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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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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杭脚步匆急,门口的拦路雨有卷土重来的趋势,走到一半,零星几点砸到头顶,水花迸溅到地面。
她脚步微顿,抬头看浓厚夜色时,突然厌倦这种谨小慎微,不断反复权衡的心理。
深夜的蜿蜒走道上,一道纤薄身影转身回奔,裙裾蹁跹,温杭不清楚,但身体里有股叛逆的孤勇引得她往前跑。
没关好的门再次被推开,温杭去而复返。
客厅里的人面有意外,对视数秒,她热血上头,先开口问:“外面下雨了,我今晚能在你家睡吗?”
“你确定?”
许柏安抬眼从上往下盯住她,压着声:“我说过,我家只有一张床能睡。”
“跟上一次一样不行吗?”温杭扑簌眼睫,黑亮瞳仁里水汽未散:“我上次睡得很好。”
这是实话,她失眠了好些天,想睡个好觉。
许柏安轻点头,从沙发上站起来,单手慢条斯理解着衬衣纽扣,露出精壮的肌理,一股野欲在他身体里呼之欲出。
衬衣被他狠狠丢在沙发上,他大步迈来,急不可耐,气势仿佛要跟人干架。
温杭有小小退缩,咽了咽嗓,一颗心快跳出胸腔:“不是,我是说跟上次……”
话被吻淹没,许柏安扣住她后脑勺,俯身压了过来。
吻比刚才还要再凶一点,像对她逃走表达不满,温杭承不住他的力道往后稍退,腰肢被锢住,再次强硬扯回。
“温杭,你想清楚了。”
唇舌交缠间,她听见冷欲音腔拖长警告:“要跟我睡,只能这样睡。”
第30章脸红心跳
感官里全是男性荷尔蒙的气息,她圆眸半睁半阖,也在他眼中看见,绯红轻喘的自己。
“也不是,不可以。”
情.欲冲头,搂住他脖颈轻吻的瞬间,温杭想到一句话。
真爱的第一个征兆,在男孩身上是胆怯,在女孩身上是大胆。[1]
她不知道算不算爱,但破天荒的,想在他身上验证这种大胆。
衣衫剥落丢甩在地,除解尽浑身束缚外,更像一种精彩预告,从客厅转战卧室,是不再有遮掩的坦露交付。
感知玫瑰蕊被用手催熟,似被掐住命门。
温杭手搭在他后背,指尖按耐不住紧拢,胸前柔白拱起来瞬间,那片弹软被温热的唇覆盖,而另一侧被灼热掌心牢牢桎梏,揉搓着,捏出变化。
游弋的啄吻下,身体被反复煎煮、扪弄,翻起惊涛的浪,温杭紧张,可对方还要她表达感受,她答不上来。
“不说话?”
许柏安有耐心,唇舌流连在她耳边,确认:“不喊停?”
想让他闭嘴,但开口的声音变了调,哑得不像自己,索性握住他手臂借力,仰面咬上他的肩。
外面雷声骤雨,闪电划破的同时,大腿腿根刮过强健腹部,刹那间震颤,低头看连接处,是脸红心跳的画面。
可温杭顾不得,身体里的拦截代码,正被以最猛烈的攻势破解,有人手握密钥摸索,入侵最里端,窥探她所有。
潮热难耐,她大汗淋漓想分开些,可足尖被揽起,他动莽劲,再次探入,起势循环往复,又不厌其烦问她,躲什么?
他鬓角有热汗,低头融进雪腻脖颈里,汗津津的。
温杭咬紧唇,眼眶潮湿眼尾浸红,以呜咽反馈时,是最鲜活的靡丽模样。
他低头,眸色微变,力道失控,一下逼得她颤颤巍巍地吞纳、再释放。
她在颠簸中到了,可他还没有。
于是,只能任由他急进缓出,来验证彼此身心上的如胶似漆。
一次温柔,却换来凶悍的第二次,是被揽抱浴室清洗时进行,被水汽迷蒙的眼,看不清交缠进出的缱绻姿态。
那高高低低的冲撞,唯有热雾洇湿的镜面,窥得见这份活色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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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后温杭累极了,在滚烫不退的怀里倒头就睡,依偎不到片刻,眼皮上有束光照来。
澄黄昏暗的光线,照清她红晕面颊,温杭眼皮动了动,拿手挡光,身侧的人倚在床头,拿遥控器调高温度。
滴滴的调控声入耳,温杭软软趴在枕头上,眼睛睁开半条缝,哑声:“灯关了行吗?我想睡觉。”
许柏安看过去,她身上的毯子紧拢在胸前,掩不住几个重叠的绯红印记,腿下倒是光溜溜,莹白的小腿内侧有一道狭长的瘢痕,在灯光下鲜明可怖。
温杭头埋进枕头里,感觉小腿被人拖握,温热指腹在上面摩挲。
许柏安低声问:“腿上的疤怎么来的?”
她困倦,被磨得心里有气,大胆踢他一脚:“你别管。”
他攥她脚踝又看了看,没说什么,给她盖住腿,关了灯,重返洗手间再冲一次凉。
不知道他这是洁癖还是有病,热衷洗澡的次数,未免过于频繁,等温杭一觉醒来,又听见卧室洗手间里的哗啦水声。
外面天光大亮,窗户半开着通风,湿润空气中混杂一股旖旎腥甜,闷热的。
温杭大脑恢复运作,连带昨夜荒唐悉数唤醒,她幡然抬头,伸手在椅背上勾了件衣服套上,身体没有不适,但那股酸胀清清楚楚控诉着发生过一切。
穿好下地,她找了一圈没见自己的衣服,身上的短袖是许柏安的,想到昨夜太急,可能脱在客厅,又跑出去找。
抱枕刚拿起来,听见卧室传来的脚步声,许柏安洗完澡,一手用浴巾擦拭短发,空气里充斥着熟悉的冷冽茶香。
温杭有感知地抬眼,他凌厉视线扫来:“你又在翻什么?”
视线交汇时尴尬相对,好在他穿戴整齐,温杭面颊粉红,一瞬间想到昨晚他不穿衣服的样子。
她侧开眼:“我的衣服呢?”
许柏安:“烘干机里。”
门铃响起,温杭有一瞬紧张,回头望:“谁来了?”
大概上回见过他婶婶,她太心虚了,下一秒就要冲进阳台把自己藏起来。
许柏安没好气地拎住衣领,把人揪回来:“又不是来抓奸的,你怕什么?”
温杭眸色微闪,磕磕绊绊说:“不是,不好解释。”
许柏安低头看她:“叫的外卖。”
她穿着他短袖,莹润肩头都罩不住,领口处的细腻肌肤有绯红痕迹,很难不让人联想到昨夜盛况。
他松开手:“去把衣服换了再出来。”
温杭拿了衣服,当即钻回他卧室。
手上一团散开,铺到床面上,连她bra都给洗了?
换好再洗漱完,许柏安已经在餐桌上等,温杭走过去,没忍住问:“不怕预制菜吗?”
“这家不是。”
见温杭还没动作,许柏安把一盘蒸饺往她面前推:“你还磨蹭,不怕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