臂有点往下滑,她收紧,重新抱紧谢明玄的脖子,不过没在面上表现出来,而且转念想一想,他们都订婚了,有个婚房不是很正常吗。
寻常人家,哪个小夫妻没有个婚房。
“在哪里?”司伽问,想看看远不远。
这里是明西,如果太远了,她宁愿睡上一觉再起来看。
“苏菏湾。”谢明玄回。
苏菏湾...在静阳区,那还好,从这里过去可能要半个小时。
司伽就没说什么了,枕回谢明玄肩头。
镜子里,男人再度望了她一眼。
司伽是真的困,这会懒洋洋的,心安理得地闭上了眼,下到负一层地下车库得要一会儿,这一小会,她也要在谢明玄背上眯一眯。
没想到她睡功太好,困的时候还不挑地方,直接在谢明玄背上睡着了。
谢明玄刚把司伽背到车旁,一个酒店的服务员追出来,“谢先生,司小姐!”
谢明玄转过头,那服务员来到了面前,手里拿着一支口红,他准备对司伽问这是不是她落下的,一望过去看见司伽眼都没睁,睫毛纤长,遮盖住双眼,似乎睡着了,睡相还很甜,主要是美得不像话,他顿了顿,声音不由得放轻,转对谢明玄
问:“谢先生,这支口红是我在一个窗台上发现的,不知道是不是司小姐落下的。”
也有可能是别人,因为今晚来了很多宾客,不过反正不是他们酒店工作人员的。
他已经向酒店其他人员确认过。
谢明玄回头望了望背上的人,怪不得没回应一句,原来是睡着了,便没管这口红是不是司伽的,当是她落下的,道:“给我吧。”
段越就站在一旁,听见他这么说,忙抬脚上前,“我来拿吧先生。”
谢明玄点了下头。
对方就把口红递给了段越。
人在背上睡着了,谢明玄没喊醒她,让段越过来扶了一下,平稳落下地之后,他将她抱进车里。
到了车里,司伽睡得更沉,等车要开到苏荷湾了,她像有感应一般,悠悠转醒,揉揉眼睛。
醒来发现她正靠在谢明玄肩头,神忽然凝了下。
因为垂眼的时候,竟然发现,她流了......口水!在谢明玄衣服上!
啊啊啊。
那一刻司伽大脑都崩了,身体也有点僵硬,睡觉流口水这种事情,实在有辱形象。
她是仙女仙女,仙女怎么可能睡觉会流口水呢?
脑电波飞速运转,甚至不敢抬起头来,在想怎么应对这个状况。
但是她之前揉眼睛的动作早就暴露了她,清淡的嗓音在头顶响起:“醒了?”
呜呜呜。
他等会可不可以眼瞎一次,看不见看不见。
司伽装作脑袋有点沉,她抬手揉揉太阳穴,动作缓慢地离开他的肩膀,低低“嗯”了声。
之后都不去看谢明玄一眼,似乎不想知道他脸上是什么神情,头扭到了窗外,看着外面穿梭的夜景,问道:“还没到吗?”
谢明玄扫到她泛红的脖颈,视线再看了看右边肩膀,那里明显湿了一块,她的唾沫还很会着笔,这一滩印子多看一眼,很像一团云朵。
本来,他还弄不清司伽睡个觉醒来,脖子怎么会红成那样。
这刻完全明白了。
车里空气有点安静,司伽用力捏了下裙摆,大概觉得这么装也不是个事,她好歹从小被家里教过太多道理,做了糗事不表个态,不太有风度,也不礼貌。
头扭到谢明玄那边,脖子更红了一层,正视他的肩膀,“那个,对不起,我弄脏你的衣服了。”
啊啊啊好烦!
应该怪这个臭男人,干嘛不喊醒她。
或者她自己靠在椅子上睡,就没这个事了。
这对谢明玄来说不是多大一个事,他甚至不理解司伽脖子怎么会红成那样,竟有点可爱到,手捏到她脸上:“没关系。”
没关系才怪。
你没关系,我有关系。
这对于形象包袱极重的司伽来说,好像又被谢明玄抓到一个把柄。
他们这才刚订婚,先是身上长满疹子被他看见,这会又被他看见睡觉流口水。
浑身难受。
为了找补一下,司伽略清嗓子,道:“这是个意外,我最近,不是在减肥吗,总吃不饱,在梦里梦见吃的了。”
所以才会流口水!
梦倒是胡诌的,但是她确实不是每次睡觉都流口水,可以说以前从来没有过。
“减肥?”谢明玄把她脸颊捏起来,似乎在打量她,脸上哪里有多余的肉可以减。
司伽虽然是鹅蛋脸,但是胶原蛋白饱满,脸肉肉的,摸起来特舒服,要往下减,他想象不出还能瘦成什么样。
“不行吗?”司伽抓住谢明玄手腕,在想他干嘛动不动碰她的脸,有点痒,而且他指腹冰冰的,想把他的手拿开,但是没成功,被他往中间挤了下脸颊,“不用减。”他音有点沉。
都说她不用减肥。
可是她苗条下来,肯定更好看。
“你不懂。”司伽想回,但是呼吸竟然离近了,这个男人,现在是想亲她吗??
刚有这个想法,看见前方挡板升了起来,之后唇上一热。
谢明玄真亲了上来,带来一点点微醺的酒气,这个吻几乎是长驱直入,手掌扣到了她后脑勺,牢牢锁住了她的逃脱,唇已经被他撬开了,他似乎更喜欢她的舌头,一点点吃着,司伽很快就被亲懵了,揪了下谢明玄身上的西装布料。
前排还有两个人,即便他们现在看不见,司伽脸发热。
腰也被谢明玄搂上了,唇上的触碰未停,她身体被他手臂带了一分,与他硬邦邦的胸膛贴近,呼吸就在咫尺间,有点滚烫,这让司伽觉得,谢明这么亲她,肯定是在惩罚她睡觉弄脏了他的衣服。
“谢总,司小姐,到了。”从副驾驶传来段越的声音。
司伽一顿,忙推了推谢明玄。
他这才将她松开了,对那边低淡应了一声。
段越下了车,绕过来给她打开门。
把挡风的外套披上,拉拉裙摆,司伽才钻出车去。
那边谢明玄也下了车。
苏菏湾是明城最著名的别墅区之一,车就在别墅的院子停下,从车里下来,司伽面前便是一座四层高的别墅,华灯装点,每个房间好像都亮了灯,在夜里光芒璀璨,别墅的整个轮廓清晰可见。
院子里有巨大的喷泉和泳池,种满香樟和银杏,像极一座漂亮又豪华的城堡。
之前在车里给谢明玄说的那个梦是诓他的,不过那一觉,她确实做了个梦。
在梦里梦见自己真的逃婚了,而不是因为谢明玄那一跪就没出息地答应了他。
在梦里,她硬气了一回,甚至有被硬气的自己爽到,因为她在梦里推开宴会厅的大门跑出去的时候,宴会厅里的那些亲戚,尤其是许箐和司元雄,都惊讶坏了,全都站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就那么跑了。
在梦里,她感觉她可以对抗一切诱惑,一切权威。
等到醒来才知道是一场梦。
如果不是看见那摊...口水,她大概醒来后的情绪是陷在没有拒婚的后悔里。
而此刻,看着面前这座大别墅,她心情复杂起来。
脸颊忽地一疼,谢明玄又捏她脸了,“进去吧。”他说。
司伽莫名地,有点犹豫起来,巨大的诱惑,也是巨大的陷阱。
她有时候,觉得自己除了美貌,好像真的有点肤浅。
喜欢一切漂亮华丽的东西,包括人。
可是这些浮华,最后是不是泡沫,她料不到。
看她不动,谢明玄大概误以为她又犯娇气了,忽地,竟直接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司伽都还在走神,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他身上,吓了一跳,忙抬手抓住他脖子,“你,你干嘛。”
“发什么呆?”谢明玄看着她。
“我...”司伽梗着脖子没说。
他真的是喝醉了,此时眼里竟然有点迷离,瞳色很深,眼尾也残留一点之前吻她时的淡淡红迹,她回答不出什么,他也不在意,气息凑近,吻落了下来,稍重地贴到了她唇上。
司伽心口颤了下。
一下不够,他又亲了一下,之后抱着她往别墅里去。
“谢明玄...”司伽刚出声,谢明玄打断了她:“喊我什么?“
“谢明玄。”司伽重复。
还没走到门那,夜里的风都吹在两人身上,司伽长长的裙摆一半压在男人手臂下,一半在风里摇曳,还有耳下的四只金粉色蝴蝶在晃动,谢明玄侧脸的轮廓被院子里的路灯光线切割,鼻梁线条挺拔,听见他道:“该改口了。”
“
以后,”
“叫老公。
司伽脱口道:“又还没结婚。”
“你喝醉了吧你。”
不然才不会说这样的话。
“没。”谢明玄应。
司伽抿了下唇,那边有佣人已经打开别墅的大门,谢明玄抱着她径直进到里面。
“先生,热水都放好了。”进到家里,一位佣人走上前说。
司伽都还在四处打量别墅里的装潢,听见谢明玄低低应了佣人一声嗯,之后就抱着她往楼上去了。
诶,她都还没参观一楼!
“谢明玄,”
“嗯?”
男人那双黑漆漆的视线扫下来,司伽抿了下唇,才不会忸怩,顺了他之前的意思,“老公。”
这么叫真的好肉麻啊。
司伽觉得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之前也这么喊过他,不过,都是带着目的的,这一次………………
“你说。”
“我想参观一下。”司伽说。
“先洗澡。”谢明玄说。
司伽又望了周围一眼,想到这别墅这么大,现在已经很晚了,一个小时可能都参观不完,算了,不着急,不然显得她很急切在意。
睡一觉明天再参观吧。
“行。”司伽便应。
“那个,你放我下来,我想自己走。”看见到二楼了谢明玄也没有把她放下来的意思,司伽莫明预感到什么,抓紧她脖子。
谢明玄视线落在她脸上,转了一圈,“我不累。”
他都这么说了,司伽安静了下来,渐渐走到了二楼的走廊尽头,那边有间房门是开着的,谢明玄抱着她进去了,之后直接往浴室的方向,司伽当即脸红了起来。
“谢明玄,你要干嘛。”司伽在想,他肯定不会那么过分体贴,是送她来沐浴更衣的。
在看见进了浴室,房门被他用脚踢关上,司伽应证了心中的猜想,呜呜呜狗男人,他就是目的不纯!
几分钟后,布帛被撕碎的声音在浴室响起,又是一道撕裂声。
这五套礼服司伽都很喜欢,也很有意义,原本她是想收藏起来的,此时好讨厌他,因此咬到了他肩头,可是给他助了兴一般,谢明玄变得微微温热的手掌没进她腿根,将最后一处也撕掉了。
“不要。”身体颤了颤,她在有点窒息的吻里,挤出这一句。
“不要什么?”他还故意问她。
司伽骂了他一句,但是因为唇很快被堵回去,声音含糊。
“真漂亮。”他嗓音很低很低,发了哑。
这时候司伽被他抱着一起没进了热乎乎的浴池里,有一层水拂了出去,洒到浴室的地板,司伽偏头的时候,他继续在往下亲,在某处地方停了下来,刚才说漂亮的地方。
他还说过,比水蜜桃,比白雪都漂亮。
他可以吃很久。
浴室门口,掉落的一双水晶高跟鞋歪歪斜斜,旁边还有比它们更凄凌的一堆裙子碎布,不知道过了多久,有水花不断从浴池里溅出来,接连不断,伴随着细细碎碎的哭声。
哭声愈发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