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和日丽7]
这不是岑景第一次给她这样弄。
滚烫的舌尖灵活地在湿热的隘口中打转。
但这是越舒最“不知所措”的一次。
他的手握着她的脚踝,不让她动,就像是临时套上的腿环,被死死禁锢。
越清舒根本挪不开一点位置,只有上半身可以扭动。
空荡的沙发上抓不到一丝一毫的东西,她只能仰着头,伸手抓住他的发丝。
这感觉太奇妙。
冰淇淋融化在湿热的空间中,不断滴落,却又被人吸进去,吞咽下去。
安静的夜晚。
越清舒能听清他所有吞咽的声音,她脑子混沌,都不知道他在咽什么了。
力气渐渐失衡,越清舒不再使得上力,整个人变成了在对方口中融化的冰淇淋。
他含着含着,也就化了。
越清舒不知道他到底塞了多少冰淇淋,她总觉得这感觉有些没有穷尽,这是最久的一次。
他会把冰淇淋顶在舌尖细细品尝,也会用舌头“喂”给她吃,然后抬眸看她。
“好吃吗?”
“我不知道...我没尝到味道...”
她的确没尝到,因为每一口都是他吃掉的。
“之前不是经常吃,今天不吃,就忘了味道了?”岑景还有时间跟她说这种话。
“每天的都不一样。”越清舒强忍着痒意,轻哼,“这个口味我的确没吃过...”
“我帮你尝了。”岑景低笑着,“是好吃,很甜。”
他说话时的呼吸喷在她的肌肤感知上,越清舒的思维稍微一停滞,就直接问他。
“什么好吃?”
岑景像是被这句话戳中了什么,他忽然起身,又掐着她的脖子跟她接吻。
那混乱的味道瞬间席卷进越舒自己的口腔之中,她尝到了那份味道。
由岑景渡过来的,混着一丝淡淡腥味的甜,熟悉的冰淇淋奶油口感缠绕在舌尖,有种光滑又黏糊的口感。
岑景咬着她的舌尖,抵着她的呼吸。
他轻松进入那足够湿润的隘口。
接完吻,岑景问她:“这次尝出来了?”
越清舒舒服得一句话说不出来,根本不知道岑景到底是怎么做到一边忍耐,一边伺候她,还能跟她说话的。
她跟他很少做那种毫无前摇的。
但今天基本都是。
他太过于熟悉位置,所以轻轻松松瞄准。
过了好久,越清舒感觉自己的腰窝一紧,整个人全身里里外外都在收缩,咬合。
她好不容易缓过神来。
“尝到了...”越清舒说,“你浪费我的小蛋糕...”
“很浪费?”岑景敛眸,将她的位置摁得更深,“我用舌头送进去的时候,你不是很享受?”
他这句话甚至还没说完。
岑景最爱对她进行充满挑衅意味的dirtytalk。
他继续往下说。
“乖宝宝,你没爽到吗?可你刚才叫得很好听,手指也软绵绵的,爽到没力气抓稳我。”
越清舒反驳:“这不影响你是浪费!“
“那你想怎么吃才不浪费?”岑景的嗓音里蕴含着无尽的意味,“要我用哪里喂给你?”
越清舒的呼吸一紧。
她知道。
这个小蛋糕是彻彻底底地完蛋了。
他们俩在碰到对方的时候,都是喜欢纵欲的,平日总会选很多地方,经常从门口开始,再回神已经在房间、窗台、浴室。
但今天这蛋糕的位置不好移动。
他们就在客厅这片,伸手就够得着蛋糕的区域,没有挪过窝。
狭窄的沙发,要躺下两个人,拥挤又令人紧促,她一边被人喂养,一边又需要完成自己的部分。
像DNA的螺旋,扭在一起。
越清舒忽然觉得自己的沙发有点小,她要让岑景给他换个大的。
两人谁也不愿意让着谁,都必须吃掉,舔完自己的那一块蛋糕,冰淇淋越化越多,最后都不是用手抠下来的。
是直接涂抹上去的。
后半夜。
岑景几乎是命令她,“舔干净。
越清舒含糊着咬着,说不要了,却又被他捏住脸颊,让她张开嘴,然后告诉她。
“宝宝,我已经完成了我的责任。”
“剩下的,是你需要吃干净的部分。”
她呜咽着说根本吃不了那么多,这个冰淇淋蛋糕虽然不大,但每次景都怕她吃不够。
所以他不会买很小的尺寸,第一天吃不完可以在冰箱里暂时再放一晚,她第二天总会慢慢吃完的。
越清舒本身就不是胃口很大的人,她这个人习惯少食多餐。
突然被他要求一次吃完。
根本吃不掉。
但越清舒的确又是一个不服输的人,她会一边说吃不下,一边尝试继续往里塞。
越清舒还会学着岑景那样去问。
“那你舒服吗?”
“我全部吃掉了...你喜欢吗?”
岑景看着她把自己塞成小仓鼠的样子,却还是一点都不会怜香惜玉,他伸手叩住她的后脑勺,往自己身边一压。
越清舒的牙齿磕碰到他。
岑景笑她,“你又咬到我了。”
越清舒连着融化的冰淇淋一起吐出来,本来想擦一擦嘴角,余光扫到伸手接住从她口中滴落的冰浆。
“咬到就咬到...”越清舒说,“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咬到你了。”
岑景提醒她:“这儿是不能那么用力咬的,宝贝。”
“我知道!”越清舒说,“给你咬疼了,以后谁来疼我....而且...而且明明就是你...”
“我怎么?”
“你突然伸手用力。”越清舒点了点自己的后脑勺示意,“我自己有自己的节奏,你别...打扰我。”
岑景应着好。
但心照不宣之间,谁都知道,答应是答应,做这件事的时候会不会实施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越清舒不擅长接吻,自然也不擅长活动口腔和舌头。
岑景说她的技术还需要练。
她让他稍微耐心一点,但岑景说,他可以在别的事情上更有耐心,在这一点上没有。
所以前面的承诺还是变成泡影。
他依旧对她强制、命令,知道她快要撑不住,但还是要让她继续,人的理智崩到临界值那个点的时候,没有人能忍得住。
越清舒依旧含含糊糊。
一边说好像不行了,一边又能继续。
混乱了许久,岑景终于肯松手,叫她吐出来,替她清理干净口腔,然后轻声哄她。
“宝宝。”
越清舒懒洋洋地抬眸:“嗯?”
“你没发现你自己有点口嫌体正直?”岑景开始回忆,“总是说着不要或者别这样,但永远继续。”
越清舒:“......”
越清舒:“我不想输给你。”
岑景被她逗得笑出声,他知道她的性格如此,就算是在这种时候也不愿意跟他服软。
但是??
这样有些麻烦。
理智溃散的时候无暇顾及,根本没有那么多心思去在乎她到底说的是真还是假。
于是岑景捏着越舒的下巴,像安抚小猫咪一样。
“我们之间需要一个安全词了。”岑景说,“你真的觉得不可以的时候,就跟我说这个。’
越清舒微微偏头,觉得自己的脸颊两侧还有点酸。
“我来选吗?”她觉得自己选不出来。
岑景知道她肯定选不出来,所以他早就准备好,他伸手又沾带了一些剩下的冰淇淋浆汁。
他的手指塞入她的口中,依旧带着熟悉的甜滋滋的味道。
“蛋糕。”岑景低声说。
越清舒反应着,顺带轻轻咬他的手指,她是喜欢岑景的手指的,修长又充满力量。
关节微有凸起,卡在口中会有明显的感觉。
她也喜欢咬他的指尖。
因为可以很用力地咬,在他的手上留下她的齿痕。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的话,越舒甚至像在他的无名指的根部咬上一圈齿痕当作戒指。
这个想法她曾经跟岑景提过。
他说可以,她想在哪里咬出印记都可以,人类本质上也是一种动物。
只要是动物,都会有标记的习惯和本能。
但越清舒说不行,他的手指实在是太长了,要将无名指的尾部咬住话,他的整根手指都要全部没入她的口腔才行。
那他手指进入的位置太深,她的喉咙会不舒服的。
所以越清舒基本只能咬咬他的指尖来解解馋,以至于每次他只要伸手,她就会下意识有一个含咬的动作。
这会儿也是,越清舒只是咬着,又轻轻应声:“嗯?”
“你的安全词。”他继续道,“就是蛋糕。”
她当时没有异议,毕竟今天确实满世界都是蛋糕。
但她当时没想到,后来蛋糕这个词,一提到,就会让她难以忘怀和感到心跳加速。
这像是慢性的毒药渐渐渗透。
以至于后来有一段时间,越舒身边只要有人问她“你想吃蛋糕吗”,她的思绪就会乱飘。
某次她的思维飘得太深刻,在空调房里突然心跳加速、脸通红,同事问她怎么了。
越清舒匆忙敷衍解释,思来想去觉得气得不行,给远在英国出差的岑景发跨洋信息。
【蛋糕蛋糕!!为什么会是蛋糕啊!】
岑景回得极快。
他那边正是忙完工作准备入睡的时间。
明知是她的谴责,但岑景回她。
-【怎么说出安全词了?我现在可没有在操.你】
越清舒:
花样百出的男人!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