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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可能的。
陆君尧那种资本家,怎么可能跟小散户一起炒股。
而且,他也没那么医者仁心。
要不是因为陆君尧给她的印象太差,她也不会带着刻板印象,对白衣说出那么不尊敬的话来。
李夫人:洲洲,你把白衣拉回来吧,就说我要跟他道歉。
洲洲:好,我去联系下他。
但很快,洲洲又在群里回复:我给他打电话,但他不肯再入群,说工作忙,最近不关注股市了。
顾倾城皱眉,这人是不是心眼太小?
难道要她亲自道歉?
顾倾城有点犹豫。
但想着自己口无遮拦伤害了人家,还是一个医术如此高明的白衣天使,她心里总归过意不去。
于是在群里问洲洲:你有他Q吗?
洲洲:有,就那次为我小侄女的事,我加的他。
洲洲发来白衣男神的QQ号,顾倾城思忖片刻,添加好友。
备注里写:我是李夫人,特来负荆请罪。
本以为他还是不会搭理。
谁知过了一会儿,好友请求通过了。
顾倾城有些尴尬,但想着自己有错在先,便坦坦荡荡地发了消息:对不起,白衣男神,我为刚才的言行道歉。听洲洲说了你抢救他小侄女的事,非常感人,非常伟大。
网络另一端,陆君尧正在看一篇医学论文,瞥见这番道歉后,嘴角淡淡勾起。
白衣男神:分内之事。
顾倾城挑眉,啧,还是这么高冷。
李夫人:你还是回群里吧,不然我都成罪人了。
白衣男神:最近确实忙。
李夫人:那你呆着不说话呗。现在大家都特别崇拜你,你要是不回去,我没法交差。
顾倾城说完这话,久等不见回应,估计他是默许了。
于是她又在群里找洲洲,洲洲是管理员,可以拉人。
果然,这回白衣没拒绝,再次进群了。
李夫人:@白衣男神,我再次公开道歉,为我刚才的言论。
白衣男神:不必。
一一:[星星眼]白衣你太厉害了!真想认识你!
白衣:大可不必,最好一辈子都别认识我。
这句看似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回复,却让顾倾城对他的好感又多了些。
是啊,用不着医生,才说明平安健康。
大家还在群里表达敬仰之情,但白衣没再出现。
顾倾城奔波一天也累了,趁着顾家人去医院还没回来,她出去在公卫洗了澡,也准备休息。
躺下后,小腹右侧隐隐作痛。
她默默算了下日子,快到生理期了。
这三年,也不知是什么原因,每到生理期快来时,提前两三天就开始小腹疼痛。
常常痛到浑身冒冷汗,仿佛要休克一般。
她曾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绝症。
但上次去医院体检,腹部彩超显示也没什么大问题。
也许就是严重营养不良导致的一系列身体不适。
一连两天,顾倾城都在痛苦中度过。
她闷在房间没出门,只是到了饭点,就用手机点个外卖。
疼痛严重时,也叫跑腿小哥送了止痛药过来。
然而,止痛药吃了也只能管一阵。
被蛇惊吓的那晚,梁景容的右脚崴伤了,层层叠叠包裹着。
顾如意的下巴也磕伤了,血痂凝固,黑红色一片。
所以周末的订婚宴不得不再次改期。
见顾倾城闷在房间两天没出去,顾家人又开始嘀嘀咕咕。
“妈,姐姐是不是病得越来越严重了……要不要送她去医院看看?万一……”
顾如意想说,万一死在家里,那多晦气啊。
梁景容见大女儿除了早上出来拿过外卖,一直到下午四点都没动静,心里也有些不好预感。
“如意,你去敲门问问。”梁景容腿脚不便,指使小女儿。
顾如意有些抗拒。
一来是因为顾倾城房间有蛇。
二来,她怕顾倾城病入膏肓,浑身皮肤溃烂,太恶心吓人,万一隔空都能传染怎么办。
“妈,还是让赵婶去看看吧。”
顾如意把赵婶叫来,逼着她过去敲门。
房间里,顾倾城痛到几近昏厥。
她想喝水,然而杯子早已空了。
早上外卖送来的粥,她没吃几口,放了大半天发胀凝固了。
可她实在太渴,嘴里干得都黏在一起。
她只能撑着坐起身一些,用勺子按压着白粥表面,压出一点粥水,喂进嘴里。
房间门被敲响,她看向门口,嘴角极轻微地扯了下。
呵,他们终于记起家里还有个人。
明知她身体不舒服,在家里躺了两天,却没有一个人过问半句。
顾倾城早已绝望的心,又裂开一道道口子,鲜血淋漓。
“大小姐,大小姐?”赵婶的声音传来。
顾倾城心里刚刚掀起的冷嘲又失望落下。
原来是赵婶……
她还以为,是母亲来关心她了。
“怎么了?”顾倾城虚弱地回了句。
外面,赵婶听到屋里还有声音,脸色微变,这才稍稍推开门一些。
“大小姐,您……您怎么样了?太太问,要不要帮忙叫救护车?”赵婶看到顾倾城脸色煞白,模样很糟糕,轻声问道。
“不用了,麻烦帮我倒杯水。”
“哦,好!”
赵婶关上门,转身去倒水。
路过客厅时,梁景容询问情况怎样,赵婶说:“大小姐看起来很虚弱,她说不想去医院,要喝水。”
顾如意皱了皱眉,小声嘀咕:“她是死也要死在家里……”
梁景容脸色严肃,想了想说:“你跟她讲,还是去医院好些。”
“好吧。”赵婶倒了水放在门口,也不敢进去,然后低声劝道,“大小姐,还是去医院吧,太太很担心你。”
顾倾城强撑着起身,讥讽地道:“她是怕我死在家里,晦气吧。”
赵婶:“……”
见顾倾城要过来端水,赵婶连忙退后走了。
喝了水,又吞下最后一粒止痛片,顾倾城突然感觉到身下一股暖流涌出,忙放下杯子开门出去。
梁景容正在给顾庭安打电话,说大女儿的情况。
见她突然出来,吓得脸色一僵,还以为诈尸了。
顾倾城去洗手间,看着内裤上的血红,紧紧皱眉。
她没有卫生巾,也不愿开口跟顾如意借,只能用卫生纸折成厚厚的长条,垫在内裤里。
从卫生间出来后,她回房拿了车钥匙,准备出门去超市。
梁景容站起身:“倾城,你都这样了还要出去?我跟你爸说了,他也让你住院去。”
顾倾城走到门边了,闻言回头:“你们就巴不得把我赶出家门。”
“姐,妈是一片好心,关心你,你怎么老是曲解!”顾如意不满地道。
顾倾城冷冷一笑,懒得搭理,开车走了。
她去了最近的超市,买了卫生巾后,直接找到超市洗手间,换上。
那粒止痛药没有发挥太大作用。
小腹处的坠痛越来越明显,连带着两条腿都虚软发抖,膝关节好似也被抽空了一般。
她每走一步,都感觉身体要散架。
艰难地回到车边,将购物袋扔进车里,她取出手机想给许落颜打电话。
可还没拨出去,眼前一阵阵眩晕袭来。
彻底晕倒前,她看到一道身影扑过来,将她接住——
“倾城,倾城!”
陈云墨抱着顾倾城,一连呼喊了几声,心急如焚。
顾倾城幽幽转醒,但眩晕感还是很重。
“倾城,你怎么了?”陈云墨见她微微睁眼,关心地问。
见眼前的人是陈云墨,顾倾城心里又泛起恨意。
“没事……”她推开陈云墨,想自己爬起。
奈何实在体力不支。
陈云墨心里也天人交战。
这两天,他听顾如意说了,顾倾城病得越来越严重,都没法下床了。
他刚才开车要去顾家,其实也是想看看顾倾城的情况。
结果车子刚到别墅区门口,就遇到顾倾城开车出来,他立刻调转车头,暗暗跟来了。
知道顾倾城患有艾滋,还发病这么严重,陈云墨心里也很害怕膈应,这会儿抱着顾倾城,身体都是僵硬的。
可是见顾倾城非要逞强,他又心痛不已。
“如意说你不愿去医院,我明白你的考虑,我带你去另外的地方养着,好吗?”
陈云墨以为顾倾城是不想去医院遭人歧视。
毕竟得的是艾滋病。
顾倾城还没回应,就被他扶起来,拉上了他的宾利豪车。
不过,是把她安顿在后座。
车子行驶在路上,顾倾城缓过来一些后,虚弱地问:“你不怕顾如意知道……又要跟你闹吗?”
“她不会知道的。”
陈云墨回复了句,而后打了通电话出去。
“小舅……你过来一趟,我有事找你……我没病,是,是如意的姐姐,你之间见过他的……她,她发病了,已经病入膏肓……小舅,求求你,你过来看看她吧,我也不知该找谁帮忙了……”
顾倾城在后座听到通话内容,皱眉道:“我不需要医生……死不了的,过了这几天好了……”
陈云墨不理他,对电话那边的小舅死皮赖脸地祈求。
等挂断后,他看了眼后视镜,安慰道:“倾城,我小舅不是别人,他不会歧视你的。”
顾倾城:“……”
疼痛再度袭来,她倒在后车座上,痛得意识模糊,浑浑噩噩。
陆君尧昨晚上夜班,今天上午在家中休息。
被外甥的电话强行拉来,他脸色很不悦。
陈云墨站在车边,见陆君尧下车拍门,冷着脸大步凛凛地走来,焦急地说:“小舅,你快看看,她好像又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