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同的案子告一段落,新的案子又回到岑廉最熟悉的状态。
知道答案,但解题过程是个略。
又到了发挥他逆推能力的时候了!
岑廉适应了一下新工位上看上去使用不超过五年的电脑,选择查询杨绪的户籍信息。
这位凶手大爷退休前在云岭省的邻省开州省高阳市第五中学初中部当思政老师,照片看上去人模狗样的,不知道的还能称赞一声气质不错。
但是知道他犯下的案子之后,他在岑廉眼中只能用两个字形容——老登。
不过从过往的履历来看,这个杨绪实在看不出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
他甚至在退休前还拿到了特级教师的职称,可以说也是桃李满天下的人物。
岑廉又调取了以另外几个受害者名称命名的案子,发现目前这四个受害者有男有女,且都不在一个省,除了受害者的年龄比较类似,又都是受到侵犯但体内没有留下任何体液之外,案件的时间和地点没有太多相似之处。
甚至连死者的死亡原因都是各不相同。
像是1022案的死者楚昱霖,根据法医尸检报告的分析,他就是被凶手控制住之后,再用石头之类不规则的硬物直接砸死的。
从凶器的选择上能看出来,这个杨绪更喜欢直接使用在现场就能找到的趁手工具来杀人。
之前几个死者,有一个是被扔在荒地里带里的半截电线勒死的,一个是被工地附近的半截钢筋直接捅死的。
他唯一失手的那次,伤者是被废品回收站里的破陶缸砸中前额造成脑损伤,人虽然还活着,但落下了终身残疾的后遗症,至今都没能恢复正常的语言和思维功能,导致警方无法从他口中得到什么线索。
几个案子看下来,岑廉也意识到这次的案子想要有确凿的证据将杨绪逮捕归案,难度可以说非常大。
至少现在他们的侦查方向估计很难有结果。
这个凶手杨绪并不是他们康安市本地人,以往的几次案件包括这一次都是跨省作案。
岑廉先把这些案件整理出来放在一边,唐华已经拿到这次其他组拿回来的监控,正在详细查看。
这大半夜的,去工厂宿舍排查有些太晚了。
王远腾也在看监控,如果能从无穷多的监控中找到一张正脸,那么将会对破案提供相当大的帮助。
路上一直没说话的齐延突然抬起头。
“我看到他往园区外面去了。”齐延在粘贴在办公区白板上的地图中标记出一个新的点位,“这个方向是朝市区去的!”
地图上此时已经零星标记出七八个位置,都是那个黑衣人曾经出现过的地方。
“这个路径,不像是长期居住在园区工厂宿舍的工人。”岑廉趁机引导他们的思路,“你们看,监控中他第一次出现的位置已经在园区的中心地带,之后几次出现都是在案发现场附近,从案发现场附近离开之后,他一直朝着园区的出口方向移动,然后消失在两个监控摄像头之间。”
“你是想说他在进入园区之前和离开园区之后都换过衣服。”齐延皱眉,“但园区附近的其他监控中没有出现过可疑人物。”
岑廉不太明白这个可疑人物是什么概念。
“你们之前排查的时候,划定的凶手年龄范围是多少?”他有些迟疑的问。
“18到55。”王远腾不假思索。
他们的动静终于引起了另外两组人的注意。
梁璇走到白板前,皱眉仔细观察。
“这个年龄范围确实窄了,向下放宽至14岁,向上放宽至70岁。”她很快做出判断,“在这个年龄范围内重新筛查。”
齐延迟疑的回到电脑前,重新打开监控视频。
梁璇则转头看向岑廉。
“我看你似乎有其他思路。”她的语气颇为笃定。
岑廉忽然有种被看穿的感觉,梁璇虽然比他大不了几岁,但锐利的眼神像极了他高中的班主任。
一眼就能看出他把手机藏在什么地方那种。
岑廉一脸淡定地开口“我刚刚找到几个有些类似的案子,不确定是不是同一个人做的。”
梁璇盯得更紧了。
岑廉依旧面不改色,毕竟他的高中班主任目光再怎么锐利,都没成功找到过他到底把手机藏在什么地方。
梁璇看过他打印出来的几个案子,面色逐渐凝重。
“你筛选的条件是没有留下体液且具有故意杀人倾向的侵犯杀人案。”梁璇认真看过之后说道“现在虽然没有并案的条件,但可以朝这个方向打开思路,如果这几个案件是同一个凶手所为,那么他一定不是康安市人。”
这样一来,之前的侦查方向就有些偏了。
“我去找谭队。”梁璇觉得以现在的情况,继续调查工厂工人就有些不够了。
唐华在梁璇走后带着不解凑到岑廉身边。
“你是怎么找到这些案子的?”他没记错的话,这也就过去几个小时而已。
岑廉当然不能说他是照着受害人名单直接检索的。
“我是找侵犯相关的凶杀案的时候凭直觉找出来的。”岑廉满脸写着随缘。
“我信你个鬼。”唐华当然不信,但又想不出其他理由,只得继续回去看监控。
一晚上加班没什么结果,岑廉凌晨的时候才回到分局给他们安排的宿舍睡觉,头刚沾上床就直接失去意识。
第二天一早,他是被唐华的电话吵醒的。
“快起来,咱们该出去继续排查了。”电话那头唐华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显然也没太睡醒。
岑廉揉着眼睛起床,脑中又满是怎么才能让各项证据指向凶手杨绪。
太难了,现有的证据根本没有一点能牵扯到他身上。
跟唐华和王远腾汇合之后,岑廉有些意外的发现齐延不在。
“别看了,就我们三个,”王远腾打了个哈欠,“齐延他们去查园区附近宾馆的监控了。”
看来在他昨晚的努力推动之下,成功让谭队找到了新的方向。
“那咱们出发吧,”岑廉跟着打了个哈欠,在十月底的冷风之下终于清醒了一点,“说不定就能碰运气找到什么新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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