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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将功成万骨枯,鲜血和枪声之下,是痛苦,是尸体,是失败的新世界计划。
知道李子成警察身份的张守基、姜科长以及高局长已经全部身死。
接着,他点着了唯一能证明他警察身份的资料。
今天之后,他就是全新的金门集团的会长。
李子成回忆起当年的事情。
那时林青和李子成还籍籍无名,他们唯一拥有的就是互相信任。
丁青紧张的小跑着:“我去尿完回来。”
李子成点着一根烟:“啊,真是的!”
李子成一个人走在前面,没到几秒。
“他妈的,裤子都弄脏了。”
丁青笑着拨弄了下被尿打湿的裤子。
两人来到一个海鲜店铺。
从背后抽出了砍刀。
“办完事,干什么?”
“干嘛好呢?”
说完两人就打开了海鲜店门,看着十几二十人坐在店铺里等着。
“干什么?妈的!”
丁青把门关上,对着李子成说道:“走吧,好多人。”
李子成直接踢开门,冲杀进去。
丁青还想走,但没想到李子成进去了,那只能砍了!
李子成回顾了和丁青的兄弟情,一副波澜壮阔的江湖画卷也就此落下了帷幕。
小说的名字叫《新世界》,它对应着警方最开始制定的控制金门的计划。
新世界计划!
当然更是对应着李子成黑化后,打破旧秩序建立起的新格局。
他本是一个小小的卧底,却最终被一步步逼上王位。
新世界计划,从头到尾复盘一遍警方的计谋。
警方为什么会萌生出新世界计划呢?
经历了长达一年的调查,金门集团的领袖石会长却最终被无罪释放了。
李子成卧底多年,收集了各种资料,经历了各种斗争,警方也花费了大量人力物力,就是为了把石会长投进监狱。
结果对方手眼通天,把警方之前的大网一点点撕碎了,这对警方来说是一个很大的打击。
于是姜科长走了一步险棋。
姜科长其实是一个很有抱负、很有目标的一个人,在一个巨大的失败面前,他没有被打倒,而是找准机会,重新创造了一个新的契机。
站在姜科长的角度去看眼前的格局,就能发现一个切入点,金门集团是由三个帮派整合而成的。
它的优势是一家独大,势力强劲,能联合各种关系网来解决自身的麻烦。
但是也有一个致命的缺陷,就是人心不稳。
三个帮派至少有三股势力,张守基、丁青、李仲久像是三条猛虎。
唯一能拿住他们的人就是石东出,他是三条绳子的连接点。
只要有他在,金门就不会乱。
所以,姜科长想要创造一个契机,就必然想要铲除石东出。
这里也就涉及到了到底是谁杀了石东出这个问题了。
姜科长肯定有参与杀人计划,但具体是谁动的手,我们一个个的来分析。
丁青肯定没有什么嫌疑的,他本来就是石东出钦点的继承人,而且他对权力也没有多么的渴望,在石东出死后竞选会长期间。
他还跑去上海谈生意,说明他在乎的是集团的未来,而不是自己能不能当上会长,所以他没有理由杀石东出。
剩下几个关键人物,李子成、张守基以及李仲久其实都有动机。
李仲久他的动机在于,我原本是石东初的左膀右臂,是最有可能接班的人,结果整合之后我排位第4,还失去了继承会长的资格。
如果杀了石东出,他就有可能谋取一个上位的机会。
再看李子成,前面他和姜科长有过这样一段对话,他说,不是说只要石会长被解决了,就都结束了吗?
这句话表明姜科长曾答应过李子成,石会长进监狱或者生死那天,你的卧底生涯就结束了。
所以在李子强看来,石东出的死意味着自己将重获自由。
最后是张守基,他其实很有野心,但在之前的权力斗争中,他败下阵来,一直以来郁郁不得志。
正好这时候,姜科长拟定了他的新世界计划。
他找到张守基,告诉他,我能把你推到老大的位置上,但是需要你去除掉石东初。
这个要求非常合理,只有老大死了,你老二才有机会,而且警方推你上位,你总不能坐享其成吧?
至少要纳个投命状。
于是杀死石东初就是张守机那个投命状。
三个人都有动机,那么谁最有可能呢?
李仲久有动机,但他不急迫。
为什么不早动手,偏偏这个时候动手呢?
还有,他虽然阴鸷,但他真的会对曾经的老大下死手吗?
李子成很迫切想要自由,张守基很迫切想要上位。
当初李子成质问姜科长,石会长死了是我的错吗?
这到底是谁的主意呢?
很像是李子成听了姜科长的安排,替他除掉了石会长,结果姜科长没有兑现诺言。
“明明说是最后一次,不是说只要石会长被解决掉,就都结束了吗?”
“情况迫不得已……”
杀死石东出之后,姜科长安排了一场精彩的内斗。
他设置了两条线,A线是假意拉拢丁青,让他和李仲久产生内斗。
B线是如果丁青不同意,他就挑拨李仲久,利用他的疑心做到了两败俱伤的地步。
其实这一步是有点冒险的,把李仲久的资料交给丁青,就等同于交代了,我在你身边暗插了卧底这件事。
是保证计划的安全性,还是保证卧底的安全性?
姜科长选择了前者。
杀石东出是为了破坏集团的稳定性,挑拨内斗是为了给张守基铲除对手,最后利用李子成推出新的会长。
这个局布置的非常完美,实际上计划的前期进行的也非常顺利。
如果把姜科长想象成是一个棋手,他绝对是最高级别的,领先其他选手很多个身位的那种。
他非常清楚金门集团的漏洞在哪里,也明白几个人的弱点。
张守基的野心,李仲久的冲动,全部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中。
但玩政治不是单纯的下级和布局,“御人”也是其中非常重要的技能。
姜科长缺少的就是御人的能力,他犯了一个最大的禁忌,就是去威胁李子成。
威胁这种手段放在怂人身上可以,但放在李子成这种猛人身上,必然会带来反噬。
李子成孤身闯虎穴,最需要的是什么?
在一条狭长的、黑暗的、看不见尽头的洞穴里,一个人最需要的是被爱被信任的感觉。
姜科长则是各种隐瞒,各种威胁。
就算姜科长内心深处不信任李子成,也可以在暗地里给他设眼线,但在表面上,至少要给他提供可悲依靠的感觉。
哪怕假装跟他推心置腹也行,像黄警官对待陈永仁,该下命令下命令,但生日送个表,偶尔谈谈心还是要有的。
相反,丁青在御人方面就很厉害。
向上他让石东初看到了自己的优点,成为了集团的接班人。
李仲久和丁青为什么选丁青呢?
丁青隐藏的够好,他把自己的锋芒收了起来。
对比之下,李仲久太过冲动,存在感太强了,让石东出有所顾虑。
向下他和李子成亲如兄弟,从来不拿级别压他。
丁青狠起来是真的狠,但他的狠永远是对外的,姜科长的狠则是内外兼用。
丁青也好,李子成也罢,都是一样的强硬,这就导致自己人也会慢慢的变成外人。
姜科长曾说过,他有一个卧底叛变了。
有可能就是被他的强硬逼走的,走了一个还不知道悔改,反而变本加厉,给李子成不断的上强度。
而且三句话不理警察呀,正义呀,什么的。
高度拔的巨高,正义的鞭子抽下来,你不走也得走,可正义是不会设限的,它永远没有尽头。
而牛的耐力是有限的,人的弹性是有尽头的,用无限的正义,去抽打有限的人性,迟早给你撂蹶子。
姜科长和丁青还有一个非常明显的差别,姜科长的眼里永远是先看到目标。
他的目标当然是控制金门,那么所有人都要为这个目标牺牲,人只是一颗无情的棋子,就连他自己也是。
而丁青的眼里永远是先看到人。
丁青的目标当然是保全金门,可当他发现李子成是卧底之后。
他没有问自己,如果李子成损害了金门集团或者我丁青的利益,我该怎么办?
相反,他是站在了人的角度,他会先问自己出生入死多年的兄弟李子成,他真的会对付我吗?
问题的先后就是心中夹杂着的排序,假表和李子成的假身份是对应着的。
在丁青看来,表示假的李子成的身份也是假的。
但藏在其中的情谊绝对是真的。
所以,丁青和姜科长两个人的优点综合一下,新世界计划应该就能成了。
丁青对李子成的爱已经显而易见了,尤其在医院里,当他问出。
万一,我是说千万分之一,我活了下来,你会对付我吗?
他拼杀了一辈,最珍视的感情就是兄弟情。
而他最好的兄弟就是李子成。
所以他这句话,是一个经历了一生的风雨飘零,看过多少背叛多少杀戮之后的江湖儿女。
希望能确定一下自己曾依靠过相信过的桅杆。
在自己生命的最后一刻,到底会不会倒下。
面对问题,李子成不知道该怎么选,因为不管怎么选,都会否定他曾经经历过的人生。
是抛弃多年来坚持的正义,还是背叛相守了多年的兄弟呢?
直到丁青咽了气,他也没有给出答案。
那么什么时候他才做出的选择呢?
就是看到了自己的档案,正静静的躺在丁青的柜子里。
他发现原来我早就暴露了。
在寒冷的冰天雪地的江湖中,正义给他披上的只是一件华丽的袍子。
而丁青却给他裹上了厚重的衣服。
他才终于明白了,分清了到底孰轻孰重。
可这个时候,一切已经太晚了,他已经失去了最珍贵的东西。
失去是人生最好的磨刀石。
李子成这把江湖大杀器,终于亮起了他应有的锋芒。
而且他的反抗不仅仅是要挣脱姜科长的控制。
背叛正义对他来说是一件祭品。
就是丁青死了,我必须割舍点什么,付出点什么,才能让我心里好受一些。
所以李子成惩罚的不仅仅是姜科长,也是他自己。
是兄弟为我两肋插刀,最后含恨而死,我也要付出点什么的无力的回应。
从李子成和围棋老师见面期间,他一拳砸向棋盘,这个动作其实早就暗示了,姜科长的局迟早会被李子成破坏。
而他从指尖流过的血,终将穿过所有的阴谋诡计,所有的儿女情长,所有的不甘与屈辱,最后滴在每一个身在局中的人的身上。
张有为坐在他那略显杂乱的书桌旁。
夕阳的余晖透过半开的窗帘,斑驳地洒在他的脸上,为他那专注而略显疲惫的神情,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
他的手指在键盘上跳跃,最后一个字符落下,标志着他的新作《新世界》终于完成了稿件。
张有为已经精修好了作品。
他深吸一口气,满意地笑了笑。
随即打开邮箱,将《新世界》的电子版,发送给了林为之。
想象着林为之收到这份惊喜时的表情,张有为的嘴角不禁上扬,心中充满了期待。
然而,看了一眼窗外渐渐暗淡的天色。
这个时间,林为之应该还在公司里忙碌吧?
想到这里,他迅速翻找出吴勇的电话号码。
指尖轻触按键,电话那头很快就传来了吴勇的声音。
“喂,勇哥。你那边怎么样?能不能帮我个忙?”张有为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
吴勇一听是张有为,立刻精神了几分,“有事你说话,兄弟我随时待命!”
“好,那你赶紧给大家伙打个电话,告诉他们来咱们的纯露店铺一趟,有些事情我得当面交代。我明天晚上就要去京都了,时间紧迫。”张有为语速飞快,生怕耽误了时间。
吴勇应了一声,挂断电话后,张有为又陷入了沉思。
这次京都之行,他已经在期待了。
正当他准备整理思绪,突然想到了什么。
猛地一拍脑门——“糟了,还得去和辅导员请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