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刘大人?还有各位大人,你们这是?”
淮安府府城门口,李文华从马车上下来,看着城门口黑压压一大片的淮安府官员,装作一脸惊讶地看着他们。
好似并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会出现这城门口。
“李公子,我们听说李公子要来府城,所以特地到城门口来迎接李公子你的啊!”
“是啊,李公子好不容易来我们府城一趟,我们……”
“……”
“李公子,李公子,下官……”
“……”
在场的官员,在见到李文华之后,争着抢着往前挤,都想要靠李文华这个丞相家的公子近一些,都想要趁着这个机会,好好地在丞相公子面前好好的露个脸。
虽然这么做不一定能够引起丞相公子的注意,但是只要是有可能他们就不愿意放弃这个大好的机会。
就他们这些在淮安府的官员,如果想要见见在朝中的丞相,那肯定是千难万难的,他们几乎每一年都不落下的要给京城的丞相府送礼,每年的礼物都被收下了,但是人却是从来都没有踏进丞相府的机会。
毕竟,整个大雍朝廷的官员实在是太多了,想要巴结丞相的官员也很多,即便是他们算是跟丞相一个府的,也很难站到丞相面前去。
平日里李家的人也都很是低调,一般不会离开青河县,就算是李家有在府城做事儿的人,那也都不一定在李家说得上话。
想要跟李家搭上关系,根本就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现在在青河县李家当家的李公子,来到了淮安府府城,他们怎么能不上赶着往前凑,给自己争取一个机会呢?
“唉!各位大人,你们这是干什么呀?”
李文华一脸无奈地说道:“你们在淮安府为官,应该都是知道的,我们李家一向治家严明,家父一向都教导我们,不能因为他是朝中的丞相,就仗着他的势,给地方官府增添麻烦。所以我们家里不管什么事情,都是自己想办法处理好的……从来都没有够你们官府增添麻烦。
远的不说了,就说最近的事情吧。
或许在场的各位大人都清楚了,我们青河县被左迎光率领的叛军攻破,我们李家也遭了难,这事儿……算了,不说也罢,倭寇和叛军来袭,我们淮安府遭难的人家很多,也不止我们李家一家。
说实话,各位大人,我这次来府城,并不是想要给各位大人添什么麻烦,我是听说忠勇伯率领石头寨千户所的人,千里迢迢地来到了我们淮安府,替我们淮安府追剿倭寇。
在下甚是感激,因此想要来拜会一下忠勇伯,顺便亲自替我们李家说声感谢。
如果不是忠勇伯的援兵,给倭寇和叛军构成了威胁,他们也不会那么快就退走了,我们淮安府也不会这么快就……
对了,我听说忠勇伯已经来了府城,不知忠勇伯何在?”
“愣着干什么,叫你呢!还不快上去。”
吴玉凤骑着马站在宋文远身后,笑着提醒宋文远道。
“不急不急,等他们聊完之后,我再上去也不迟。”
宋文远笑着摇头。
“人家李公子可是说了,他是专程过来感谢你的……这么好的结交李家的机会,你怎么能不珍惜呢?说不定通过这次机会,你就能够得到李丞相在朝中的支持,甚至可能会是整个淮安党的支持。你想想,有了整个淮安当的支持,以后在石头寨,不是你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吗?你的那些抱负,那里理想,实现起来,那不都是轻轻松松的事情了?”
“轻松?”
宋文远撇了撇嘴道:“我要真跟李丞相走得太近的话,到时候别说是什么理想抱负了,可能要不了多久,连小命儿都难保了。”
“什么意思?虽然淮安党随着在朝中的势力越来越庞大,他们做起事情来就越来越霸道,但是据我所知,他们对待自己人还很好的,应该不至于要你的命吧?”
吴玉凤道:“再说了,你不是一直吹嘘说自己挣钱有多厉害吗?只要你能够给淮安党足够的利益,他们怎么可能会愿意动你呢?他们稀罕你还来不及呢!”
“你还是没有懂啊。”
宋文远道:“古语有云,盛极而衰,你自己也说了,淮安党在朝中的势力越来越大,做起事情来也越发的霸道,那你觉得,咱们的那位更加霸道的皇帝陛下,他会愿意看到一个势力庞大,做事儿霸道的淮安党在朝中一直存在着吗?”
“啊?你的意思是皇上以后可能要对淮安党下手?”
“以后?什么以后啊?说不定早就已经开始动手了。”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
“听你这么一说,那我们还是离淮安府这帮人远一点儿比较好。”
吴玉凤说到这里,突然皱眉头道:“既然你都知道,离李家太近危险,那你为什么要转成跑府城来一趟呢?你这明摆着是要给李家接近你的机会啊,就你这聪明劲儿,不应该啊,不应该明知道有风险,你还主动凑上来啊。”
“虽然说跟李家走太近可能有些危险,但是机遇和风险是并存的,风险越大,机遇也就越大。”
宋文远道:“我虽然担心淮安党给我们带来的危险,但是我对淮安府可是非常感兴趣的。”
“对淮安府感兴趣?你是对淮安府的财富感兴趣吧?”
“也可以这么说。”
宋文远点了点头道:“我们安东卫实在是太小了,根据就无法支撑起石头寨未来的发展,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们能够把整个淮安府都拿到手,有着淮安府做支撑的话,石头寨以后肯定是会发展成为大雍的第一对外贸易城市的。”
“……”
吴玉凤道:“你想得倒是挺美的,但是淮安府是人家淮安党这么多年才经营起来的,他们怎么可能会乐意拱手让人呢?”
“现在他们可能不会乐意把淮安府拱手让人,当时以后就说不定了呢?”
“以后?什么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