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旁!
大黄早早卧在一边等候。
小狸也不追落叶了,蹲在沈青脚背上,抓他的脚趾头玩。
它懂分寸,抓时不伸出爪子的。
须臾,第一波烤串已烤熟,沈青撒上一点调料,让大家开吃。
沈小花拿了一串烤田螺,外面那层焦皮,嚼起来特别的香。
沈青则拿了一串烤知了猴。
大黄站起来,直勾勾盯着他。
沈青捋下一只知了猴,向上一抛,大黄便跳起张嘴接住,嚼吧几下便咽进了肚子里。
沈青又给它丢了些烤菜,便品尝起烤知了猴。
壳上有点糊焦味,但不影响口感,头有嚼劲,腹极香,尾部干瘪,却又嫩嫩的。
吃完一串,又嚼了点烤锅贴,吐到紫苏叶上,喂给小狸。
许是有过流浪经历,它一点也不挑食,给啥吃啥,吃时还会发出咕噜噜的享受声。
不过,待烤鱼熟透,它就去蹭沈小花的脚踝,发嗲的喵喵叫,获得一小碗无刺鱼肉。
中途,兄妹俩还吃了甜点---酥瓜。
外脆里酥,香甜绵滑,水分超足,最里头橘红色瓜瓤流出的汁液,更是比蜜还要甜。
流到手上,都不舍得擦,必须舔干净才行。
皎洁的月光,轻柔的倾洒下来,令杏香镇没了燥热和蝉鸣,陷入一片祥和之中。
以安宁村为例!
有的端碗吃饭,有的摇蒲扇拉呱,有的在搁院中打地铺,有的聚在一个屋,愁眉苦脸商量着怎样搞钱。
……
此后一连多日,沈青清早去罗坝村,用异能捋顺、充盈枣树根部能量团,并按照树的指引,挖出埋在地下的火碱,倾倒在大塘内。
返程后,要么窝家里,要么跑镇上,买点下水、猪花油、陶缸等。
陶缸有60厘米高、一人合抱粗,铺点石子、砖头、水草,再倒20厘米深的水,便是绝佳的养甲鱼容器。
三只甲鱼,沈青原打算把大的宰了熬汤,只养两只小的。
沈小花却不肯,说先喂上几个月,等天寒了再吃,还揽下抓苍蝇、蜻蜓、蚯蚓喂甲鱼的活计。
傍晚,他会绞鱼食,拎到陶洼投喂,顺当给地里除除草。
黑鱼苗经过数天的投喂,已有了‘竹竿一拍水,就往声源游’的条件反射。
晚上,他或在院子里纳凉,或拿着几样工具,到扬树林照知了猴。
他不愿跑老远去油田家属院,镇上卖价低、竞争激烈,索性第二天,洗净煎着吃。
沈青本以为,治愈8亩地的枣林,需要16天的时间。
未成想,越往后火碱对枣树影响越大,枣树的‘病症’也越来越重,相对应的,治愈一株枣树所需能量也增加了。
每日,要比最初估计少治愈3-5株枣树。
因而,他用了二十天时间,才治愈了整片枣林。
好在,枣树反馈回的能量很喜人。
他内视一番,发现丹田枢纽站存储的能量,已占其容积的六分之五。
待升到二级异能,就不用接触植物,也能凭借意念,看清其根部能量团情况了。
在此期间,他还干了好多事情。
如!
陶洼的高粱步入拔节期了,也就是茎杆迅猛抽长,高粱穗俨然有了个雏形。
为博一个好的收成,沈青拉了一车又一车肥料,给高粱施肥。
还挥动锄头,锄了一遍地,松土、锄草、翻肥三效合一。
还抽空打理菜园,掐掉黄瓜、酥瓜的藤头(打扭),促使其生出更多的分叉,来增加产量。
采摘已成熟的蔬菜,自家吃不及,就送人,或者焯一下水,晒成干菜留着慢慢吃。
还捉吃菜的虫子,给竹棚内的鸡加餐。
鸡养了近两个月,已有1.5斤重,喙变成了棕黄色,羽毛也变硬了,为防止它们飞过隔板,跑进兔窝内,沈青剪断鸡翅外层的羽毛。
兔子也长大不少,白白胖胖,能正常进食了,无需特意掐嫩草尖来喂。
到扬树林,镰刀一挥,割上一篮草,便能喂一整天。
还曾背着大背篓,上了一趟青山,采点蘑菇、木耳、野果,顺便看一下陷阱,替换上面的饵料,瞅瞅有没有野猪踩落进陷阱内。
不过,自从上一头野猪被抬下山,陷阱再没了动静。
沈青还按照1:100的配比,稀释白醋,浇到枣树的树根处,来中和土壤的碱性物质。
还跑到前院劝了几回架。
爷孙俩,常因‘豆子未来要干啥’一事,而发生争执。
豆子奶思想保守,不敢掺和男人间的事,只多煮些绿豆汤、橘皮水,祈祷爷孙俩喝了能败败火气。
豆子爸那个样,要么不着家,要么喝得迷迷糊糊,即便是清醒了,也倚着檐柱,乐呵呵的看戏。
他心里对豆子有怨气。
一因豆子的存在,无时无刻不提醒他有个跑了的媳妇,让他觉得很没面子。
二因他一直想没收豆子干工分赚到的钱,他认为老子拿儿子的钱,天经地义,他的工分,不就是记在老爸的账上,奈何豆子不答应。
沈青劝架套路:一驱豆子到村内溜达一圈,冷静了再回家,二向豆子爷询问木床进度,吵归吵,闹归闹,活还是要干的。
豆子爷气归气,活却还是照常干。
沈青曾搂过几眼,木床整体框架已做好,就差一些细节了。
而豆子,肉眼可见的憔悴了。
……
是日,7月29号,晴,瓦蓝的天空上,偶有几朵白云飘过。
沈青昨天治愈完最后一波枣树,就和罗福等人,约好今早来枣林查验治树成果。
罗坝村,村头!
坐在榕树下纳凉拉呱的人群,瞧见俊小伙又来了,赶忙纷纷阴阳打趣。
“小伙,罗福家的枣林,你给治好了没?”
“嘁,多余问这个,若是治好了,能天天点卯似的往罗坝村跑?”
“嗐,依我看,他就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一丰腴如母牛的妇人,挺了挺傲人的胸脯,抛媚眼道:“小伙,中午甭回去了,嫂子给你包饺子吃。”
人群霎时哄笑一片,笑得前俯后仰。
沈青没搭理他们,径直略过榕树,进了罗坝村。
这种人,这种话。
你若臊得脸红,他们下回就变本加厉。
你若急赤白脸,他们斥你开不起玩笑。
你若马哈哈附和,他们背地讥讽人品。
漠视,或者抓一刺头揍一顿,方是最优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