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宝问完如果薄镜当即否认,还斥责他不该有这么危险的想法,足以说明薄镜没怀疑,是他想多了。
可惜,薄镜没有否认。
他不仅没有否认,还在略吃惊地盯着二宝看了数秒后,质问道:“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
一想到儿子早就知道叶书画跟那垃圾东西有什么,却不告诉自己,薄镜气得眼睛都红了。
“叶子遇,老子才是你爹。”
二宝:“……”
什么叫做人在家里坐,锅从天上来?
诺~这就是!
得亏二宝万分确信妈咪对男人这种生物点都不感冒,也确定那天晚上给妈咪打电话的人是大宝他们,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爹地,你肯定对妈咪有误解。”
薄镜冷笑,“电话都打到我眼皮子底下了,哪来的误解?”
果然是老宅那天晚上大宝他们的电话埋下的‘隐患’。
二宝轻咳了两声,故意说:“打电话的万一是女人呢?”
“男人。”薄镜咬牙切齿,“我问了,她也承认了。”
二宝抬手拍了一下脑门儿,“爹地,你说的那通电话,该不会是你第一次带我和妈咪去见曾爷爷他们的那天晚上吧?”
薄镜没说话。
而沉默,就等于是默认了。
三宝他们也有跟二宝提过一嘴‘随便给了个炸裂的男人信息’……现在看来,当时拿到那炸裂的男人信息的人,就是爹地手底下的人。
这样一来,无论是爹地妈咪的冷战,还是爹地已经在准备离婚协议的事儿,就都说得通了。
呵呵。
还真是人生无常,大肠包小肠。
“爹地,你真的误会妈咪了。那是想找妈咪治病的人,他……”
“……”
二宝是真的会编,绝症三连都给艾尼尔和他家里人安排上了。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在二宝的嘴里:他们之所以打那么久的电话,事出有因,绝对不是有J情,还着重强调,有薄镜这么好,天上有地下无的男人在,妈咪怎么可能会看上其他男人。
甚至于,二宝为了让薄镜相信他所说,还拿七年前叶书画背着薄镜生下他来说事儿。
短短几分钟,二宝凭借一张巧嘴,愣是把叶书画塑造成了一个视除薄镜之外的男人如粪土的女人!
“爹地,妈咪和那个人清清白白。你要不信,你可以把那个人带来江城,让他跟妈咪当面对质。”
薄镜眯起眼睛,“当真?”
二宝完全不知道薄镜的‘当真’具体问的哪一句,只能硬着头皮点头。
男人邪肆勾唇,拿走二宝手里的钥匙,大步离开并把门从外面给锁上了,没有钥匙打不开的那种。
二宝怔愣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他的爹地,这是把他给关起来了。
“臭爹地,你不讲武德!!!”
…
叶书画还在睡。
薄镜穿着宽松的薄款睡袍走进她房间,把门关上的声音刚好惊醒了她。
她以为是二宝,张嘴就道:“叶子遇,你……”
但定睛一看,房间里哪里有二宝的身影?
偌大的房间里,除了躺在床上还有点睡意朦胧的她,就是穿着松垮的睡袍,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床尾的薄镜。
说薄镜的睡袍是穿着的,都有点不严谨。
因为从叶书画的角度看过去,薄镜的胸肌、腹肌、一览无余。一路往下的人鱼线还有那因为早晨而苏醒的……叶书画也都看了个七七八八。
她顿时如被雷劈中了一般,睡意全无。接着,倏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面红耳赤的,没好气地质问薄镜,“你……你穿成这样来我房间,你想干嘛?”
说话间,叶书画还特地将自己身上的睡衣理了理,防备薄镜的意思不要太明显。
见她如此,薄镜心中不悦,于是危险的眯起眼睛,开始睁眼说瞎话。
“我对你那扁平的身材毫无兴趣,你大可不必多此一举。”
男人对于女人说他不行,一定非常在意。
而女人对于说她身材差的人,也绝对给不了好脸色。
最离谱的是,叶书画的身材分明很好。黄金比例……女人看了得羡慕,男人看了就挪不开目光!
薄镜这狗男人,把‘扁平’二字和她的身材放在一起,是瞎了吧?
“眼睛没用就捐给有需要的人,也算是积德行善了。”
薄镜根本不接叶书画的话茬,他张口就是试探,“那晚在老宅给你打电话的人,是你的病人?”
叶书画拧眉,“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叶书画内心:叶子遇那个臭小子,到底给她挖了什么坑?以薄镜那狗男人多疑的性子,她但凡是回答得有一丝纰漏,只怕……
“现在是我在问你话。”薄镜语调渐冷。
叶书画大脑飞速运转,几秒后道:“不是。”
“哦?”薄镜挑眉,“那他是谁?”
他是谁?
鬼知道他是谁。
她也想知道他是谁好么?
心中吐槽不停,叶书画实际却硬着头皮,没好气的怼问薄镜,“想找我治病的人多了去了,你管他是谁?”
薄镜目光灼灼紧盯着叶书画的脸,想从她脸上看出一些蛛丝马迹。
可他看了好半天,愣是什么都没有看出来。
罢了。
“叶书画。”他连名带姓的喊她。
“干什么?”
“还没问过你,你有没有喜欢的男人。”
“呵~”叶书画被薄镜的话给逗笑了。接着,她反问于他,“我有没有喜欢的男人,对你而言重要吗?”
“你连领结婚证这种事,你都能一手遮天的办了,现在才来问我有没有喜欢的男人,你不觉得晚了点?”
薄镜:“……”
好吧。
虽然叶书画的话不好听,但确实……道理是这么个道理。
恍惚之中,薄镜觉得自己实在‘矫情’了。
他之所以选择跟叶书画结婚,无非是给儿子一个完整的家,结束那种被无限催婚的日子。
现在一切如他所愿,他实在不该既要又要还要……只要面上过得去,不闹出丑闻来,叶书画的心里装了谁,与他何干?
思绪落下,薄镜道:“那天在书房,是我冒犯了。”
“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