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用兔子的耳朵捂住自己的耳朵,就果断打住,直接快进到使用方法:“你睡觉的时候把兔子放在头上就行,数据分析我来做。”
“真的?”宇智波带土觉得老狐狸又在忽悠他。
“真的,还有,我的实验室不禁止兔子进入,你可以走了。”千手扉间说完,就挥挥手送客了。
宇智波带土在原地站了半天,嘀咕一句:“那不就是我也可以进吗?”
……
当晚,宇智波带土躺在床上把兔子举起来,跟黑色的团扇族兔子对视很久,直到有人敲了敲他的窗户。
值夜班巡逻的宇智波看到他这样已经很久,还以为他是中邪了,忍了半天终于来问,说校长啊,你没事吧。
宇智波带土:……
他当然没事!他愤怒地把刚从忍校毕业没多久的宇智波赶走,说你不懂,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做,就重新躺回去,把兔兔顶在脑袋上,睡着了。
“拜托了,我想梦到跟现在完全不同的平行世界!”宇智波带土带着这样的祈愿,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1
他没回到木叶。
从山洞里出来的时候是个晴天,南贺川的河面上泛着粼粼波光,他坐在河边踹了两脚三尾,深海小乌龟发出咕咕的声音,小心翼翼地问:大哥,我们去哪?
宇智波带土也没想好去哪,就远远看向木叶的方向,很久,他把视线收回来,说我们出去走走,随便逛逛。
“你不是木叶的忍者吗?”矶抚拿尾巴戳戳他。
“早就不是了。”他回答。
于是他们越过那座村子,三尾嘟嘟囔囔说它还很好奇呢,但宇智波带土就拖着它走,很快他们就到了火之国的边境。
战乱让国境线不再清晰,这里早就被连年的战火覆盖,有流浪的忍者想抢劫带着乌龟旅行的少年,只是还未靠近那穿着深色衣服的背影,就被突如其来的黑色枝条刺穿。
宇智波带土轻轻放下手,说:“好弱。”
三尾开始嘀咕,就你的战斗力,出来那就是吓唬人的,非得遇到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那种程度的才叫不弱?
它迈开步子继续走,就听到宇智波带土自言自语:“宇智波斑到底在哪……”
矶抚:……
对不起,大哥还是大哥,不愧是传说中的宇智波斑复制体,这就想把本体干掉了,恐怖如斯。
宇智波带土继续拖着他的深海小乌龟到处跑,他们坐着船(话说有三尾为什么要坐船)来到了水之国,见到了正在勤奋加班的枸橘矢仓。
因为他们来的时候走的不是寻常路(神威路),宇智波带土还把三尾带来了,四代水影枸橘矢仓看到他们的时候,愣是没能说出话来。
“……你哪位?”
“我?”宇智波带土想了想,用自己更为熟悉的声音说,“我是宇智波斑。”
当晚,宇智波斑带着三尾突袭雾隐、把四代水影打成重伤的消息迅速传开,而罪魁祸首就和深海小乌龟继续旅行。
矶抚:大哥啊,我觉得有人在跟踪我们。
宇智波带土:不用管,习惯了。
他顶着宇智波斑的名字,把所有忍村都折腾了一遍,有尾兽的放尾兽,没有尾兽的放他顺手带来的尾兽,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搜集齐了九尾外的所有尾兽。
有人问他的时候,他就说:“我是宇智波斑,准备收集九只尾兽实现无限月读。”
但九尾?
他又没打算回木叶,要什么九尾;到现在为止他也没想好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那天他坐在三尾背上,看着忍界的地图,自言自语:“能去的地方是不是都去过了啊。”
矶抚说是啊,咱都出来很久了,现在全忍界都知道你是宇智波斑转世了准备搞无限月读了,你真不打算回木叶看看吗大哥?
宇智波带土就踢了踢它,严肃地说:“宇智波斑干的事跟我阿飞有什么关系,我可是清清白白的好阿飞!”
矶抚:你看看你养在神威空间里的尾兽再说话?
他们一边漫无目的地闲聊一边漫无目的地走,宇智波带土忽然抬手,一根锋利的苦无就钉在了旁边的树上。
他头也不回地说:“出来。”
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从背后出现,宇智波带土还是在看地图,就这么说:“想来报仇的话最好现在就走,趁我心情好不想动手,不然待会你就得留在这了。”
身后的人没说话,宇智波带土也懒得管,就说矶抚我们走吧,矶抚说真不管他吗,宇智波带土说我没必要对别人的命负责,但就在这个时候,那个人开口了。
“那请你杀了我。”
非常沙哑、也很低的声音,就好像被埋在鲜血浸透过的黄沙下的尸骨。夕阳把人的影子缓缓拉长,那道深色的影子轻轻落在宇智波带土的脚背上,却仿佛把他钉在了原地。
矶抚很识时务地停下没走。
宇智波带土的目光依旧落在地图上,被勾勾画画的地图少了那片熟悉的土地,火之国境内几乎所有的地方都崭新到像是没用过,唯独木叶的位置被他彻底撕掉。
他觉得那声音很耳熟,可他没听过;如果有的话,那个人的声音应该听起来更稚嫩一点,严厉一点,或者是成熟一点,又轻松一点。
赝品。
他想。
但又不是这样,他早就过了会反复这么想的时候了,毕竟「无限月读」已经被证伪,那现在的世界就是最接近真实的世界。
所以他说:“我对自己想死的人没兴趣,你自己找个地方默默地死掉不好吗?”
没有声音,没有回答。
宇智波带土是从灵魂深处听到那个人说“好”字的,话语弥散在漫天的风里,没有人能听得清楚。
他听到的也有可能是自己的声音,那个梦想着成为火影、无论如何也不想放弃同伴的少年带土正在他耳边喊,但他只是看着那道影子慢慢动了,站在夕阳下的那个人抬起手,然后——
从漩涡里伸出来的手按住了苦无。
宇智波带土发动神威,冷下脸来,夺走了那只苦无,对穿着暗部的马甲、抬起头来愕然看着他的旗木卡卡西说:“谁让你真动手了?”
“……对不起。”
旗木卡卡西松开手,就这么看着他,那只黑色的眼睛里倒映出宇智波带土的影子。
“你没欠我什么吧?!”
宇智波带土提高了声音,他就不明白了,琳也活着,老师也活着,什么都没发生,就死了他一个的情况下,卡卡西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他丢掉苦无,转身拽起正在吃瓜看戏的矶抚就要走,可卡卡西的声音依旧被风吹来,像一片随时会化掉的云:“你不回木叶,是因为我吗?”
2
宇智波带土吓醒了。
他叼着根棒棒糖,坐在自己家的屋顶上看星星,想来想去都觉得哪里不对,那只兔子还安安稳稳地在他怀里打呼噜。
现在他满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