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泪,紧咬着口腔内壁的肉,看着傅怀辞的眼神里全是不愿意,但又不肯说一个字。
可傅怀辞没有要放过于周的打算,像是等不了让他自己想明白了,所以替他把所有后果都挑明:“我会陪他做很多事,给他买蛋糕,陪他回家,送他魔方,天冷了也会给他戴手套哄他不要生气,曾经对你的好我都会给他。”
于周鼻腔发着酸,傅怀辞每讲一句他都能想到对应的每一个场景,眼里的泪也快要盛不住。
“如果你觉得分不清,怕自己只是不想失去朋友对你的好,”雪落在傅怀辞的脸颊上化成了水,他望着于周不肯掉下来的眼泪,很轻地摩挲着他的脸颊,语气放缓了些,以至于暴露了些难过,“那我和别人表白,对别人好,牵别人的手,抱他,亲他,你这样也愿意吗?”
于周没有见过傅怀辞这样坏的人,不愿意给他任何逃避的机会,一定要这样过分地把所有事情都呈现给他看,要让他难过,也逼着他做选择。
近段时间的委屈和酸楚仿佛在一瞬间爆发,于周的泪水终于从眼底滑落,顺着脸颊又落到傅怀辞捏着他下巴的指腹上,可即使这样,他还是不愿意把这样坏的傅怀辞给别人。
看到于周的泪,傅怀辞在心里很轻地叹了口气,再一次意识到自己拿这人一点办法也没有。
离得远了他要靠近,靠得近了他又要远,现在挑明了也不愿意承认,但泪又流的这样凶。
傅怀辞松开手,想说算了吧,不逼他了,可下一秒于周又靠了过来。
傅怀辞的腰被于周紧紧地抱住,胸口也终于传来于周带有哽咽的回应:“不要你这样。”
“不要哪样?”傅怀辞语气难得的温柔。
于周把额头压在他的肩膀上,抓着他的袖子的手还在抖。
“不要不喜欢我,”于周用认错般的语气说了第一句,又要求着傅怀辞,“也不能喜欢别人。”
傅怀辞很轻地笑了一下,用手摸着他的脑袋揉了揉,问他:“为什么?”
“你先答应我。”于周不愿意说。
傅怀辞蹭着他的脸颊,在他耳边开口:“我喜欢你,会一直喜欢。”
于周呼吸一滞,心跳再一次快速跳动起来,贴得近了也能感觉到傅怀辞的,和自己差不多,砰砰砰,快得他连耳朵都发着烫。
“能说了吗?”傅怀辞好像又变回有一些幼稚的样子,就要于周说明白,“不然我要收回。”
不知过了多久,于周用脑门锤了一下傅怀辞,把自己撞得发晕,对他的明知故问作出无情回应:“你知道。”
“我不知道,”傅怀辞抱紧他,声音闷闷的,像是不安,“要你和我说。”
在和傅怀辞别别扭扭的这些日子里,于周不是没想过那个可能性,隐隐约约的也能感觉到一些什么,但却胆小地不敢去确认,想着一拖再拖,让所有的东西都慢慢回归正轨。
可傅怀辞横冲直撞地把他送到他要的目的地,要他下车,于周又发现这根本不是他想要的终点,所以只能哼哧哼哧重新爬上车。
“傅怀辞,”于周已经不哭了,抬头看着他时眼里有憋不住的快乐,“我喜欢你。”
怕傅怀辞又误会,于周这一次认真地强调着:“不是朋友的喜欢。”
第0016章一辈子(回忆)
*
傅怀辞的目光缠着他,汹涌中带着藏不住的喜悦,于周被他看得收回一点视线,磕磕巴巴的:“你不要这样看我,我有一点点不好意思。”
“看看就不好意思了?”傅怀辞光明正大地把视线落在他的唇上,“我还什么都没做呢。”
于周想到上次那个吻,回忆起那种奇怪的,柔软的触感,忍不住也看向傅怀辞的嘴唇,对方好看的唇形弯了弯,下一秒垂着眼朝自己靠近。
“有别人。”于周看了看四周,瞥到了身后走过来的身影,松开傅怀辞的胳膊,站在一旁假装在路边等人。
“管他们干嘛?”傅怀辞和他一起站着。
“你太着急了,”于周批评了他,等人走过去了才安慰他,并做出承诺,“晚一点,我知道有一个地方,大家都在那里亲嘴。”
“我才不要去那么多人的地方。”傅怀辞立马拒绝。
于周觉得傅怀辞什么都不懂,耐心教他:“那里很黑,没有灯,这样才不会有人注意到我们。”
傅怀辞像是思考着可行性,没说话。
于周看他终于愿意听话,给他了一个奖励:“你可以等一等的话,我会让你亲两次。”
傅怀辞挑了挑眉,和他说:“成交。”
这次庆功宴设在校外的一家私房菜馆,于周去了才发现人其实不多,好像除了他们宿舍的几人外,其他人都没有带人来。
于周悄悄问了傅怀辞原因,才知道这顿饭是傅怀辞请客,他说自己想请谁就请谁。
这顿饭吃的时间不长,于周被傅怀辞要求坐在自己的身边,不知是不是刚确认关系的原因,于周几乎全程都不把视线放在傅怀辞身上,因为总觉得看久了脸会有一点烫。
可是他没看傅怀辞,脸还是红了一晚上,因为傅怀辞和别人说着话的时候,会偷偷在桌子底下捏他的手玩,勾着他的手指,把拇指插进他的指缝不让他乱动,于周乖乖听话了,对方又要贴着他的指腹轻轻地摩挲。
“傅怀辞,我感觉你变得黏人了。”回去的路上,于周这样说。
庆功宴结束第一轮后大家提议去下一场,但他们提前走了人,傅怀辞现在正和他慢慢地往学校走,听到于周的评价不以为意:“那怎么了?我就爱这样。”
“好吧,”于周有一些无奈,但还是给他建议,“郑少茁说黏人的对象招人烦。”
“你烦我了?”傅怀辞立马皱眉看着他。
于周摇摇头,诚实地说:“还没有。”
傅怀辞松开他的手,说:“那不牵了。”
于周暖和的手心被寒风一吹,暖意却转移到心底,他主动牵住傅怀辞垂在身侧的手,笑起来眼睛弯弯,开口说:“要牵。”
傅怀辞嘴角扬了个奇怪的弧度,把他的手重新放进口袋,警告他:“以后也不能嫌我烦。”
于周觉得这样的傅怀辞有一点可爱,而刚和傅怀辞交往几小时的于周已经有了责任感,认真地安抚他:“我很有耐心,而且一心一意,会对你好一辈子。”
哪有人刚交往就说这种话的,要不是于周的表情太正经,傅怀辞还以为他在说什么花言巧语。
傅怀辞看着他道:“做不到就把你关起来。”
“你又吓唬我,”于周说,“我不喜……”
“我不喜欢你这样……”傅怀辞拖长调子学他说话。
“你不要学我说话,我也不…”于周自己停下,下定决心要改掉这个毛病,“我以后不这样说话了。”
“不准改。”傅怀辞不讲道理。
“为什么?”于周想要个合理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