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关灯 护眼
首页 > 科幻 > 新帝他觊觎臣妻已久 >第28章 季家人隐秘的快感

第28章 季家人隐秘的快感

作者:小鹿鹿城呀字数:2322更新:2024-12-21 05:19

季徐氏的睫毛微微一颤,却摇了摇头:“不妥,穆儿曾再三叮嘱我不要插手此事,未免弄巧成拙。”

显然她心里同样跟明镜似的,晓得儿子身怀婚约,却与慕三姑娘勾搭在一块,是件极其不光彩的事。

但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本就是世间亘古不变的道理。要怪就怪周稚宜,无能到连嫁妆都看守不住,将来何以能做好穆儿贤内助?

李婆子好不容易才得表现机会,岂会轻易错过,愈发苦口婆心劝诫道:“可是夫人,您难道不觉得奇怪吗?三姑娘究竟生了什么病,竟叫府中不敢对外言语半分。”

季徐氏迟疑道:“兴许是官宦人家规矩严……”

“或者是患了什么难言之症?”李婆子一双眼贼遛遛的转,冷笑出声:“自古哪有好人家的姑娘家倒贴郎君的,说不定那三姑娘有何瘾症……”

话音还未说完,季徐氏蓦然抬手,扇的李婆子惨叫出声。

季徐氏脸色阴沉得可怕,“你个刁奴愈发老糊涂了,我儿人中龙凤,别说慕琂,就是王公贵女都配的。”

脸颊阵阵胀疼,这一巴掌季徐氏用了十成足的力道,不用瞧镜子李婆子都肯定高高肿胀起来。

可怜她一片忠心,夫人近来宠信其他新奴才就算了,还不念旧情。

李婆子心里既委屈又难过,眼泪鼻涕齐齐掉下来,哭得情真意切:“少爷自是样样都好,老奴只是担心少爷被欺骗戏耍。毕竟季家能否改换门庭,重拾百年前风光,可全系在这桩好婚事上了。否则,就只能便宜了周稚宜那个落魄户。”

她知晓季徐氏性子,最是耳根子软,这一番连哭带劝下来果真叫对方态度缓和。

恰逢其他奴才端银耳羹进来,夫人未曾叫她起身,继续任由她跪在地上。

季徐氏有心整治李婆子,慢悠悠用完银耳羹,才挥手让伺候的奴才退出去。

李婆子这下是真的慌了,与此同时还生出几分隐秘的怨愤。

她往前跪走,哭倒在夫人脚边,劝说道:“夫人,夫人不若去慕府一探究竟,权当是寻常做客慰问,晾其他人也挑不出任何错处来。”

-

转眼便至腊月二十八,前两日下了场小雪,积雪融化后,山上蜡梅一夜之间争相开放。

从昨夜开始,寺庙闭不待客,僧人们将里里外外重新打扫一遍,四处挂满白幡。到了次日清晨,天没亮,前院就响彻诵经声。

“据说待会儿有贵人要来,惠空大师亲自主持祭礼。姑娘没见着,墙角到处都站满侍卫,个个威武不凡。”绿杉声音恍然,显然还没从前院那庄重肃穆的排场中回过神来。

周稚宜心神微动,她曾远远见过惠空大师一眼,那位大师慈眉善目,天生眉眼带笑。

细雨中撑着油纸伞挡在树下疾行的蚂蚁上,青色法袍迎风拂动,仙风道骨。

遗憾的是,后来她再去打听,惠空大师已经进宫为陛下讲经去了。此番若是能请得惠空大师主持谭祭礼,爹爹在天之灵定能安息。

尽管她心下着急,却还是要等到这场祭礼结束后才能行动。

“姑娘,您看这方盒子如何?”岳娘捧着个长方形的紫檀木盒进来,“万掌事说日后店铺中“一枝春”的香盒,皆按照这花样来。开张那日,他们选定在腊月二十九,说姑娘看了此盒就能明白。”

周稚宜一听来了兴致,接在手中仔细观赏。

只瞧盒子上临摹着一枝墨梅,赫然出自她那日的信笔随手之作,雕刻的师傅技艺精湛,梅花栩栩如生。

而落款处则用楷体书写着“一枝春”的香名。

字体磅礴大气,沉稳中裹挟几分锋芒。

这是……

爹爹的字迹。

周稚宜手指抚摸上去,一时心底生出几分感动的情绪来:“两位掌事有心了。”

岳娘提议:“公子此刻正好在明德寺,姑娘若是把礼物送去,他必然能开怀些。”

话语中颇有深意,周稚宜动作一顿,突然问:“便是今日?”

岳娘颔首。

她轻叹一声,道:“你拿过去吧。”

两人似乎在打什么哑谜,绿杉不明所以。但她侧头望向窗外那棵盛放的腊梅,兴致勃勃地提议道:“听说明德寺梅花乃京中一绝,姑娘,我们去后山透透气吧。”

-

明德寺深处有间独栋小院。

院子里有棵百年大树,遮天蔽日,光线不如外边明亮。每次岳娘踏进这座院子,都觉得有种昏暗的压抑感。

“娘娘忌日,太后刚在宫里与陛下闹得不甚愉快。”影七迎面走来,低声提醒。

两人同出一营,颇有几分同袍情意。

岳娘刚跨进圆拱门的半只脚,干脆利落地收回来。

只是不凑巧,斜侧方,年轻帝王坐在廊下,玄色袍衣袂飘摇,鹤骨松姿。

听到这边的动静,他举目望来,侧脸轮廓温润俊逸。可那股子冷意还是从深邃黑眸中渗了出来,令人脊背生寒。

“姑娘让奴婢给爷送香。”岳娘垂眸,努力抿直颤动的唇角。

卫景屹指尖摩挲着佛串上深浅的纹路,轻点下颌。

见状,岳娘深深吐了两口气,躬身上前献香。

宫人们铺设绣有龙纹的明黄锦帕,将青玉攒金香炉置于其上,按照步骤隔火点燃香块。

燃而无烟,香气沉静悠长。

隐约间有几分梅香气。

卫景屹目光轻轻抬起,落在那墨梅图右下角,用楷书归正刻着“一枝春”的落款上,忽然轻笑一声:“倒是有几分巧思。”

小娘子所做之事,每日都有人如实禀奉于案桌之上。他是晓得周稚宜会制香的,却不料她制得如此好。

不光会制香,还极有野心地瞄准皇商之位。

有趣!

甚是妙哉!

那双蕴着幽暗沉墨的眼底终于浮现一抹亮色,卫景屹抄起桌上酒壶,豪迈地仰头猛灌几口。

烈酒辛辣,如同一把阔斧从喉咙劈下,将堵塞郁结在胸腔里的浊气劈散成好几份。

他犹觉不够痛快,起身:“影七,拿剑来。”

影七抽出佩剑,单膝跪地,双手将剑举至头顶。

年轻帝王提剑行至院中,身姿矫健,右手挽起凌厉剑花。剑式开合间,劲风席卷,带起猎猎风声。

十招过后,他再次提起酒壶仰头痛饮,微熏过后,那剑意更如蛟龙出海,气势磅礴,令人目不暇接。

看到这,在场影卫无不想起陛下入西山营卫那日,跃跳上擂台挑选亲卫。

数百精兵摩拳擦掌,打算给金枝玉叶的皇子一个教训,却不敌他一人。

那时的陛下少年意气风发,勇猛无双,誓要用军功为深陷深宫的母亲厮杀出活路,却在大军出发那日,淑妃娘娘被人生生绞死。

连皇陵都入不得,被草席一裹,草草葬于老君山……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Copyright © 2019-20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