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再说。”
应再芒却变得激动:“我的书包!哥,我的书包是不是丢了?”
商恪面色不虞地盯着应再芒看了一会,不说话起身出去了,到外面去问了司机,拿到应再芒的书包后返回病房交给他。
应再芒迫不及待地拉开拉链,找出那只手表后兴高采烈地给商恪展示:“哥!你看!我找到了!”
商恪的目光在接触到应再芒掌心那只手表后霎时间顿住,反问:“你怎么会有这个?”
应再芒只顾着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全然没有留意到商恪的话语和态度的反常,他欣喜的,理所应当地说:“这是我们兄弟两个的呀,你一个我一个,哥,你还记得吗?”
商恪却不说话了,望向应再芒的目光中隐藏着层层的晦暗。
应再芒还在说:“哥,我有跟你说过我对小时候的记忆不太清楚的吧,当时在你的书房,我一看到那块手表就觉得很熟悉。”
应再芒低下头腼腆地笑了笑:“其实我这次一定要回老家,也是想找找看,万一能记起来什么呢。”
“没想到真的被我找到了。”
应再芒将自己的手放在商恪手背,他在说谎,他在心虚,他毫无悔改地霸占商宁的身份,只是为了留在商恪身边。
他选择继续欺骗。
应再芒的目光柔和,话语蛊惑:“哥,以后我们是亲人这件事就不需要再怀疑了,对吗?”
商恪不言,只凝视着应再芒,应再芒还想再说些什么,但莫名忌惮商恪平静目光背后所掩藏的某种情绪,他首先逃开视线,躺下后背对着商恪,很虚弱地说:“我觉得还是有点晕,哥,我想睡一会。”
应再芒想把头埋进被子里,商恪的手却伸过来握住他的脖颈,应再芒顺从地回头望去,见商恪的身影覆盖在他的上方,商恪说:“应再芒,做亲人的话,那些事就不能再做了。”
应再芒很困惑:“什么?”
商恪一言不发,只俯下身,很轻地贴了下应再芒的嘴唇。
应再芒恍然,然后惋惜地问:“不可以都要吗?”
商恪直起身,说:“你自己考虑。”
应再芒看着商恪离开了病房,他缩回被子里,突然觉得有点难过。
如果没有这层浅薄的兄弟关系的话,他就什么都不是了。
第35章
应再芒一直在思考,进医院的原因一定逃不过商恪的耳朵,可让应再芒奇怪的是商恪自始至终都没有过问他,比如应该问一下为什么欠钱,为什么一定要回老家而刚回来就出了意外,是不是受过什么威胁。
这些全都没有,商恪的态度也和平常一样,不冷不热的。
终于应再芒自己忍不住,怕商恪误会,在病床上主动提起:“哥……我受伤是因为那些人来要钱。”
“但那不是我欠的钱,真的,我也没有和什么奇怪的人混在一起,哥……”
商恪淡声打断他:“我知道。”
应再芒咬咬嘴唇,说:“那些人应该很久之前就开始在我家蹲守,我原本打算早点离开的,但因为找手表耽误了些时间……”
见商恪不说话,应再芒小心地扯扯商恪的袖子,放软语气说:“哥,我知道错了……”
应再芒只是下意识地用认错来为自己开脱,毕竟这句话他已经在商恪面前说了无数次,早已成了习惯,谁知商恪反问:“你错哪了?”
应再芒张了张嘴,想了好一会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受伤住进医院,该保护你的人没有尽到责任,你错哪了?”
应再芒愣愣的:“哥……我以为你在怪我……”
商恪垂下眼帘,说:“应再芒,没有下次了。”
应再芒在医院住了不到一周,这段时间商恪一直留在医院照顾他,应再芒觉得自己的情况并没有医生说的那么严重,全身上下看上去唯一可怖的就只有手臂的伤口,因为太长,至少缝了二十几针,除去刚醒来那天很痛之外,其他的都还好。
感觉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之后应再芒提出要商恪带他回去,毕竟这里太远了,商恪忙公司的事情很不方便,好几次应再芒看到商恪因为工作的事打电话就快要半个小时,甚至他还自己弄了台电脑在病房里办公。
商恪一开始不同意,应再芒的身体还虚弱,长时间的路途多多少少会对应再芒的休养造成影响,但应再芒求了很久说想回去,说医院里不方便,没有家舒服,他在家养伤会更好。商恪最终还是被说服了。
回去的路程长达六个小时,应再芒来时让司机开的车,出意外那晚商恪也开了自己的车过来,最后决定其中一辆车托运回去,商恪可以和司机轮流开车,确保最快最安全地带应再芒回家。
办理完出院,应再芒被商恪牵着走出来直到坐上车,两人都在后座,出发前商恪剥了一颗糖塞进应再芒嘴里,还是芒果味的,应再芒好笑:“哥,我不是低血糖!”
商恪淡淡嗯一声,打开手机看邮件。
行驶了两个小时,应再芒摘掉耳机,靠在商恪肩膀,说:“哥,有点困。”
商恪便在腿上放了个抱枕,让应再芒躺上去。
应再芒躺下后,玩着商恪外套的扣子,问:“醒来后会到家吗?”
商恪揉了揉应再芒的头发说:“睡吧。”
应再芒就闭上眼,在汽车的后座,闻着商恪身上浅淡的气息,枕着未知的路途和一个坚实可靠的怀抱沉沉睡去。
应再芒睡前的愿望并没有实现,中途他被商恪叫醒,下车去吃了顿午饭,司机已经开了几个小时,再次出发便换到商恪开车。应再芒睡不着了,百无聊赖地盯着窗外。
不知过了多久,应再芒终于看到熟悉的地标,下了高速驶进市区的道路,十几分钟后汽车在别院前缓缓停靠。
他们到家时已经是下午,宋于慧也一直通过商恪关注应再芒的消息,听到汽车的声音便出来迎接,应再芒和商恪一起走进别院,遇到宋于慧,一看应再芒面色还很苍白,手臂上缠绕的绷带瞩目,整个人没有以往的活力,站在商恪身边时显得他身形更为单薄。宋于慧心疼地责怪:“怎么每次出门都带着伤回来啊?这次还伤得这么严重,宁宁,到底发生什么了?”
不想让宋于慧担心,应再芒以意外三言两语概括过去。
为了不影响应再芒养伤,一到家商恪就赶应再芒上楼休息,而商恪因为在医院耽误了太多公司的事,没留多久就走了。
宋于慧知道了应再芒贫血,于是变着法地给他做补血的饭菜,商恪刚回公司,很忙,晚饭时赶不回来,于是只有应再芒和宋于慧坐在餐桌上。
在医院那几天病号餐吃的应再芒寡淡无味,宋于慧做的饭菜一入口中应再芒就觉得某种情绪好像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