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的人了,还哭鼻子。”
唐静无奈一笑,抽了张纸巾帮她擦眼泪。
她红着眼冲唐静笑了笑,说:“我也为妈准备了礼物。”
她把包装好的礼盒递上,唐静接过,打开,满面笑容,还起身拎着包包试背了一下,“我还蛮喜欢的。”
韩思诺吸了吸鼻子,心情好了很多。
想起王如烟的所作所为,她忍不住说:“对了,妈,之前发生了一些事,王如烟用自残的方式诬陷过我,我在想她为欧阳澈挡刀的事情有没有可能不单纯?”
唐静微愣,消化了一下她的话,狐疑道:“你的意思是说那件事有可能是她自导自演的?”
“我这样怀疑过。”
当年的事情细节方面她并不清楚。
那时她刚考上大学,欧阳澈已经是大二的学生,他们不在同一所学校,联系少了,而且欧阳澈二十岁生日那晚,压根没有邀请她。
她不在现场,后来她听说王如烟为了救欧阳澈,被歹徒刺中一刀,险些丧命。
“事发第二天那名持刀的歹徒就被抓了,判了五年,目前已经出狱,只不过出狱后行踪不明。”唐静回忆道。
“他为什么要伤害欧阳澈?”韩思诺好奇道。
“证词上说他有仇富心理,看不惯有钱人家的少爷作风。”
“因为这个动刀子?”
韩思诺吃惊不小,“或许没这么简单,当时有没有调查过那名歹徒?”
“有,但他的资料我得找一找。”
时间太久了,唐静不记得资料放在什么地方。
“你等我一下,我到书房找找看。”
唐静说着走出茶室,去了楼上的书房。
韩思诺一边喝茶一边耐心等,过了约莫二十分钟,唐静拿着一个文件袋回来。
“找到了。”
她把文件袋里的资料取出来,递给韩思诺。
资料很薄,只有两张纸。
里面仅有歹徒的个人信息,是个男人,犯事时二十三岁,现今已经二十八,名叫司城,是个孤儿,一直在孤儿院生活到十四岁,读书是受匿名人士资助,初中司城便进入武校,高中读完又到山里学功夫,总之是个深藏不露的人。
由于是匿名人资助,无法查到资助人是谁。
看完资料,韩思诺若有所思地说:“既然懂功夫,那司城出手的时候,刀子能不能精准刺中心脏,他应该有分寸的。”
唐静听了她的话,恍惚道:“你觉得他当时故意刺偏了?”
“有这个可能,万一他受惠于王如烟,替她卖命呢?那个时候王家应该还没有落魄到现在这样吧。”
“有道理,可王如烟真能做到这个份上吗?”
唐静表示怀疑。
一旦刀子刺中心脏,王如烟是有可能当场毙命的。
“我觉得不是没可能的,还有两年前发生的车祸,我也觉得很蹊跷。”
印象中,自从欧阳澈认识了王如烟,他就经常遭遇意外,他过了那么多年生日,办过那么多场派对,唯独王如烟在的那场派对上遭到人恶意行刺。
两年前欧阳澈刚进入全盛集团,出行都是司机老杨开车,怎么偏偏他自己开车的时候,还是载着王如烟的情况下遇到车祸?
唐静摇了摇头,“思诺,你这样想会不会太阴谋论了点?”
至少两年前的那场车祸已经证实是意外,司机是因为疲劳驾驶撞上他们的车。
事后司机因交通肇事判了三年,仍在服刑,他的家人也做出了合理的赔偿。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王如烟有问题。”
尤其是想到王如烟昏迷两年醒来,明明枯瘦如柴,严重营养不良,为了陷害她,不惜割伤手臂……
那个女人为达目的非常豁得出去,那种狠劲儿在她看来简直不要命。
“车祸如果是王如烟有意安排的,不可能撞那么狠,她因此昏迷不醒,差点成植物人。”
唐静觉得王如烟这个人不干净,但仅限于挡刀事件,车祸那事儿怎么想都是意外。
“或许是我多虑了吧。”
韩思诺苦笑了下。
“好了,别想那么多了,午饭时间快到了,妈让厨师做了很多你喜欢吃的菜。”
唐静起身,拉着她走出茶室,直奔餐厅。
两人边吃边聊,就王如烟挡刀事件,唐静认为可以深入调查一下,若是能查出司城的下落更好。
“这事你记得和阿澈提一下,让他自己多加小心,安保部门雇了那么多保镖,安排几个在身边以防万一。”
唐静越说心里越不安,光是想到司城和王如烟有可能是一伙的,她便脊背发凉。
“我的话他大概是不信的。”韩思诺非常苦恼。
她和欧阳澈之间有很大的信任危机。
在欧阳澈心里,王如烟生自书香世家,自幼受过良好教育,是个温婉善良,就算偶尔使点小性子耍点小脾气,但绝不会犯大错的好女人。
“你们是夫妻,你的话他一定会信的。”
唐静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着安慰。
她点了点头,“我会跟他说,他若是不听我的,能否麻烦爸强制帮他安排一下保镖?”
“没问题。”
“谢谢妈,关于司城的行踪,还要麻烦妈派人好好查一下。”
唐静一脸欣慰,“放心吧,我保证找到司城。”
韩思诺吃了颗定心丸,有了婆婆这样坚实的后盾,她瞬间踏实多了。
陪着唐静吃完午饭,她们移步到茶室,继续品茶聊天。
傍晚时分,韩思诺起身告辞。
回到枫林苑,她恰好遇到下班回来的欧阳澈。
见男人迈着长腿下了劳斯莱斯,踏上台阶要进屋,她忙把人叫住。
“我找你有点事,你能不能陪我在院子里散散步?”
难得她主动,欧阳澈非常乐意。
他几步走到她面前,支起胳膊,有点得寸进尺,“挽着我。”
“……”
韩思诺无言以对。
为了能和欧阳澈好好说说话,她挽住他的手臂,跟随他的步伐沿着小路朝着枫树林的方向走去。
管家见两人在散步,吩咐佣人把庭院的院灯全部打开。
霎时脚下的路被照亮,男人隽美的面庞也因突然亮起的光变得清晰起来。
他看着韩思诺被夜风吹得发红的鼻头,脚步停顿,伸手将她的围巾拉高些,挡住她的下半张脸。
“你要跟我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