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去担心商恪。
商恪说:“我已经解决了,别怕。”
看,商恪永远都是这么万无一失。
他才不会放任自己的利益受损或者存在风险。
应再芒看着商恪,眉眼间带着些为难:“难道我们要一直这样吗?”
要一直以许多个谎言为前提去相处吗?
纵然有商恪的纵容,可他真的要心安理得的,没有期限地去霸占商宁的一切吗?
商恪反问:“为什么不可以?”
应再芒突然心生不爽,他觉得商恪好自私,为了他自己的利益,就可以全然不顾别人的想法和处境,对死去商宁呢?他就没有一点愧疚之心吗?
应再芒皱着眉看商恪,不知在想什么,沉默了一会,他蛮横无理地要求说:“亲我。”
商恪就低下头,轻轻吻了吻应再芒的嘴唇。
商恪这一番顺从的姿态,将应再芒心中的不爽刺激的放大,瞬间膨胀为了恼怒。
还说不是因为知道了他不是商宁才和他接吻,明明身份没被拆穿之前怎么都不愿意,现在知道他是假的了,没有心理负担了,道德伦理的约束解脱了,就连一声拒绝都懒得掩饰。
商恪怎么能这么自私?
事事都按着他的想法和意愿来,事事以他为先。
商恪吻了一下后也没离开,厮磨着应再芒的嘴唇意图将这个吻深入,应再芒却用力将他推开,商恪不解应再芒的情绪为什么突然转变,有些茫然地问:“怎么了?”
应再芒说:“我不想和你说话。”
随即躺在床上还愤怒地背对着商恪。
商恪俯下身从后揽着应再芒的腰,低下头时嘴唇就贴在他的后颈,应再芒不自在地缩了缩脖子,又推他:“走开,我不想看见你。”
商恪有些无奈地问:“为什么突然闹脾气?”
闹脾气?
现在是他不懂事了?
应再芒偏激地想,明明是你前后态度不一阴晴不定,真虚伪。
见应再芒蒙着被子不说话,商恪便坐起身说:“我走了。”
应再芒蒙着被子不动,他等了一会,觉得商恪应该已经离开了,被子蒙着很闷,应再芒慢慢拽下来,嘴里嘟嘟囔囔的全是骂商恪的话,一抬眼,看到商恪竟然还坐在他的床边。
应再芒的语气更不好了:“你不是说走了吗!”
商恪平淡地问:“为什么生气?”
一开始应再芒闭口不谈,见商恪好像有不回答就不走的意图,应再芒生硬地说:“你很自私。”
商恪皱了皱眉,看上去有些不解,他问:“哪里?”
应再芒没办法像商恪那样平静,他气急败坏道:“你不自私吗?你不知道我是假的之前,根本不会理会我接吻的要求,你不愿意,现在知道我是假的了,一切就都无所谓,怎么?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现在这么配合,无非就是想骗我继续当这个冒牌货。”
“为了延续你的利益,你什么都肯做,商恪,你就是这样一个人。”
商恪就这么眸光冷静地看应再芒愤怒,态度很恶劣地抱怨,他也不阻止,好像应再芒在无理取闹,而他在纵容。
等到应再芒说完,商恪反问一句:“那如果我拒绝,你会更生气吗?”
应再芒毫不犹豫道:“会!”
他会想商恪已经知道他们没有血缘关系了,为什么还不同意?
可是应再芒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别扭。
听过应再芒理直气壮的回答,商恪偏头笑了,无论应再芒多么生气,此刻他反而被取悦,商恪笑着,还有点无奈:“怎么现在变得这么难缠。”
随即他对应再芒伸出手,说:“过来。”
应再芒抱着被子不动:“我不去。”
“过来,别闹了。”商恪说。
应再芒实在没办法抗拒,起身慢慢来到商恪身边,商恪揽着应再芒的腰,将他带过来,随后应再芒以一个很暧昧的姿势跨坐在商恪腿上,他脸有些红。商恪捏了捏应再芒的耳朵,捧着他的脸低下头,是一个要接吻的姿势,应再芒察觉到,偏过头躲避,别扭地问:“为什么又亲我?”
商恪回他:“你以前亲我也没有理由。”
应再芒被堵的哑口无言,沉默又顺从地接受了商恪的吻。
这个吻被他们缠绵了很久,结束后应再芒闭着眼靠在商恪肩头喘气,他的后颈正被商恪缓慢抚摸,很热,应再芒想要逃开,这时又听见商恪在说:“妈拜托崔阿姨给我发消息,说她很想你。”
“要不要去看看她?我陪你一起。”
第40章
在这个节骨眼上为什么突然想见他?难道曲曼听到了什么,应再芒下意识问:“你不是说她那里不会看到外界的消息?”
商恪安慰道:“别怕,可能妈就是有点想你了,毕竟你们已经很久没见面。”
从商恪口中无比自然说出来的称呼让应再芒愣了愣,他们没有血缘关系,曲曼也不是他的母亲,没有外人的时候商恪大可不必再继续营造假象,但应再芒也没说破,转而求证另一件事:“你不会觉得我很过分吗?”
商恪问:“哪里?”
应再芒说:“我这么霸占商宁的一切,本该得到母亲关怀的商宁,而现在他的母亲却思念一个毫不相干的人,我抢走了商宁很多东西,你不觉得我过分吗?”
商恪不答,只说:“不要硬逼着自己去愧疚,你没有抢走他什么。”
商恪大概是想安慰他,可应再芒还是觉得商恪的话苍白的没有意义。
应再芒欲言又止,总觉得他还是无法坦然接受,这时商恪说:“只要你能留下,什么都可以。”
那一瞬间应再芒觉得他好像掌握了某种筹码。
应再芒装作失落地垂下眼,说:“知道了,我去。”
第二天的早上,应再芒在衣帽间磨磨蹭蹭的,直到商恪找过来。天气很热,应再芒手臂的伤口虽然已经恢复了大半,可长长一道疤痕还是触目惊心,为了见面时不让曲曼对此担忧,应再芒就想穿着长袖遮一下。
终于换好衣服,应再芒和商恪一起出门。路上应再芒想着,他当时住院也花了好长一段时间,从度假回来就发生了很多事,以至于也忽视了曲曼很久。
应再芒正看着窗外,突然目光一顿,紧接着叫住商恪:“哥!你停一下。”
商恪将车在路边停靠,应再芒推门下去,商恪看到应再芒走进一家花店,不多时抱着一束花出来了,他重新回到车上坐好,偏过头对商恪笑了笑:“好了,我们走吧。”
馥郁的花香逐渐弥漫在车厢内,商恪侧目看了眼应再芒,他抱着花,看上去心情很好,应再芒一边整理花的枝叶,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哥,你打算什么时候接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