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关灯 护眼
首页 > 都市 > 近日点 >分卷阅读86

分卷阅读86

作者:响耳字数:2341更新:2024-12-19 15:39

你在楼上搞这么大动静,妈会怀疑的,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

提议被驳回,商恪不满意,应再芒抱着他顺毛:“以后再说好不好?我好困快睡吧快睡吧。”

商恪不情不愿地闭上眼。

清晨,应再芒被闹钟吵醒,拿过手机关掉闹钟,又靠在商恪身上眯了两分钟,才艰难地起床。天气越冷,起床的时间就花费的越久。

洗漱完,两人一同下楼,曲曼已经坐在餐桌前,看起来精神很不错的样子,让应再芒和商恪快坐下吃早饭。

临出门前,曲曼责怪兄弟两人穿的单薄,说今天又降温了,让他们去加衣服。

应再芒说不冷,他坐车去,办公室里也很暖和,加衣服反而累赘,应再芒嫌麻烦,反而是商恪很听话地回楼上加了件大衣,还给应再芒也拿了外套,最后把人一裹,在曲曼满意的视线下揽着应再芒出门了。

到车上应再芒故意逗他:“好听话哦我们安安,果然变成了妈妈的乖宝宝。”

商恪瞥他一眼,没有说话。

曲曼作为一个母亲合不合格,应再芒觉得他没有资格来评判,但就他的所见所闻来说,如果没有病情的困扰,曲曼会是一个理想中的母亲,她温柔,耐心,可是太理想了,缺乏了真实,他认知里的母亲,会打,会骂,会爱,会被迫强大,在家会啰嗦,出门在外又时刻挂念,工作顺不顺心?有没有女朋友?什么时候结婚?

对了,为什么从来不见曲曼问商恪感情上的事?

母亲不都是盼望自己的孩子有一个属于他自己的家庭吗?

想到这,应再芒好奇地看着商恪,试探问道:“商恪,为什么我从来没听到过妈向你催婚?你都三十了诶。”

商恪面无表情地说:“三十和结婚之间没有直接关系。”

应再芒笑笑,不太自然地问:“如果以后妈要你结婚呢?你会吗?”

“你同意的话,我明天就带你去登记。”

“商恪,我不是说这个。”应再芒喉间滚动,话语有些艰难,“其实那天在公寓我就想问了,但是当时我觉得说这个有点扫兴,我们真的有可能瞒住妈一辈子吗?”

“哥,你觉得兄弟乱伦和我不是商宁这两个结果,对于妈来说哪个比较好接受一点?”

商恪很配合地想了一会,说:“第一个吧。”

应再芒附和地点点头:“嗯我也觉得是这个,虽然很荒谬,但至少对妈来说她的两个孩子都在的。”

应再芒下定决心:“我会找个机会跟妈妈坦白的,总是让你为我遮遮掩掩,对你也不公平,但不能是现在,毕竟你们的关系刚刚缓和,还是过一阵子再说吧。”

“你决定好了,就由我来说。”商恪握住应再芒的手,“就说是我逼你的。”

应再芒轻笑:“好啊,你比我抗揍。”

但应再芒的计划并没有机会得到实施。

他们一同度过了一个平和、温馨,不太漫长的冬季,原以为一切就会这么慢悠悠地进行下去,以为还会有很多时间,去筹备很多事情。

看到来自应再芒的未接电话时商恪刚从会议室出来,他回拨过去,等待了几秒后接通,应再芒没有说话,商恪便问他怎么了?

会议室的门口陆陆续续有人出来,有些嘈杂,应再芒说了什么商恪没有听清,他换了个安静的位置,让应再芒再说一遍。

几秒后,商恪终于清晰地听到。

“商恪,妈自杀了。”

商恪疲惫地捏了捏眉心,转身向电梯的方向走去,边问:“伤到哪了?在哪个医院?我现在就过去。”

“商恪。”

应再芒就这么轻飘飘地叫他,商恪的脚步突兀地停顿,人来人往,唯有他被定格,就好像凭空生出一股力量将他生生按住,他的心跳毫无预兆地加快,陷入某种恐慌,明明他还没准备好,他的情绪已经开始为他铺垫。

“这次她成功了。”

“是吗?”商恪发现他又出乎意料的平静。

“那恭喜她,终于解脱了。”

第72章

从公司到医院的路程在地图上预计只需要17分钟,商恪抵达却用了一个小时,仿佛他的意识和行为都在排斥这件事。

其实之前的每一次,商恪去往医院的时候内心都没有多大的起伏,因为在他来之前就已经知道了结果,“没什么大碍”,“幸好伤势不重”,“是虚惊一场”,他来医院,只是去见证一下曲曼失败自杀的后果,不咸不淡地过问几句,妄图她能吸取教训,没有?也不必担心,反正她不会死的,想闹就闹吧。

他有恃无恐,曲曼不会死的。

或许是他对生命不够尊重,他终于也迎来了报应。

早该习惯了,商恪告诉自己。曲曼闹自杀也不是一次两次,她得逞了,应该会很开心,不用再被病痛折磨,不会再被他不省心的儿子烦扰,能去找她最爱的商宁团聚。不止曲曼,他也解脱了,不用再承受那一次次的自杀带来的惊慌和漫长治愈的痛苦,曲曼一劳永逸,他们再也不用担心下一次会在什么时候发生。

原来之前都是他做错了,罔顾曲曼的意愿强留她在人世是他的错,没有办法治好曲曼的病,不给她解脱,每天重复痛苦是他的错,不该挽留,不该强求,不该去奢望修复关系,也许曲曼恨他也是支撑她活下去的念头,而他也不会后悔、难过,他本不该产生这些感情。

纷乱的思绪将商恪的心包裹,密不透风,快要窒息,等他想找清楚到底是什么的时候又发现一切都是麻木空洞。

全都没有了。

曲曼和他,都自由了。

抵达医院时,那一刻商恪的憎恶达到了极点。

但他又不想以这种状态出现在应再芒面前,商恪站在楼下调整了一会才上去。

商恪在手术室前看到了应再芒,他蹲在地上,哭的泣不成声,他的肩膀在颤抖,不断问着为什么,商恪看着他的背影,又开始憎恶,曲曼甩手离开了,走之前还要把痛苦附加给他们,明明应再芒该与这一切无关,还要他为此难过。

商恪走上前将应再芒轻轻抱住,应再芒抬起头,在朦胧的泪水间看到了商恪,某种情绪得到加剧,他无助地放声哭了出来:“哥,怎么办,怎么办……”

这一幕似曾相识,那时应再芒也是守在医院,哭着问他怎么办,唯一不同的是,不会再有曲曼的参演。

应再芒哭了很久,眼眶红肿,说话的声音也沙哑了。

“哥……”应再芒紧紧抓着商恪的衣袖,哭着问他,“为什么?不是都有在变好了吗?为什么啊?”

曲曼已经很久没有再过激,她的病情已经稳定了下来,她和商恪的关系也在慢慢修复,虽然还有许多的潜在矛盾,但应再芒已经在计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Copyright © 2019-20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