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众阴魂匆匆离去。
……
在客栈中,江淮正站在水井旁,凝视着井中那泛着幽绿光芒的井水。他的眉头微微皱起,心中充满了疑惑。
就在刚才,井水突然变得极不稳定,荡起的涟漪仿佛烧开的水一般沸腾。不过好在这种情况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江淮看着井水,心中不禁暗自思量:这井水莫非能预示什么?
他微微摇了摇头,就在这时,脑海中突然响起了系统的声音。
【叮!系统检测到宿主当前位置处于阴阳客栈中,请问是否立即升级阴阳客栈?】
江淮看了一眼已经熄灯的房间,然后微微点了点头。
“升级。”
【叮!目前检测到阴阳客栈的院墙、停尸房、古井已升级为中级!】
【可升级的选项有:宿舍、祠堂、太师椅、阴阳客栈的土地!】
听到这些选项后,江淮注意到多了一个祠堂和土地,不禁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心中暗自询问:
“升级土地有什么好处?”
系统立刻给出了解释。
【叮!升级阴阳客栈的土地,可将客栈的土质升级为冥土,并开启阴阳客栈护城河。护城河品阶为五品!】
【护城河由黄泉水构成,附带五品阵法迷雾大阵!】
【迷雾大阵开启时,五品以下冥府官员将无法看见阴阳客栈!且当迷雾大阵处于开启状态时,阴阳两界均无法寻得客栈踪迹!】
江淮微微皱眉,心想:如果阴界的阴魂看不见倒也罢了,但如果阳界的人也看不见,那阴阳客栈还怎么做生意呢?
不过,在客栈门口放条河似乎也挺不错的。只是这样一来,想要来客栈做生意的人就会觉得麻烦了,这势必会影响客栈的客流量。
正当江淮犹豫不决时,系统再次给出了解释。
【叮!护城河为阴间产物,阳间人无法看见。且在迷雾大阵未开启时,阳间人依然可以看见阴阳客栈,并不影响客栈接受委托任务。】
江淮眨了眨眼睛,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笑意。他心想:这护城河似乎是专门为了应对阴魂而设的。现在冥府正在四处寻找他们,如果有这个阵法的话,倒是能帮他们挡下不少麻烦。
唯一遗憾的是,客栈的人不可能一直呆在客栈里,总要出去完成委托者的任务。一旦出去,还是有可能被冥府的人盯上。
到时候,又会像这两天一样,做任务时提心吊胆的。不过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应对冥府。他现在把鬼差赵吏关押在客栈里,冥府迟早会发现并追查到阴阳客栈。
有了这个阵法,他就能争取到更多的时间来做准备。可以说这个阵法的出现非常及时。
于是,他点了点头说道:“好!那就升级客栈附近的土地!”
话音刚落,脑海中便传来了系统的提示声。
【叮!阴阳客栈正在升级中……】
江淮走到院子门口,只见客栈门口的地面上泛起一阵红光。在红光的照耀下,黄色的泥土开始变得暗沉起来,隐隐透出一股南方红土的气息。
不过土质的变化并不明显,一眼看去很难察觉。
江淮想起系统说过,这护城河在阳界和阴界看来是不同的。阳界的人看去并无异样,可能只是踩上去会感觉有些不同而已。
但对于阴界的阴魂来说,这就是一条长河。
于是江淮微微点头,将一根手指放在眼皮上,念念有词地说道:“天法清清,地法灵灵。五星镇彩,光照玄冥。所在之处,万神奉迎。开眼,看阴阳!”
话音刚落,江淮的一只眼睛顿时发生了变化。眼球本身变化不大,但瞳孔却从黑色变成了灰色。
他闭上另一只没有开眼的眼睛,便看见自家客栈门口正在缓缓升高。门口外的地表上开始慢慢渗出幽绿色的河水,宛如冥府流出的冥河水一般,让人心生寒意。
客栈大概升高了四五米后停了下来。此时门口已经汇聚了一条又宽又长的河,刚好将客栈团团围住。
河面上,一只孤舟正静静地荡在水面上。水面平静无波,那只孤舟也停在岸边,与客栈隔着很远的距离。
看到那支孤舟,江淮不禁微微皱眉,心中暗想:“莫非有阴魂想要过来的话,就只能乘坐那只小船?”
“难道这条护城河竟成了阴魂无法跨越的天堑?”江淮心中暗自思量。
“若真如此,倒是为我省去不少麻烦,既能安心经营我的生意,又能有效阻挡冥府那些不速之客的侵扰。”他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心中盘算着护城河带来的诸多好处。
“毕竟,这条河水深不可测,冥府中那些品阶较低的阴差,若无鬼船相助,恐怕难以横渡。一旦落水,只怕是要永远沉沦在这幽深的护城河中了。”江淮的目光在河面上掠过,心中愈发笃定。
“如此一来,即便冥府倾巢而出,想要过河也只能逐个击破,难以形成合力。”他轻轻点头,对这次土地升级带来的变化感到颇为满意。
“看来,这次升级真是收获颇丰啊。”江淮感慨道,随即又想起了什么,低声自语,“对了,这护城河似乎还隐藏着某种阵法……”
他猛地睁开双眼,另一只眼瞳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随着他心念一动,只见阳界的土地与阴界的河面同时腾起一片浓雾,瞬间将周围笼罩得严严实实。
这雾气比起之前的护院阵法,规模不知扩大了多少倍。若是从对岸望去,谁又能想到这片迷雾之中,竟藏着一间神秘的阴阳客栈呢?即便是偶然路过,也只会以为这是一条无边无际的冥河,绝不会察觉到客栈的存在。
江淮看着眼前的景象,嘴角不禁微微上扬,心中充满了得意。“有了这个迷雾大阵,再加上护城河的阻隔,冥府的人想要找我的麻烦,怕是难了。”
他转身望向客栈内尚未升级的区域,心中盘算着,“如今客栈的升级已接近尾声,只剩下寥寥几处未完。再完成几个委托任务,应该就能将客栈彻底改造一番了。”
想罢,江淮收回目光,闭上双眼,瞳孔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他转身回到房间,扫了一眼长生牌旁的镇魂塔,随即又拿起玉石,继续雕琢起那枚四品正钦官印来。
……
次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李秋贺从睡梦中醒来。他刚拿起手机,就听见一阵急促的铃声响起。
他看了一眼屏幕,发现来电竟是云梦溪。“这丫头,不知道从魁凉墓那边回来了没有。”他心中暗自嘀咕,随即接通了电话。
“李秋贺哥哥,我出来了!”电话那头,云梦溪的声音充满了喜悦与激动。李秋贺闻言,心中一松,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嗯,没事就好。没遇到什么意外吧?”他关切地问道。
云梦溪在电话那头微微一顿,随后说道:“进去的人,最后都活着出来了。不过,在遭遇死亡蠕虫的时候,我们有几个同志不幸遇难。唉,谁也没想到那下面竟然藏着这么恐怖的怪物!”
说到这里,云梦溪不禁想起了李秋贺之前的提醒,心中充满了后悔。要是当时能听他的话,或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她的声音变得有些黯然,“李秋贺哥哥,我真的后悔没听你的话。如果当时听你的,我们或许就能避免这场灾难了。”
“对了,李秋贺哥哥,这世上真的有走脚师傅吗?”她突然话锋一转,问出了这个一直困扰她的问题。
李秋贺闻言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有啊,怎么突然对这个感兴趣了?”
云梦溪从口袋中掏出那张符纸,眉头紧锁,“当时你提醒我们,说那位古代的走脚师傅在魁凉墓里做了手脚。我们后来真的看到了。”
“我们看到蛊钟的时候,发现它下面好像压着一个人。但是蛊钟太重了,我们抬不起来。而且当时手机都没电了,看得也不是很清楚,只能隐约看到里面有个人影。”
“那个人影模模糊糊的,我们也没敢细看。而且蛊钟上还贴着一张符咒,我刚一揭开,那蛊钟就响了。”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恐与不可思议。
李秋贺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隔空镇压?还有这种事?这位古代的走脚师傅真是手段高明啊。这种事情,我也只是听我们掌柜的提起过。”
“掌柜的?”云梦溪在电话那头疑惑地重复道。
李秋贺回过神来,笑了笑,“没事,你继续说吧。后来呢?你揭开符咒之后怎么样了?”
云梦溪此刻已经回到了卞城的酒店,她看着手中的符咒继续说道:“我揭开那张符纸之后,蛊钟就响了。重新贴上去之后,它就不响了。”
“李秋贺哥哥,这世上真的有人能控制尸体吗?这种事情听起来好邪门啊。我以前虽然听过一些传说,但一直以为是大人用来哄小孩的。”她的声音中充满了疑惑与不解。
李秋贺笑了笑,“你能不能把那张符纸拍下来发给我看看?”
云梦溪看了一眼手中的符纸点了点头,“我一会儿发给你。我照了很多张照片呢,就是怕以后符纸丢了没证据。不过现在打电话没法发过去。”
“我还是想不通啊,一张符纸就能控制尸体吗?那口蛊钟在那里放了那么久,下面压着的肯定是一具尸体。虽然没看清楚,但我想如果里面真的有人的话,被蛊钟压了那么长时间也肯定死了。”她滔滔不绝地说着自己的疑惑和猜测。
李秋贺笑了笑心想很多人都是这样认为的。他们没有亲眼见过赶尸匠或者脚踏阴阳的人所以不相信这些事情的存在。而他们掌柜的就是那个能够脚踏阴阳两界的人。
“这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你看不到也想不到的。”他缓缓说道,“想不通就别想了。对了你们应该不会再去魁凉墓了吧?”
云梦溪摇了摇头虽然隔着电话但李秋贺仿佛能看到她坚决的表情,“我是不打算再去了。这次安全回来的考古队员也都放弃了对魁凉墓的探查。只有金教授还想着要去看看。”
“我已经劝过他了但他就是不听。”她无奈地说道。
“算了我们提醒过就好了。人各有命别人也干涉不了。”李秋贺安慰道。
“李秋贺哥哥我还是有个问题。”云梦溪突然又想起了什么疑惑地问道,“你既然没去过魁凉墓为什么对那里那么熟悉?你怎么知道那么多关于魁凉墓的事情?”
李秋贺的目光不自觉地飘向了窗外江淮的房间嘴角勾起了一个笑容,“我认识一个很神秘的朋友。他给了我一本古籍叫《赶尸奇谈》。上面记载了很多古今中外的奇人异事。我能知道魁凉墓能了解这些知识都是从这本书上看到的。”
他话音刚落云梦溪那边就传来了一阵惊呼声,“赶尸奇谈?是讲述赶尸的书籍吗?这世上还真有赶尸这一行啊?”
李秋贺笑了笑“你不是已经见识过走脚师傅的手段了吗?怎么还不相信呢?”
两人虽然相隔千里但此刻却像坐在一起聊天一样。云梦溪点了点头想到了山洞中的那口蛊钟顿时恍然大悟,“也是!要不是那位走脚师傅的手段我们恐怕还要留一个人在那里敲钟呢!”
“那这么说你是遇到了传说中的奇遇了?”她好奇地问道,“有神秘人送你天书让你看到了魁凉墓的秘密?”
李秋贺不禁哑然失笑“也可以这么理解吧。”他含糊其辞地回答道。
“那这奇书可以给我看看吗?”云梦溪试探性地问道。
李秋贺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她的请求,“不能!这本书并不是我的我也只是有阅读的资格而已无权给别人看。所以它是密不外传的。”他的语气坚定而果断让云梦溪不再追问下去。
云梦溪脸上闪过一抹失望,随即轻轻叹了口气:“唉,那好吧,既然如此,也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