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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直播黑屏了只有我吗?我看的是霸霸的镜头视角,黑屏后也没法切换别的视角]
[我的也黑屏了啊啊啊我正对着监狱长撸一半啊呜呜呜怎么回事]
[楼上…]
[楼上……]
[楼上…………]
[黑屏了黑屏了怎么回事,我追的小美人正在矿底跳绝地求生舞啊啊啊]
[A62星富贵街上的镜头怎么黑屏了,帮派大战刚开始啊啊啊我还切换不了别的镜头急死了]
[黑屏天哪我兴致勃勃正在看挖矿小达人这一铲子下去能不能挖出一块大的钧啊,可恶怎么黑屏了官方的人呢为什么不出来解释!!]
……
喧嚣聒噪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汇聚在江禾的耳朵里,汹涌澎湃仿若滔天洪水,一波波地在她脑袋中肆虐。
太吵了,江禾的脑袋在这些声音的洪流中像要被冲成碎渣,痛苦无比。
“咦?”
突然,一个声音穿透喧嚣聒噪,穿过滔天巨浪,出现在江禾脑海里。
好似在干燥龟裂的地面注入一丝水流,又像是冬日大雪的深夜里出现一间挂着烛灯的暖屋。
这个温和的声音驱散了江禾脑袋里那些群魔乱舞的喧嚣,让她在崩溃边缘的脑袋被稳定住了。
滔天洪流般的喧嚣声音在缓缓从她脑袋中缓缓撤退。
她站在自己脑海里中,放眼四望,断垣残壁疮痍满目。
被声音洪流肆虐后的大脑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
后知后觉地,她一身冷汗,那些喧嚣声音如果没有及时退离,她的脑海绝对会在下一刻崩溃坍塌。
咦?下雨了?
温润的细雨降落在她的脑海中,将她干裂破败的脑袋滋润,很快,一地的狼藉被润化,她破败不堪的脑袋在被绵绵细雨修补。
“我叫阿鲸。”一个身形单薄的少年站在她身边,与她一起望着正在被细雨滋润,重生焕发生机与活力的脑海。
江禾微微侧目,望向他,“黄金荆棘?”
少年一身碧绿的青衫,就连及腰的长发也与身上衣物颜色一样,他的瞳孔是绿色,明明是个和人类大不一样的存在,可他眉眼间的温润像干燥天气里的一汪清凉山泉,美好纯净,江禾对他生不起半点排斥的心理。
“人类这么叫我。”阿鲸朝江禾微笑:“我们生于黑暗里,终生都在向往光明,但我的同类从未见过光明,我们在冲破黑暗时就会死亡,像宿命般,现在轮到我了。”
黄金荆棘在植物形态时无法看到光,一旦见到阳光,就会立刻枯萎死亡。
冲破黑暗见到光明,意味着要化形成人,如果是在人迹罕至的荒星上,黄金荆棘或许能够实现。但有人的星球,都不会想让畸变物化形成人。
江禾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在这颗A62星球上,可以容纳无数强悍的畸变物生存,但唯独黄金荆棘,没有地方能容纳他,哪怕他不想冲破黑暗,只想窝在这个地方,也不会被允许。
“阿禾,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江禾没有思考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名字的。毕竟他和她一起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中,本就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连这都能淡定接受,何况是这种细碎小事。
她点头:“可以。”
少年的细雨将她的大脑滋润得生机勃勃,涨裂的疼痛感逐渐消失,被心爽神怡取代。
放眼望去,她的脑海中是一望无垠的碧绿草地,小小的花朵开青草中,白的黄的紫的……那些花朵很小,色彩却很多很醒目,在温润的细雨中,一切看着都太过美好,仿若梦幻。
“阿禾,我不想死在这里,你可以帮我吗?”
江禾扭头,望向他。
黄金荆棘树一片漆黑,但他的人形看起来无比明亮,她脑海里的色彩已经很多了,但依旧不及他的半分。
她在他温润却不卑亢的目光中询问:“我怎么才能帮你?”
他张开手,手心里有一只熟睡的雄性噬铁蚁,是江禾身体里的那只。
“我可以像女王一样成为你的宠物,你带我离开这里。”
江禾目露惊愕。
倒不是因为他喊雌性噬铁蚁为女王。
雌性噬铁蚁在噬铁蚁中本就以女王自称,它有这样的名字江禾一点也不惊讶。
她惊讶的是,黄金荆棘指出雌性噬铁蚁是她的宠物。
雌性噬铁蚁是她的宠物,这是系统之前的判定。
但她一直忽略系统的判定,在她心底,这玩意就是寄居在她身体里的小家伙,她从来没有宠物这个概念。
训练营里见过她身上有雌性噬铁蚁的犯人几乎没有,当然主要也是因为她的抑制器,会让这些家伙被困在她的身体里出不去。
黄金荆棘,他怎么知道噬铁蚁是她的宠物?
“它告诉我的。”仿佛知道江禾为什么惊讶,他的手指点了点噬铁蚁,“它吃了很多鎏金,我能和它交流。”
他口中的鎏金应该是指黄金荆棘树上那些黄金丝线和黄金蚕茧。
江禾问他:“噬铁蚁进入我身体后不能随时出去,我身上有抑制器,一旦抑制器生效,就会被困在我的身体里,你……”
“也比我被毁灭好。”他望着江禾,神情带着暖暖的、无比满足的笑意,“这是我最好的一条出路,我也很满意。”
江禾张了张口,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你要想好,因为我暂时不知道该怎么放女王它们自由,不过我可以保证,如果以后找到能放你们自由的办法,一定会放你们离开。”
黄金荆棘笑了笑,他点头:“谢谢你。”
细雨消失,暖阳落于天际,霞光在草地的尽头升起,脑海里的一切在这一刻如同一幅完美的画作,江禾听到的他又说,“鲸鱼听过吗,我的荆不是荆棘的荆,是鲸鱼的鲸。”
“那么,阿禾,你可否唤我一声阿鲸。”
“阿鲸!”
“真好,很期待能成为阿禾的宠物呢。”
……
“醒了醒了,江哥醒了,妈呀吓死人了,刚刚我差点以为江哥死掉了。”0580的声音在耳边嗡嗡嗡作响。
江禾的脑仁顿时有种反射性的疼。
隐隐作痛的同时,她忍不住地又想,之前涌进她脑袋里的究竟是些什么声音,明明那些声音很熟悉都能听懂,但回想时,像变成了一堆乱码,乱糟糟地让人难以忍受。
江禾睁眼,看到了近在咫尺的棕熊。
“我没事。”她给了棕熊一个安抚的眼神,坐起身朝黄金荆棘树的位置望去。
肖森在朝黄金荆棘挥舞长剑,他的长剑漆黑,但在每次划出弧度时,都会有划破空间般的锐光在剑身流窜。
他的长剑一次次落在黄金荆棘树的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