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太多,只是乖乖待在家里,商恪有些怀念从前应再芒在他面前肆无忌惮的样子,理直气壮地提出要求,就算被驳回也不见他气馁,开心了就笑,不开心就会表现的要全世界都知道,就连眨着眼睛说谎,费尽心思遮掩的样子都让商恪觉得可爱。
下班后商恪路过蛋糕店给应再芒买了一个蛋糕,回到家在一楼没有看到应再芒的身影,商恪拎着蛋糕上楼来到应再芒的房间,敲了敲门后推开,进屋后看到应再芒正坐在飘窗上,两眼望着窗外逐渐暗淡下来的天空。
商恪走上前坐在应再芒的旁边,应再芒一副刚回神的样子,好像被商恪吓到了,商恪把蛋糕盒子打开放到应再芒面前,应再芒愣了愣,看看蛋糕又看看商恪,慢吞吞地说:“谢谢。”
应再芒拿着叉子切下一小块送入口中,奶油很甜,好像顷刻间就能把某种难以言喻的苦涩覆盖替换,余下甜而柔软的回味,应再芒又吃了几口,察觉到商恪一直在盯着他,应再芒抬起眼,问:“你要吃吗?”
应再芒就是随口一问,他知道商恪不喜欢甜食,没想到他问完之后商恪嗯了一声,应再芒切下一小块送到商恪嘴边,商恪很配合地吃下。
他们两个人分着吃掉了蛋糕的一半,导致晚饭时就吃不下去多少,又惹来曲曼的关心,以为应再芒身体不舒服,应再芒就实话说吃了商恪买来的蛋糕。
应再芒低着头吃东西,没注意到在他说完之后曲曼看向商恪的眼神有些微妙。
临近睡前,应再芒纠结了一会,起身去敲商恪的房门,商恪打开后应再芒进去,应再芒有事要说,却被商恪回错了意,商恪摸了摸应再芒的侧脸,轻声问:“今天需要?”
应再芒后退一步躲开,眼睛不自在地望着别处,询问道:“明天我想出去一趟,可以吗?”
其实商恪那点手段根本限制不了应再芒的自由,应再芒如果想出去商恪阻拦不了,他问这句话是故意的,因为他有别的目的,受了伤如果不喊出来,怎么会有人知道他痛,对他愧疚心疼呢?
“出去要做什么?”
应再芒目光闪躲:“我……想买点东西。”
“那让宋姨帮你带就好了,或者你可以告诉我。”
果然,他以一副询问态度的话即刻就会遭到商恪的反对。
应再芒一脸难以启齿又羞愤的表情,好像商恪在对他进行某种羞辱,最后应再芒咬牙道:“我后面……肿了,很不舒服,我想自己出去买点药……”
商恪没说话,应再芒抬起头,看到商恪很明显是愣住的状态,那一瞬间应再芒羞愤到了极点,他二话不说转身就要走,还没迈开脚步就被商恪抓住手腕,应再芒奋力挣脱,但没有作用,最后他被商恪带到了怀里。
“对不起。”商恪抱着应再芒,阻拦了他的退缩,用安抚的语气说:“我这就去给你买,你在家等我。”
都不等应再芒说话,商恪脚步匆忙地离开了。
应再芒在商恪的房间里站了一会,透过窗户看到商恪亲自开车出了门,留在商恪的房间里让应再芒觉得不太自在,于是他又回到自己的房间。
应再芒不想让自己显得对商恪翘首以盼,他坐在床上玩了会手机,十几分钟过去,商恪还没回来,应再芒不剩多少耐心,关了卧室的大灯躺在床上。
又过了一会,应再芒突然听到他的房门被敲响,下一秒商恪推门进来,应再芒感受到他身上裹挟的寒意,视线下移,应再芒看到商恪手里拿着的药膏,他很自然地伸出手,说:“谢谢。”
商恪却不把药膏交出去,应再芒奇怪地看他一眼,商恪喉结动了动,说:“我帮你。”
应再芒愣住了,反应过来后极为不自在地说:“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商恪还是自顾自地攥着药膏,丝毫没有给应再芒的意思。
应再芒劝他:“别看了,又不是什么好看的。”
商恪一个直男,给他看男人的屁股,还是被操肿了的屁股,应再芒换位思考一下他自己都觉得难以接受。
他都这么劝了,没想到商恪还是坚持:“没关系。”
商恪这么上赶着,应再芒想他又不在乎,反正被恶心的又不是他,应再芒一个翻身趴在床上,懒懒地说:“随便。”
虽然应再芒面上装作不在意,但还是避免不了地有些紧张,然后应再芒就感觉到商恪的手轻轻放在他的后腰,应再芒强忍着不自在,由着商恪慢慢把他的裤子脱下,这还不够,应再芒感觉到商恪又把手放在他的肚子上轻轻托起,这样一来他就被调整成了跪趴在床上的姿势,应再芒忍着羞耻向后看去,商恪镇静地解释道:“这样比较好擦药。”
应再芒自暴自弃地把头埋在被子里,但他的听觉变得更灵敏,他听到包装被打开,接着是衣料摩挲的声音,带着凉意的触感贴上隐秘位置时应再芒猝不及防地抖了一下,他后悔了,他不该让商恪留下,不该以这样的姿态继续承受屈辱。
“不……”
应再芒刚发出声音,他的后腰就被一只手按着,阻隔了他所有的挣扎,他无法挣脱,只能无地自容地把自己藏起来,但身体仍暴露在商恪眼前,他感受着商恪的手指带着轻缓的力道慢慢把药膏揉开,指腹紧贴着他难以启齿的部位,凉凉的药膏被沾染了温度,被商恪碰过的地方变得酥麻又痒,可他却在难言的羞耻之中流下眼泪。
为什么他总是这么笨手笨脚的,妄想去为难商恪,但狼狈的从来都只有他。
商恪擦好药之后,看到应再芒躲在被子里一动不动,他觉得不对劲,把被子拉开时看到了应再芒的闪躲和发红的眼眶,商恪愣了愣,迟疑地问:“我又弄疼你了?”
应再芒本来生气又难过,可他不经意间瞥到了商恪身前的隆起,想说的话瞬间忘的一干二净,商恪还在追问着:“怎么了?”
应再芒闷声道:“你出去。”
商恪并没有和应再芒争执,只说:“好,药膏我带走了,你要是有不舒服就告诉我。”
商恪走后,应再芒躺在床上觉得匪夷所思。
商恪刚刚是对着他起反应了?
难道是因为和男人做过之后觉得也不是不行所以性向也可以被改变?
商恪为什么要这样?
烦死了。
第51章
商恪连着几天都在帮应再芒擦药,应再芒拒绝过,但争执不过,每天晚上商恪还是准时拿着药膏出现在他的房间里,好在只维持了几天,红肿彻底消退后应再芒就锁门不放他进来了。
以前应再芒没觉得商恪有多会照顾人,吝啬于去留意他人的情绪,但这段时间商恪经常给他买甜品和小礼物,虽然应再芒觉得这种方式很拙劣。商恪问他为什么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