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江淮沉思片刻后对着电话说道:“按我说的去做……”
“先试着运用四品正钦的官位看看。”
“接着,直接施展招魂的法术。”
王勉闻言,轻轻地点了点头,随后将那枚四品正钦的官印缓缓地贴在了自己的眉心之处。
霎时之间,以他身着的黑色长袍为中心,一股强大到令人窒息的冥界威压猛然爆发开来。这股威压之强,竟使得五十米开外的阴差在刚一触碰到时,便如同被巨石压住一般,跪倒在地,丝毫无法动弹。
目睹此景,王勉心中不禁生出一丝疑惑。
为何在运用了四品正钦的官印之后,还要再施展招魂术呢?
按照他的理解,使用这枚官印应该足以吓退阴差,然后他便可以迅速返回阴阳客栈。
然而,他也明白,这四品正钦的官印并非万能,其效力终有消散之时。一旦失去作用,那些阴差仍旧会找上门来。
到那时,他又该如何应对呢?
尽管心存疑惑,但王勉还是决定按照江淮所教的方法行事。
此刻,若是以阴阳眼来观察,便会发现王勉的身上正散发着一轮又一轮不断增强的冥界威压。
这是上次在使用四品正钦官位后,王勉向江淮请教时所得知的。经过那次请教,他对四品正钦官位的用法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如今的他,已经能够非常熟练地运用这张符咒了。
而那边的阴差,虽然被镇压得趴在地上,却依然没有对王勉表现出丝毫的求饶之意。
王勉微微皱起眉头,随后紧闭双眼,抬起手来,轻轻地放在了自己的头顶之上。接着,他按照江淮之前所教的方法,开始调整自身阳火的强弱,同时口中念念有词:
“游荡的魂魄啊,你们何处为家?”
“是在河边的荒野,还是坟墓所在的山林?”
“因受惊吓而迷失,因失落而彷徨。”
“恳请路神速速相助,为我寻回那迷失的魂魄。”
“愿童子送魂归来,附体得以安稳。”
“以我之阳火,召唤那不归的阴魂!”
话音刚落,王勉便感觉眼前的世界似乎变得昏暗了一些,仿佛被一层淡淡的灰色笼罩,有种观看黑白老电影的感觉。
与此同时,四周的景象也悄然发生了一丝微妙的变化。
旁边的湘江仍旧是那条熟悉的湘江。
然而,当王勉向远处望去时,却发现那原本看不到尽头的高楼大厦和灯火辉煌竟变得虚幻起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荒凉而原始的土地。
就在这时,王勉才惊讶地发现,他面前出现的阴差并不仅仅只是两个。
在那两个虚影的身后,竟然还站着数不胜数的阴差。
而在他们头顶的上方,更是悬浮着两个极为恐怖的家伙。它们的身形庞大如同野兽一般,令王勉感到毛骨悚然。然而,他却无法辨认出这两个家伙究竟是什么生物。
看到如此众多的阴差出现,王勉顿时恍然大悟。原来刚才那两个阴差只不过是冥府故意让他看到的,目的就是为了试探他的反应。
若不是江淮的及时提醒,他恐怕真的就上当受骗了。
如今看到这么多的阴差齐聚一堂,王勉心中顿时明白,冥府今天是有备而来。
他们的目的,很可能就是为了调查他,甚至抓捕他!
“哼!”
王勉冷哼一声,心中已经明白了江淮的用意。于是,不等江淮询问,他便主动说道:
“掌柜的。”
“看来你已经察觉到不对劲了。”
“这里出现的阴差,远远不止两个。”
“多得数都数不清。”
江淮听到王勉的汇报后,不禁微微摇了摇头。
果然,想要欺骗冥府那些狡猾的家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过现在既然已经搞清楚了状况,那么应对起来也就没有那么困难了。
于是,江淮再次对着电话说道:
“王勉,你现在千万不要和他们硬碰硬。你绝不是他们的对手。”
“你要做的,就是赶紧逃跑!”
“接下来,我会告诉你如何逃脱。”
王勉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中那两头巨大的凶兽虚影。虽然它们只是虚影而已,但王勉却能清晰地感受到它们所散发出来的强大威压。他深知,一旦自己被这两个家伙盯上,那么即便他有四品正钦的符咒在手,也绝非它们的对手。
于是,他连忙点头应道:
“请掌柜的为我指明逃生之路。”
另一边,江淮回到自己的房间后,迅速拿出一个小瓶子、一张黄纸、一碟朱砂以及一根用槐树枝磨成的粉末。
那个小瓶子上写着王勉的名字,里面装的是王勉之前提供给江淮的几滴鲜血。
“潭州这地方应该不缺槐树吧?”
江淮一边和王勉通着电话,一边将王勉的鲜血与朱砂、槐树枝粉末混合在一起。然后,他用毛笔蘸了蘸混合液,在黄纸上画出了一个神秘的符号。
在忙碌的同时,江淮还不忘嘀咕道:“还是现代社会好啊!有了手机这种远程通讯设备,真是方便极了。这要是放在古代,隔着千山万水,哪怕有心也救不了王勉啊……真是要感谢科学的发展。”
王勉在电话那头听到江淮的嘀咕声,神情显得有些呆滞。他真没想到,在这种紧要关头,江淮竟然还有心思去考虑这些。
不过,他也觉得江淮说得很有道理。科学的确有着它独到之处!
随后,王勉扫了一眼江边的树木,仔细观察了一番后说道:
“嗯,这里的槐树确实不少。我这里就有很多。”
“很好!”江淮说道,“你找一棵最老的槐树,走过去,然后在上面抹点你的血。”
说完,江淮看着刚刚画好的符咒,双指并拢成印,轻声念道:
“天法清清,地法灵灵。”
“汇聚天地之灵气,将灵魂束缚于无形之中!”
“归灵!”
随着江淮的话语落下,黄纸上的符号突然闪烁了三次荧光,随后便恢复了正常。
江淮拿起符咒,走到王勉、李秋贺、马天翔三人的长生牌前,继续说道:
“记得多抹一点血,这样伪装起来才更像。”
另一边,王勉看了一眼江边的槐树,点了点头后便走了过去。他挑选了一棵最粗最壮的槐树,用刀子割破自己的掌心,然后将鲜血抹在槐树上面。
槐树那粗糙的表皮摩擦着王勉的伤口,让他忍不住微微皱起了眉头。
“轰!”
过了许久,雷光突然再次划破天际,一片耀眼的白光瞬间照亮了整个天地。王勉看着槐树上那片鲜红的血迹,说道:
“好了。”
紧接着,他便听到了江淮的下一步指示。江淮说道:
“你在自己身上的袍子上也抹点血迹,然后包扎好伤口。”
“将袍子挂在那棵槐树上,记得要绑得结实一点。”
王勉虽然心中充满疑惑,但还是按照江淮的吩咐去做了。他在袍子上也抹上了自己的鲜血,然后将袍子挂在了槐树上。同时,他忍不住问道:
“掌柜的,我们现在到底是要做什么啊?”
电话中传来了江淮的声音:“偷天换日,给你找个替死鬼!”
“替死鬼?”王勉更加疑惑了。
“都准备好了吗?”这时,电话中再次传来了江淮的声音,“准备好了就把你的四品正钦官位摘下来,贴在那棵槐树上。记住,听我口令,当我数到三的时候,你再贴上去。”
“一!”
王勉闻言,立刻将自己眉心上的四品正钦官位摘了下来,然后目光紧紧地盯着眼前的槐树。
“二!”
与此同时,江淮也将画好的符咒拿好,目光落在了王勉的长生牌上。
“三!”
话音刚落,王勉和江淮几乎同时行动。王勉将四品正钦官位贴在了槐树上,而江淮则将他画好的符咒贴在了王勉的长生牌上。
紧接着,王勉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不安。他猛地退后了几步,眼角的余光瞥见天边突然裂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紧接着,一道红色的闪电如同蛟龙一般从天际翻滚而下,最终狠狠地砸在了王勉眼前的那棵槐树上。
“这!”
“这就是掌柜的手段吗?!”
王勉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呆呆地看着眼前的槐树。他简直不敢相信刚刚发生的那一幕。
这究竟是巧合?
还是江淮有意为之?
这道闪电竟然如此精准地落在了那棵槐树上,这也太巧了吧?
还没等王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便感觉到周围的世界似乎变得更加阴冷了一些。
而那棵槐树的旁边,似乎有一个人影穿着黑色斗篷站在那里。那人的身材与王勉相似,气质也同样冷漠。如果仔细观察的话,还会发现那人的身形竟然有些虚幻。
然而,当王勉眨了眨眼再次看去时,却发现那里只有一件黑色的斗篷在飘动,并没有什么人影存在。
这时,电话里传来了江淮有些急切的声音:
“别多问,等你回来我再告诉你一切。”
“现在用你最快的速度赶回阴阳客栈!”
王勉微微点了点头,回应道:
“好!”
随后,他便挂断了电话。在转身离开之前,他又看了一眼那些匍匐在地的阴差。此时,那些阴差的目光全都聚焦在那棵老槐树上,竟然没有一个人注意到王
在那片朦胧的黑雾之中,只见它缓缓靠近了古老的槐树,目光紧紧锁定在树干上那枚显赫的四品正钦官印上,静默了片刻,随后又将视线转向了王勉消失的方向,仿佛在寻找着什么线索。整个过程短暂而神秘,不过区区一分钟的时间,它并未触碰那枚官印,只是任由它安然贴附在树上,之后便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原地,如同从未出现过一般。
与此同时,那些因四品正钦官印的威严而跪拜的阴差们,也悄悄地改变了跪拜的方向,转而面向了那棵老槐树。他们保持着沉默,没有一人发出求饶之声,只是静静地表达着对这份冥界权威的敬畏。
另一边,江淮小心翼翼地将王勉的长生牌放回了原位,目光随后落在了王勉的烛火之上,微微颔首,心中暗自思量:“这次应该能够保住他了吧?”他深知这种障眼法并不能长久地迷惑那些阴间的存在,但至少能为王勉争取到一些逃跑的时间。想到这里,他转而开始考虑起客栈的应对之策,准备为可能到来的危机做好准备。
然而,就在江淮准备离开房间之际,他的眼角余光却捕捉到了一丝不寻常。他猛地转过身,目光紧紧盯着代表王勉命格的烛火,只见那烛火突然间变得黯淡无光,仿佛随时都可能熄灭一般。江淮的眉头紧锁,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这种情况,通常只意味着两种可能:一是王勉的身体遭受了严重的创伤,生命已经岌岌可危;二是王勉的身边潜藏着巨大的危险,这个危险足以随时夺走他的性命。
江淮在原地站立了片刻,目光在王勉的长生牌和烛火之间来回游走,心中充满了疑惑:“不应该啊?这符咒明明没有问题才是。”他开始怀疑是不是有什么新的情况发生了,这种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感到有些措手不及。
思索片刻后,江淮迅速拿起手机,找到了王勉的电话号码,毫不犹豫地拨打了过去。然而,电话那头却传来了冰冷的提示音:“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这句话如同一盆冷水浇在了江淮的心头,让他更加担忧起王勉的安危来。在远离江淮的CS市,夜幕降临,暴雨如注,但城市的灯火却依旧明亮。长沙,这座历史悠久的城市,在古代曾被称为潭州,即便到了现代,也依然有人怀念着这个古老的名字。潭州九门的府邸并未坐落在繁华的市区中心,而是隐藏在靠近市区的四合院里,显得格外低调而神秘。
这些老牌家族虽然如今大多拥有了自己的企业,但他们深知真正的财富和地位并不需要通过奢华的地段来彰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