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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之下,许仙为了不留下任何蛛丝马迹,便直接将整个纸人司马元显,化作了最后一点灰烬,融入了滔滔洪水之中。
于那到达半山腰的滔滔洪水中,将这最后一点痕迹也彻底弥消无踪。
通天书院内,
许仙轻声开口说道:“那血祭仪式已经完成,那从血祭傀儡头颅之中涌出的特殊血液也融入到了那洪峰之间,注入到了洪峰之中的那一头庞大的蛟龙体内。后续如何,就看诸位大佬们的手段了……”
“哈哈,那一团诅咒,足以让我们始终锁定这头走水蛟龙的位置。即便这头蛟龙越过龙门化作真龙之后,拥有着无与伦比的时空遁法,远遁千万里之遥,也休想逃脱我们的追踪锁定。”
“诸位,咱们且跟着这蛟龙,一路奔赴大海,亲眼目睹它越过龙门的那一刻吧!”
“哈哈,同去同去。”
曲夫子周身一道霞光裹挟着许仙,化作一道流光,与另外几位大佬一同隐匿着身形,沿着那滚滚洪峰继续向前行进。
许仙站在云天之上,回头望看了一眼那直接将黑山县城冲破了一半城区的洪峰。
‘命,要始终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才行啊!’
然后站在曲夫子是身后,远远地,随着那不断向前涌动的洪峰,继续前行。
某一瞬间,许仙不经意间瞧见了有些令人心揪的场景。
只见那骇人的洪峰之前,有人张口大声呼喊着,挥动着拳头,试图阻拦着蛟龙走水的态势。
但那足以惊天动地,又百米高几十里宽的洪水,瞬间就将这人打翻而去,又落入水中,于那茫茫洪水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有时,许仙还瞧见那小小桥梁之下,悬挂着所谓的斩龙之剑。
但也在那数百米高的洪水冲击之下,化作不堪一击的残物,直接将古老的桥梁彻底冲毁,并携带着无可匹敌的汹涌之势,向前涌进着。
某一时刻,许仙悄然望去,只见那绵延不绝的黑色山体,终于见到了边际。
不过啊,却有着一个庞大的金色法阵,将整个无边无际的黑色山头笼罩其中。
待众人抵达这一道金色法阵之后。
那一道好似特意打开的缺口,在众人穿行而过之后,便再次紧紧地封闭起来,不让任何生灵从这法阵之间穿透。
时间渐渐流逝。
偶尔,那一直被众人尾随的蛟龙,也在这洪峰之间嘶鸣,但又很快的继续裹挟着汹涌的洪水向着前方冲锋。
蛟龙走水所过之处,云雨漫天。
但凡有城镇的地方,皆有蛟龙不断地施展着呼风唤雨之法和献祭之法,源源不断地为这洪流增强着力量,直至洪峰远去……
但洪水所过之处,大地毁坏,低矮一些的城池完全变成了一片废墟。
无边的生灵,在这滔滔洪水中哀嚎咆哮。
源源不断的生灵怨气,从这天地之间升腾而起,纷纷落于那走水蛟龙的身躯之上,但皆被蛟龙身形之间闪动的雷电一一击溃。
在这广袤无垠的天地之间,区区一点凡物的生灵之怨,又怎能与那好似洪荒凶兽一般的蛟龙身旁,那闪烁的狂暴阳刚的雷霆相提并论?
况且那生灵之怨本就阴寒邪性,即便妄图纠缠到蛟龙的那雄伟的魔躯之上,也会在顷刻之间,被刚刚那阳刚的雷霆摧枯拉朽间击碎……
故而,这恶蛟即便在走水之时杀戮了无数生灵,可那怨气也仅敢在其周身怯懦徘徊,丝毫不敢触及蛟龙的雄壮的魔躯。
强者恒强,弱者只能在卑微的角落里,仰望强者那威风凛凛、与不可一世的欺辱。
尤其是当那高达数百米、宽达数几十里的洪峰汹涌而来之际,凡物生命在其面前变得如蝼蚁般渺小。
个体渺小的力量如何与之相比?
凡物在此刻,竟是如此的孱弱不堪。
许仙的心中,闪过这些信息,而他的心头也始终驻留着一丝善念。
看那,当狂风呼啸而过,那堆积如山的死尸在洪流之中横陈,他却只能徒然慨叹,束手无策。
他的修行、他的力量,在这浩瀚磅礴的洪峰面前,与那些平凡的百姓毫无二致,脆弱得犹如白纸,轻轻一触,便支离破碎。
曲夫子将许仙脸上的神情尽收眼底,随后轻轻拍了拍许仙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
“对百姓众生心怀怜悯,你这小子的心性倒是不错。我亦是知晓你心有不甘,你也应道疑惑,我们为何不直接在源头阻击这头老蛟走水的情形吧?”
许仙一脸茫然,点了点头。
“这老蛟的身上,持有一道真仙的法旨。有这法旨在,我们无论如何也无法将其击败。”
“再者,这蛟龙走水的时机,也选的妙,刚好卡在我们处理黑山这个祸患的这个节骨眼上……”
“现在要么放任黑山挣脱束缚,要么放任蛟龙走水。但黑山一旦挣脱,能直接打沉半个太武……”
“而且这蛟龙走水一旦开启,自有天地大势相随。况且其裹挟的天地间之势,对于吾等的神通术法,亦或是战斗法身等等之类的所有攻击手段,皆有着极大的削弱之效。”
“倘若我等贸然与之交手,必将引发千万里灾祸,届时死去的人必定远超这通天河沿岸的伤亡。”
“万般无奈之下,只能让这老蛟消耗着那真仙的法旨,一路畅通无阻地沿着通天河,携着天地之势,走水入海……”
“如此一来,当这老蛟最终入海,召唤出龙门之时,便是那真仙法旨力量衰弱到极致之刻。”
“同时,这老蛟若能越过龙门化作真龙成仙之时,其一身的力量会在急剧蜕变的过程中,得到最大程度的削弱……”
“并非是我们眼睁睁看着敌人变强,贪图敌人那更好的血肉……而是唯有在其最为虚弱之时,方能给予致命一击。”
“所以,看不惯这世间不公的弱小的你呀,快快成长吧!”
“你目睹这天地之间的不公,却也唯有依靠自身的强大手段,方能改变这既定的命运。
依靠他人的话,不公永远都将存在。”
许仙仿佛有所领悟。
“拳头即公正,我强即正道,吾心即天心!”
“哈哈,汝有此悟,有此之心,当可大道直行……”
曲夫子拍着许仙的肩膀称赞着。
不过,越是随着时间流逝,许仙又发现了一桩奇事。
通天河周边沿岸的不少村庄中,众多村民早已远远撤离开了……
盾光在滔滔洪水之上穿梭,与天地间无尽的力量交织飞舞。
许仙在恍惚之间,忘却了时光的流逝,只觉天地之间,黑夜与白昼如走马灯般交替轮换。
此外,许仙还通过心魔龟丞相获取了一些信息。
早在洪峰抵达黑山县城之时,许仙便已然下令,让夺舍了龟丞相的心魔展开对青蛟的蛟龙宫的洗劫。
那老青蛟的龙宫,一直由龟丞相这位大管家掌管。
故而心魔龟丞相凭借其形象,在这蛟龙宫内行走之时,自然是畅通无阻。
而后心魔龟丞相更是依靠着日常进出宝库的经验,当他踏入宝库之时,门口的禁卫也未将其阻拦。
成功混入宝库之后的那一刻,心魔龟丞相心中一阵窃喜,他便迫不及待地动手了洗劫。
无论是璀璨的珊瑚珍珠,还是耀眼的黄金白银,亦或是其他珍稀的宝矿,以及珍贵的修行宝药等等,统统收入囊中。
心魔龟丞相尽情地用它那枚龟珠吸收、装载,而后朝着那宝库深处走去。
然而,当走到深处时,一道璀璨的光幕却拦住了他的去路。
那时,心魔龟丞相还特意询问了许仙该如何应对。
按照龟丞相的记忆,这片区域之后,才是存放着龙宫中最为珍贵的大丹、神药、仙草、神铁等等无上物资。
但是,此处之后,还有一头让龟丞相也捉摸不透的老蛟龙镇守着。
每次过来这个区域取用东西的时候,还必须有青蛟王现写的手令!
许仙一番思索之后,再加上心魔龟丞相在前面的宝库中所收集的各类物资,折算成白银的话,已然足足有百万两之多。
此外,还有四五十株宝药,72件灵器,以及不少的珍铁神矿。
至于那些宝鱼,则是在另一处专门的地方进行圈养。
毕竟,通过养殖,宝鱼还能持续生长增值。
若是将宝鱼宰杀放入宝库,那宝鱼体内的灵秀之气,还会随着时间逐渐消散……
加之,许仙这已经算是大发一笔了!
现在所想的是,该怎么安全撤出蛟龙宫,该怎么保住这些财产了。
许仙能克制住贪心,所以便不让心魔龟丞相继续深入,打算从这宝库中撤离了。
可就在这时,从宝库深处瞬间苏醒,并蔓延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气息。
心魔龟丞相顿时惊惶失措,控制着躯体,不顾一切地破开宝库外的禁制,不要命地朝着外面逃窜。
但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又正巧又与归来的老青蛟王撞了个正着。
这下可真是倒了大霉。
最终无奈之下,心魔将装满诸多宝物的龟珠拿在手中,让龟丞相靠近老青蛟王时,肉体爆炸开来。
心魔则拿着那装满宝物的龟珠,遁于虚空之间,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吃了大亏的老青蛟王,尚且不清楚蛟龙宫内究竟发生了何事,便连忙带着小青蛟匆匆返回蛟龙宫……
事后,更是愤怒地连连咆哮,让那震耳欲聋的怒吼声从蛟龙宫源源不断地传出。
而那心魔则抱着装满宝物的龟珠,悄然返回了那残破不堪的黑山县城。
还有,黑山城的半个城区直接被那滔滔洪水席卷一空,甚至半个城区的城墙,也被洪水冲垮……
当然,排帮的常敖,早在许仙举行血祭之前,就被心魔通知了,匆忙带着人朝着西城区和北城区这两个方向转移,这才幸免洪水的袭击。
另外也只有少数人愿意冒着风雨,跟着排帮的人前往西城区以及北城区这些地势较高的地方转移逃劫。
但城墙坍塌,随之而来的,还有更为严峻的问题!
那便是诡异这一方势力,可不会眼睁睁看着城墙被冲破,而无动于衷。
最后实在没有办法,靠着一群武力高强之人的奋力拼杀,以及太荒位的军阵之法,还有太阴仙宗众人的出手相助,这才将那些源源不断冲杀进来的诡异之物阻挡在外,并且重新铸造了城墙。
但东城区,以及南城区这两个地方只能彻底沦陷,黑山县城暂且只保留了西城区和北城区这两个区域。
另外,由于防御范围的缩小,整个笼罩于黑山县城之内的阵法威力凝聚,反倒是增强了对于那诡异之物的克制以及削弱效果。
直接使得整个城防的困难程度大幅降低……
另外,距离通天河快入海还有几百里的时候,许仙站在曲夫子那万米高的云头之上,极目远眺时,发现通天河边还有一个大湖,旁边还有一个繁华的大城。
“夫子,咱这快到入海口了,这周边挺繁华的,叫个什么名字呀?”
“一去十万里,钱塘听潮信。
此地满算是江南,被人称作杭州,那通天河入海口处,也被这边的人,称之为钱塘口。”
“钱塘、杭州……”
许仙嘴里反复念叨着这个名字,又站在云端之上,回首遥望了一下刚刚所经过的陆地。
“夫子,刚刚所路过的那湖,不会是西湖吧?”
“哟,你小子倒是猜得准呢!多年前我到此游历的时候,倒是在那西湖里游玩过,景色宜人,确实不错。”
许仙顿时感觉有些无奈。
“钱塘,西湖,杭州,许仙,小青……这玩意儿就差一个白蛇,再来一个法海,不就凑成一个名著了吗?”
越是这般想,许仙的心中越是涌起阵阵不安。
若真让这一幕大戏上演,那简直就是宿命论的体现。
而这样的宿命论,正是他这样的穿越者所厌恶的。
“我命由我不由天!”的穿越者心中,自有一番孤傲,又怎会甘愿这般命运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