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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the seventieth-t

作者:酥皮芙芙子字数:6546更新:2024-12-26 1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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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seventieth-thirdday]

恋爱的话题就像只是心血来潮时的玩笑。

岑景没有再跟她提过这件事。

周五她给岑景发了信息,说她这周不过去了,周末要去和活动商吃饭。

岑景说好,正巧他这周末也有工作要处理。

两人各自做自己的事情,独自走在自己前行的轨道上。

只不过岑景要跑得远一些,他去港城处理,临走之前,他问越舒有没有时间去照顾团子一晚上。

其实离开三天内没什么影响,家里都配备着全自动的设施,岑景出差不影响团子的正常活动。

越清舒平时没事都会去帮忙照顾一下,毕竟团子也是真的很可爱。

但这天她拒绝了。

商务饭局,不知道要吃到什么时候,她到时候自己一个人过去,不方便。

越清舒拒绝后,本以为这事就这么算了。

没想到她竟然又收到了岑景的消息。

-【现在连团子都不乐意照顾了。】

淡淡的一句话,情绪不明确,越舒没有往深处想,只是收起手机就顺势下班了。

饭局在周六晚上,越清舒早早到了约定地点。

但有人比她更积极、更早。

陈策和这次的活动商负责人马浩宕下午就约了吃茶、打牌,晚上双方其他人才陆陆续续到场。

他们俩下午先大致聊了一下。

越清舒刚到,陈策招呼着其他人进包间先落座,随后他垂头跟她说。

“今天下午情况还不错,不愧我这三寸不烂之舌帮你游说啊。”他这就开始自己邀功了。

“还不错是怎么不错?”越清舒觉得这肯定是情况很好,不然陈策也不敢这么自夸。

平时接触下来,她觉得陈策还算是比较沉稳的人,应该不会随便吹牛。

“九折。”陈策神神秘秘道,“下午压的是这个价。”

“这么多?”越舒眼神一亮,“他们真的同意了?“

“哎哟,你得信我啊,你都不知道我前面跟他们喝了多少场酒,请人吃了多少次饭,下午还放了很多大牌才拿下呢。”

中国说到底是个人情社会。

职场上还是很在乎这些看起来没有实用性但面子上非常撑得起来的事情。

九折说起来是很小,但对于这种大项目来说,百分之一就已经很多。

越清舒不擅长压价。

她擅长做自己的事情,不擅长跟人砍价。

特别是高中后,或许是她的某些报复性和阴暗面在作祟,继父和母亲给她很多钱作为弥补。

越清舒就会肆无忌惮地花很多钱,试图以此来填平自己内心的窟窿。

感情无法填平,母亲会给她越来越多的钱,而越舒也从一个买东西会撒娇议价的小女孩,彻底变成了买什么都不眨眼的人。

自己的钱花起来没有太大负担,但做项目不一样,这需要每一个经费都精打计算。

得慢慢抠,抠出来的部分积少成多再用来做其他部分。

省着点花总是好的。

这个九折对越清舒来说,是极为重要的一部分,她眼神闪光,被陈策叫着进去。

他推着她的肩膀,跟她说小话。

“你能喝酒吗?”

“一点点。”

“可能一会儿还是要喝一点,你要不行就跟我说,我给你想点办法,但不是所有酒我都能挡下来的。”陈策给她打预防针。

越清舒稍微犹豫了一下,又听到陈策轻轻叹气道。

“这可是单价的百分之九十,去哪儿能谈得到这个价?这家整个沪城活动搭建最厉害的一家。”

“跟他们合作一次很不容易的,人家之前接的都是明星演唱会和演出场地的搭建,这回完全是看在和喜莱合作过的面子上被我磨下来的。”

“这家的档期可不好约哦。”

错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场地搭建会影响这个活动的质感,这还是很重要的,要不你勉强受点委屈?”

陈策劝得苦口婆心的。

越清舒其实不太想在这种局上喝酒。

但如果实在推脱不了,她也只能应着头皮喝点。

她很有防范意识地给邓佩尔传了个简讯,发了地址,也告诉她,自己现在的商务局需要喝酒。

如果有什么事情,她会保持清醒的时候及时联系。

一个女孩子在这种局上,越清舒自知危险,她给自己做好了后路的铺垫,最后才答应。

这饭局上的酒实在推脱不掉,有了一口就会有第二口,有了一杯就会有第二杯。

陈策的确帮越清舒挡了点酒,但也没办法帮她挡掉所有。

几轮下来,她面前的杯子也空了、又被人续杯。

高浓度的纯白酒,跟她平时喝的调酒完全不一样,又辣又呛,不好喝,且让人觉得偏头痛。

越清舒比较庆幸的是,她今天的酒量发挥情况还不错,目前看起来不会有太大问题。

但旁人见她酒量不错,也开始调侃。

特别是活动商那边的人。

“哟,越小姐好酒量啊,不愧是这么年轻就能够自己独立做项目的姑娘。’

越清舒的酒杯捏在手里,她一下子接不上话。

竟然从这话里感觉到了一丝鄙夷,她总觉得别人好像在暗示她??

也不知道你这个项目是怎么来的。

酒越喝越多,菜全都没怎么吃,后面陈策也拦不住,只能加入,看能不能先让对方喝个尽兴。

对方已经喝到有些微醉,说话开始打车轱辘。

“哎哟,今天真的得多喝两杯酒回回本了,越小姐,你都不知道陈策那张嘴哦!”

“咱们大型舞台搭建,就你们那个超大型的面积,我们本来是要三千五一平的...”

“你瞧瞧,直接给我们打到三千出头了,你去外面哪儿能找到这个价啊?”

“咱们这完全就是友情价!下次多给咱们合作合作,说说好话。”

马浩宕隐约听说过一点。

说这个项目,好像是喜莱的CEO...什么...亲自审的,亲自批下来的。

这小丫头片子确实有点门道。

要是能在她这边整好路数,喜莱的很多内容他们以后都可以合作了。

喜莱的活动本来就多,而且他们集团壕无人性。

年轻一代做事情的风格就是跟老一辈不一样,沪城喜莱的岑景和京北新悦的顾时?都是。

他们可一点都不抠门,办活动都是按照最高标准做,很舍得往里砸钱。

就是平时要求太严苛了。

顾时?严苛是严苛,但好歹还要好说话一点,多少能碰上个面,周旋一阵子。

但景的行事风格完全不同。

他简直就是?

不给人留情面。

看不上的东西就完全不想看,连一个余光都不给的。

其实之前他们的确是有合作,但最近好久都没有合作了,现在大家就想着,能不能在这件事里稍微搞回来点儿。

马浩宕在装醉,看越清舒好像有些上脸了,他赶紧开始套话,想从越舒那边确认一下信息。

“越小姐这个项目好啊,也不知道是哪位领导批的呢?这么有眼光!简直是跟咱们一拍即合啊!下次能单独约出来吃个饭吗?咱们...”

也可以好好聊一聊。

他的话还没说完,门外的侍应生敲门,开门后,微微侧身:“是这间。”

马浩宕迷茫地看向陈策,眼神示意:今天还有其他人来?

陈策摇头回应。

真是奇了怪了??

这他妈是谁在打断他的话?

饭桌上有些话是很挑时机的,这会儿被打断,他指不定就接不上这茬了。

再重复强调就会给人很刻意的感觉。

越清舒看起来不像是个蠢货,虽然马浩宕很希望她是个蠢货,这女人看起来小单纯,但也不算特别好骗。

明明已经用了合理的理由劝她喝酒,她看起来酒量也一般,但她就是嘴严、不说话。

有时候想问一些什么,越舒反而会回避,说这些事情是商务部负责。

她只是这个方案的策划,但具体的沟通还是跟商务部。

马浩宕当时想吐一口水,他能不知道是跟谁沟通是,谁负责?

这女人甩锅倒是很快,简单轻易不留痕迹。

真是不好对付!

刚才好不容易有个契机了,又突然被打断,马浩宕想着就来气,带着火气往外低吼了一声。

“哪位啊?走错了吧,我们这儿没别人了!”

男人的转身进来之前,声音先传了进来,他的嗓音愠着一层薄怒还有一些嘲讽的笑意。

“是吗?”

“我看马总,刚才倒是对我挺欢迎的。”

话音落下,门外的男人迈步,越清舒本来有点小晕乎,也一下子清醒。

她在耳鸣,世界也有点轻微迷糊和颠倒。

但他的声音、气息和说话的方式,她都再清晰不过,就算没有看到人,只是线上的文字,越舒都能认出来那是岑景。

她的唇微微动了下,“岑......

怎么在这里?他不是去港城出差了吗?

就算已经回来,也不应该这个时候,在这儿....

但越清舒反应比旁人稍微慢一些,刚才还一副晕乎样的马浩宕马上清醒,在看来人后??

马浩宕立刻狗腿地迎了上去。

“岑总?”

“哎哟,稀客稀客,您怎么亲自来了?”

“早有耳闻,这个项目有您亲自参与的部分,我说谁的创意眼光这么好呢...”

后面的话越清舒没怎么听进去。

她只是倏然一愣,用余光瞄了一眼在旁边的陈策,虽然喝了酒有些晕,但思路却是清晰的。

越清舒是个很会举一反三的人。

跌倒过一次的地方,不会再栽第二次。

马浩宕这一句话,就让她想明白了。

他怎么知道那是岑景亲自批的?只有可能是陈策自己告诉马浩宕的。

至于陈策是怎么知道的,是何时知道的,越清舒不知道,也觉得不那么重要了。

她此时此刻只知道。

他们愿意做到这种地步,陈策愿意夸赞她,帮忙那么繁琐的细节,马浩宕愿意降价那么多跟她合作。

可能,并不是因为她的创意有多好。

而是她背后的人是岑景。

马浩宕还在那边跟岑景说话,陈策则是个聪明人,当着岑景的面,把越清舒面前的酒倒了,换成了饮料。

在这种商务部混迹的人很会来事,也会很看眼色。

这点小事情竟惹得岑景亲自来,那越清舒在他心中的份量根本不用多说。

岑景肯定不愿意看她喝酒。

而陈策也没做什么格外过分的事情,还帮越清舒挡了酒,他做的事情说得过去。

那边的话说得差不多,岑景才迈步走过来。

他垂眸看了她两秒,也不在乎旁边其他人的眼光,伸手探了探她脸上的温度。

有些轻微的烫,但没有特别烫。

越清舒看着他,却不太高兴得起来,因为岑景这一来,局面就完全被他控制。

现在她站在这里,就成为了他的陪衬和漂亮玩偶。

很显然,岑景来也不是打算坐下吃饭,跟他们周旋,这种低劣的局和手段在岑景面前不够使。

他只是冷淡地睨了陈策一眼。

告诉他。

“你们商务部的酒局,需要让一个姑娘家来替你喝酒?看来,喜莱养的都是闲人。”

越清舒刚开始只跟他说有个洽谈,她说得很简单,他便没有追着问。

他以为是喝茶的商业洽谈。

虽然情况也不会简单,但岑景觉得越清舒自己能够处理好,他放手让她自己做。

但要喝酒的饭局性质就不同了。

他不会让越清舒自己来掺和这种局。

陈策被岑景冰冷的目光吓了一跳,下意识:“没有喝什么酒,都是饮料。”

他将已经换好的饮料拿起来,示意那是一杯橙汁。

景轻笑。

这点小把戏就想骗过他的眼睛?

但岑景还没来得及追责,越舒忽然自己开口说:“岑总,没有的,他有替我挡酒。”

越清舒不想让场面那么,她心里有数,也会多长个心眼,这就已经够了。

岑景,够了。

不要再做更多事情了。

包间里瞬间沉默了几秒,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理解他们俩之间到底是为何。

越清舒那股倔强着要跟岑景撇清关系的气息太浓。

其他人都感觉到,岑景自己自然也感觉到了,两人眼神对撞几秒以后。

岑景轻喊了一声。

“这儿不是你这个营销部的人来的局。”他顿声道,“回去。”

气氛过于尴尬,这顿饭是吃不下去了,越舒看了陈策一眼,陈策马上接话。

“这样,既然岑总亲自发话这是我们商务部的工作,肯定是我来担着的,这种酒局...”

“她一个女孩子在这儿呆着,确实也没什么意义哈哈哈,不如咱们先继续,让姑娘先回去,这时间也不早了。”

“咱们前面聊的内容也差不多了,没什么问题!”

马浩宕也点头:“哈哈哈哈哈是,岑总,您来之前呢,我们正跟越小姐说定,现在事情处理好了,咱们几个大男人还打算再喝几杯...”

意思是越舒的确可以走了。

越清舒倒也不至于犟到硬要留在这里喝酒,她对各位微微颔首,拿起自己的包。

“那我先走了,各位慢慢喝,还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请谅解,我们之后再约时间。”

岑景显然是来逮人的。

越清舒离席,他也离开,但在走之前,他用一般的眼睛看了在场所有人。

陈策心里咯噔一下。

他觉得自己可能做了一个错误的选择,以为自己万无一失的计划里。

唯一猜不到的是越清舒在岑景眼里的重要性。

他以为像岑景这样的人,有时心血来潮跟漂亮小姑娘有些什么也是正常,但不会手那么长管那么宽。

更不会像现在这样,这点小事都要亲自来。

虽然今天碰面的只有短暂的几分钟,但陈策已经发现,越舒在他那里...

不一样,很不一样。

他还是低估了越清舒的份量。

岑景开车来的。

越清舒一出去就看到了他的车,但她一直埋着头、加快脚步往前走。

只是她的脚步再快,也不如岑景追得快。

他腿长,三两步就迈上来。

岑景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声音含着愠色:“越舒!”

她甩开他的手,千言万语的复杂心绪,化成一句话,越清舒脾气也正在上头。

“岑景,你能不能不要多管闲事?能不能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她气喘吁吁地说,“你出差就好好出差,出现在这里搅我的局算是什么事?!“

“我揽你的局?”岑景显然也动怒。

他本来就对今晚的情况感到不悦,她的态度更是让他恼火。

岑景今日的工作完成得早,他心间总不舒畅,临时叫汪嘉瑞改了航班提前回来。

都说女人的第六感准,但男人的也很准。

岑景去外婆那边送东西,刚好碰到急匆匆跑下楼的邓佩尔,他拦下她。

邓佩尔说她要去找越舒。

们今晚去谈合作,前面越清舒突然发消息说今晚要喝酒。

她刚才给越清舒发的信息一直没回。

邓佩尔心里实在是担心,拿着钥匙急匆匆准备去打车,没想到碰到了刚好来的岑景。

他跟邓佩尔要了地址,压着绿灯的死亡线过来。

结果越清舒就这态度。

“你知不知道那个陈策在背后动些什么手脚?”岑景火大得很。

前面让汪嘉瑞去调查,很快就有了结果。

其实商务部那边的人还是挺好查的,他们做事情手脚本身就不是很干净。

岑景一向对商务部的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谈商务的能力不是谁都有。

会看眼色、处事圆滑,还要老谋深算,酒量也要好,扛得住酒局的敲打。

所以他不太找商务部的麻烦。

越清舒根本听不进去,跟他吹胡子瞪眼,故意说道:“我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手脚,我只知道他也是在认真做我的项目!”

“认真?”岑景素养极好,都差点爆粗口,“越舒,你搞不搞得清楚什么是认真做你的项目,他是认真为你,还是认真为他自己?”

商务部的基础操作,这次也用在了越清舒身上。

他们总是蛊惑新人,说自己帮忙砍价砍了很多,给到了很多折扣。

给越清舒报的原始价是三千五,打完九折三千出头。

但其实正常的报价本来就只要三千。

嘴上说着自己努力了很多,是努力。

他娘的??

努力吃回扣呢。

“我当然搞得清楚,我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该做什么,什么对我是好的!”

越清舒太过于不喜欢岑景掺和她的事情过度,还这么咄咄逼人的态度。

她只想自己一步一个脚印走下去,是什么很难实现的事情吗?

好的坏的,她都想自己走。

而且越清舒自己也很清楚哪些事情,也知道中间绝对还有很多乱七八糟的。

她拎得清,也分辨得出来。

就算现在没有分辨的能力,未来也会锻炼出来这个能力。

她想要自己爬雪山,但岑景偏要自我感动式地为她建一个缆车,把她直接送到终点。

还要邀功,问她自己是不是做得很好?

两人的火气在空气中碰撞、迸溅出激烈的火花,都是一点即炸的情绪上。

“越清舒。”岑景的声音里覆满了嘲讽、轻视的意思,“你这次真是蠢到家了。”

越清舒听到这几个字,声音也不自觉拔高了一点:“谁要你管我的?我是死是活,是跌到还是爬起来,跟你有什么关系?”

“跟我有什么关系?”岑景再一次被她气笑了,“你引以为傲的判断能力,就是把我痛批一顿,觉得陈策对你好得不得了是吗?”

越清舒这会儿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

她心里不是那么想的,也要跟岑景较这个劲儿,一定要跟他对着干。

“是!”她回答得很快,语气听起来坚定,“他会耐心夸我的方案很好,也很支持我做的所有事情,不会像你一样??“

像他一样?像他一样怎么?

岑景的烦躁在这一刻到达顶峰,往前迈步,一把摁住越清舒的后脑勺。

他把她的头往上抬,用唇齿堵住她的呼吸。

闭嘴

岑景是这么想的,他想让现在的越舒闭嘴,再往下说,他的心脏都要爆炸了。

不知道她会再说出什么样的话来。

岑景感觉到她在挣扎,呜咽,咬住他的舌头,她这次的力道很重。

岑景感觉到自己的口腔中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他眯了眯眼,本来打算更加深入地掠夺她的呼吸,却突然被越清舒推开。

随之而来的??

“啪”地一声巨响划破吵闹的街道空气,岑景的脸颊微微发着烫。

越清舒也咬着唇,愣神看了一眼自己发麻的手掌。

她...她打岑景了?

越清舒没想过自己会动手,她也没想到自己那么生气,这么不受控制。

但更没想到的是,她的脑子嗡嗡作响之时,男人握住了她的手。

他语气里有让人难以察觉的关心。

“消气没?”

岑景的愠怒被她的一巴掌打散,又觉得好笑,几乎是气音地轻嗤道。

“手疼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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