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一门,还是两门?”宋文远撇了撇嘴道:“看看人家……人家这一艘船有多少门火炮?二十几门啊!这还是少的!怎么打?你们拿什么跟人家打!长点儿心吧!这也就是我们运气好,是在海边遇上了搁浅的西方大战船。
要是在海上遇到,只有逃跑的份儿,可能就算是想要跑,就我们大雍战船的速度,也不一定能够跑得赢人家!”
“算了,不说了,说了你们也不懂!”宋文远见几人一脸不服气,就转移话题道:“对了,船上的俘虏呢?你们弄哪里去了?”
“我让人把他们给带回石头寨看守起来了!”杜云天道:“毕竟宋兄弟你说了,这艘船对我们很重要,我想着既然拿到手了,那就不能让那些再有作妖的机会。”
“嗯,很好,你做得不错。”
宋文远道:“现在船我们已经看了,虽然跟我预想中的西方大战船,还是有那么一些差距,但差距也不是很大了,就眼前的这种大帆船,已经能够对我们大雍的海上安全构成巨大的威胁了。
你们不要不服气,虽然我对大雍的战船并不是很了解,但是我能够确定,就眼前的这种西方战船,真要是在海上,一对一的对上,肯定能够完胜大雍的战船。”
“……”
纪行知有心想要反驳,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别的就不说了,单单是人家这战船的个头,也要比大雍的战船要庞大不少,如果真要是一对一的话……
吕蒙站在一旁没有多说什么,他纯粹只是对宋文远口中的西方战船好奇,才跟着过来看看而已。
而且,他更好奇的是宋文远这个人,从刚开始认识的那个一心想要拉人入伙造反的,满身反骨的反贼,到后面的颇有文才的可造之才。
再到现在……
吕蒙发现自己,好像越来越看不懂眼前这个年轻人了。不知道下一刻,这个年轻人,又会给他带来怎样的震惊。
宋文远兴冲冲跟着杜云天去见俘虏去了。
纪行知跟吕蒙两人,有意慢吞吞地落在了后面。
“先生,你说宋兄他说的是真的吗?我们大雍的战船,真的跟西方的战船的差距如此之大吗?”纪行知有些不太服气地问。
“这个,据老夫所知,我大雍的水军战船虽然有诸多不如,但在数量上还是有很大的胜算的。”吕蒙道:“放心吧,殿下,这西方世界的战船,虽然看起来很厉害,但是想要对我们大雍构成威胁,还是不可能的。
要知道,我大雍有万里国土,亿万百姓,大雍的军队有上百万之多,西方的战船虽然厉害,但是他们一艘船也就数十人而已。
他们想要对付我们大雍,那得需要多少艘这种战船呢?
老夫虽然对这西方战船不是很了解,但是看它的样子,想要打造出来,应该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即便是西方世界的造船能力比较出众,想要造出诸多这样的战船出来,怕是也非常困难的。
所以……”
“先生的意思本宫明白。”
纪行知苦笑道:“所以先生你也是赞同宋兄的说法的,看来我们大雍的战船,要是在海上遇到西方的战船,真的就没有多大的胜算。”
“太子殿下,这不是你需要考虑的问题。”吕蒙道:“打仗的事情,自然有超重的文臣武将们去考虑,太子殿下你只需要考虑如何治理这个天下就够了。”
“可要真的如同宋兄说的那般,等到这种西方的战船,大量地出现在我们大雍的近海的时候,那我大雍不是就失去了海上的运输通道了吗?到那个时候,大雍的船只,怕是就不敢再下海了。”
“没有海上通道,我们可以走陆路运输嘛,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吕蒙劝解道:“再说了,就像小宋说的那样,西方世界离着我们大雍数万里之遥,他们的船队想要抵达我们大雍,那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比起西方的战船来,老夫现在更加好奇的是小宋这个人!”
“嗯?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
“太子殿下,你认真仔细地想想,从我们认识小宋,到现在,他给了我们多少惊喜?”
吕蒙笑着道:“小宋这个人,真是越了解越让人看不懂啊。刚开始的时候,老夫只是觉得他像个神棍一样,满嘴的胡言乱语,然后慢慢儿地发现,他居然还能作诗,而且做的诗还不错,觉得他还算是有些文才,算是可造之才,想要让他跟着老夫回京读书做文章。
后来……遇到石头寨这群兵匪,又发现他居然会自制火药,这些就已经够让人惊奇了。
现在我们才发现,他一个这么年轻的年轻人,居然对数万里之遥的西方世界如此了解。
要知道,老夫自认是饱读诗书的人,可以说是博览群书,见多识广,就连老夫都对西方世界的事情一无所知,可小宋他居然能够对西方世界了解得,稀松平常地如数家珍一般。
太子殿下,这个小宋真的不简单啊!”
“先生,本宫也是这么觉得,本宫甚至都开始怀疑,宋兄是不是真的如同他说的那般,真的就是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是个仙人?”
“咳咳,太子殿下,老夫虽然也觉得小宋不简单,但是老夫可以确定,这个世上是没有什么仙人的。
小宋他可能就是比我们普通人知道得多一点儿而已。”
“可先生你也说了,宋兄他如此年轻,却比先生您这种大儒知道得还要多,这就有些不合常理了。”
“……”
纪行知和吕蒙两人,在侍卫的护送下,一路上交谈着往回走。
等他们刚刚回到石头寨,发现宋文远又出幺蛾子了。
这小子居然跟石头寨的一个小孩子杠上了。
“嘿!小胖墩儿,你给我住口!你在吃什么!这东西是能够随便吃的吗?”
宋文远刚从俘虏那边回来,就看到一个小胖子,坐在路边捧着一个有些眼熟的东西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