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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有为快步回到教室,自己那双泛黄的白色运动鞋已被雨水彻底打湿。
他感到脚下走路时黏黏糊糊的,这种湿漉漉的感觉让他有些不适应,步伐也变得有些沉重。
张有为刚走到座位上,就发现桌上放着一个信封。
他好奇地瞥了一眼同桌吴勇,想知道是不是他放的。
吴勇剃着精神的寸头,身材魁梧,给人一种强壮而有力的印象。
然而,他绝不是那种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
作为临川一中“零班”的学生,他们都是市里最优秀的学生,每个人都拥有出类拔萃的才智。
这也是为什么医院里的阿姨们会说,他们是考清华北大的好苗子。
“勇哥,这个信封是谁放在我桌上的?”张有为好奇地问道。
吴勇刚坐下,摇了摇头说:“我也不清楚是谁放的,我也刚回教室。”
张有为又转头看向了前面的两位美女同学,他们四人从高中开始就坐在一起。
彼此之间已经形成了深厚的友谊,可以说是死党。
坐在他前面的徐曼曼扎着高马尾,显得干净利落。
她身穿一件白色连衣裙,衬托出她清纯脱俗的气质。
徐曼曼是文科年级成绩第一的学生,不仅才华横溢,而且家境优渥。
她的父亲是教育局的,母亲曹春风则是他们的政治老师兼班主任。
这样的家庭背景让徐曼曼,在同学中显得格外耀眼。
而另一位美女同学黄莉莉,则给人一种朴实无华的感觉。
她并非“本市”人,但因为在县里考了第一名,被学校老师挖到了市区,不仅免除了学杂费,每年还有奖学金。
她的成绩一直稳定在年级前三名,是班里的佼佼者。
尽管她的父母都是种桔树的农民,但她的努力和才华,让她在这个优秀的班级中也毫不逊色。
至于吴勇,他的父母都是体制内的人。
在这个小团体里,四人倒是不会因为谁穷谁富裕而计较。
张有为碰了碰徐曼曼的马尾:“徐曼曼,你知道这个信封是谁放的吗?”
徐曼曼回头,“不知道。”
黄莉莉这时也转身看了过来。
“我和曼曼吃过午饭后,回来就看到这个信封了,不过我们看到没开封,就没动过。”
这下轮到张有为迷糊了。
谁放信封在他书桌上?
张有为好奇的打开了这个信封,突然看到了几张红色纸张,惊讶的合上了信封。
看了下周围,确认刚刚没人看到。
把个信封放到了书桌抽屉内,把看到的红色纸张拿了出来,开始在抽屉里盲数。
一共十张,那就是1000元。
张有为再把个信封拿了出来,仔细翻找了一下。
并没留下名字什么的,连任何印记都没找到。
不是三个死党的,那还会有谁给他钱?
张有为脑海中的人物开始闪现,是一个都没有。
既然别人送他的,那就先收下。
要是知道了,以后再把钱还人家。
但看现在的样子,别人是做好事不留名。
也不知道是谁,知道他现在缺钱。
张有为心中想着:“来者不拒,多多益善。”
收好钱,张有为就准备写这个月的稿子。
时间挤挤总是有的。
《风声》杂志给出的稿费相当可观。
只要过稿,就能按照千字100元的价格获得稿费。
而投稿的要求是3000-5000字以内,张有为都是按照上限5000字故事来编写。
毕竟字多钱多。
张有为写书的这半年,已经从一个千字100的作者,变成了如今千字260的作者。
上个月因为他母亲林秀梅一直不舒服,张有为的时间也不够,稿费才只有1400多元。
这个月怎么也得多投几家杂志,多赚点稿费才行。
想到这里,脑海中已经开始构思起新的故事来。
张有为陷入深思,琢磨着当下流行的故事走向。
投稿就必须遵从市场原则,市场需要什么,就写什么。
张有为这半年已经大致把握了要点。
两性情感的缠绵悱恻、成长奋斗的热血激昂、悬疑民俗的诡异事件。
这些题材,现在都挺吸引人。
但张有为想要的是一鸣惊人,马上能拿到丰厚稿费。
因此,他必须寻找一个别出心裁的角度。
上面这些题材肯定都是那些老作者才能写的题材,新人没点创新,肯定是很难拿到很高的稿酬。
毕竟过稿只有千字100,像他这样才写半年的故事,就把价格提上来的,其实不多。
张有为在脑海中过滤着那些,被反复探讨的话题。
生病的妈,赌钱的爸,上学的弟,破碎的她...
这些故事线,在地球似乎已经被挖掘得淋漓尽致。
但在这个世界,可还没被发掘。
而且还有比较炸裂的剧情也可以写,比如出轨的情节,但他可不想被戏称为“绿帽文”的缔造者。
所以放弃了出轨门系列创作。
就在这时,灵感的火花在张有为的脑海中闪现。
在《欢乐颂》中,樊胜美的故事,就是一个很好的故事。
樊胜美一角,能引起了无数热议与共鸣,当人们抨击她爱慕虚荣眼里只有钱,拜金主义的时候。
原生家庭让她快要窒息,同时在网络上也引发了一轮又一轮的讨论,许多女性主动站出来,讲述自己被原生家庭束缚的经历。
她最多的共同点,就是被父母道德亲情绑架,当做人肉提款机。
在看电视剧的时候,许多观众恨得牙痒痒。
面对樊胜美的经历,直言:“那就与原生家庭割席啊!”
故事中的樊胜美,在上海这个纸醉金迷的魔都,当个收入过万的城市白领。
可樊胜美的性格设定是善良、有担当,同时也兼顾了虚荣、钻进钱眼的矛盾性格。
面对自己的小姐妹也总是亲切抚慰,挺身相助。
她总是幻想着,能够嫁一个有钱人,来解决她当下所面临的问题。
樊胜美的母亲虽然同为女人,但她却是典型传统的农村妇女,懦弱偏心,从来就没把女儿放在自己的心里。
樊母认为自己女儿在城市里工作的唯一目的,就是拿钱补助家庭,帮助自己的哥哥。
樊胜美的哥哥是个无赖,到处惹事生祸,到头来都是樊胜美给其擦屁股。
她的家人打电话给樊胜美的唯一目的,那就是问她要钱,还是以命令的那种口吻拿钱。
在她家人眼里,樊胜美就是一个活生生的取款机。
张有为认真思考着这个剧情,以樊胜美为原型,重新创作了一篇新的故事。
在下午上课时间里,张有为终究是挤出来了写稿的时间。
他对自己的作品非常满意,认为这篇故事可以算是顶级文学作品了。
眨巴了两下嘴,心满意足的微微一笑。
他想着,过稿肯定很轻松,不知道《风声》那边还能不能提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