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代有没有后院起火的那种事情姜云志不清楚,但这种事情并没有发生在他的身上。
和红菱这种野路子出身的不太一样,崔婉凝和崔婉莹这两个大家族出身的女孩子无论是在言行举止还是表情仪态上都很得体。
这是好事儿,因为这个时代的人很重面子,女人无疑也是男人面子的一种体现,但姜云志并不是很喜欢这种感觉。
太生硬了。
不过姜云志也没有多说什么,前世他的一个发小说的一句话他很认可。
不管是多高冷的女人, 只要睡过了都会变得粘人。
当然了,前提是对方是自愿的,那种强迫的事儿可不能干,除非你想要银手镯一副以及长期稳定的饭票、住处和工作。
“家里目前就这些事情,你们两个都是大家出身,处理这些事情应该不难吧?”
姜云志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两个女……孩, 有些头疼。
这个时代的妾室地位很低, 崔婉莹和崔婉凝两人在这之前是从没想过她们会成为别人的妾室, 因为她们是五姓女,而且还是嫡系。
不过大家族的教育很是出色,即便是没有这种心理准备,但在事情来临的时候她们也很快的适应了。
这应该是一种悲哀,一种她们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悲哀。
“没问题的志郎。”崔婉凝点了点头,接过了姜云志递过来的纸张。
她是姐姐,在她看来她理应要多负担一些。
“志郎,妾身想问一下,这些人有没有什么要求?”
看着纸上的自己,崔婉凝不知道姜云志要招的人都有什么样的要求。
比如出身,比如过往经历。
“没什么要求,只要过往清白就行了,如果他们同意的话可以让他们先租种家里的地,至于佃租……”
“就先四成吧。”
“好的。”崔婉凝基本了解了姜云志的要求,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
在这之前她很担心姜云志会很难相处,因为姜云志在她的印象中是属于少年得志意气风发的那种,而且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家族那原本的联盟是怎么倒下的。
所以, 在过去的一年时间里,崔婉凝一直都在担心来到姜府之后的生活。
在她看来,自己的家族虽然和姜云志有合作,但她们家族毫无疑问处于下风,甚至可以说她们的家族能有今天那都是姜云志的施舍。
但现在,她最起码也可以放心了,因为姜云志看起来并不是很难相处。
“对了,家里没什么外人,以后你们可以随意一点,没必要这么拘谨。”
看着福身一礼后就准备转身离开的姐妹二人,姜云志忍不住出声。
“我知道你们姐妹在担心什么,但只要你们不背叛我,不做对这个小家不利的事情,那就大可把自己当做主人翁看待。”
说完,姜云志站起来走到姐妹二人的面前,从袖袍中掏出了两个玉镯子放在了她们的手中。
镯子的质地是蓝田玉,这种玉姜云志没什么了解,因为后世出名的都是翡翠、羊脂玉这些,但在这个时代这已经算是很好的玉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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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田玉,顾名思义是出产自蓝田的玉石,这也是为什么姜云志有这个的原因。
这是他在宫里回来的时候临时决定去买的, 在东市的店铺。
这不是他和崔氏姐妹的第一次见面, 但上次见面不过是匆匆一瞥,这次或许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见面。
总是要有点儿见面礼才行,更何况人家以后要无名无分的跟着自己一辈子了。
在这个时代,妾是能够送人的,真的算不上是什么名分。
“谢过志郎。”崔氏姐妹对视一眼,然后对着姜云志离开的背影福身行礼。
和刚来的时候相比,她们的眼神中多多少少的有了一点光芒。
志郎,这个称呼看似很亲密,但在这个时代却是一种下等人对上等人的称呼。
除了妾室之外,家里豢养的舞姬也可以用这个称呼,所以这真的算不上是什么好事。
但现在,姐妹俩是真的接受了这一点。
“红菱,你以后可以多和她们亲近一下,告诉她们家里的规矩和需要注意的地方。”
走出门外,姜云志嘴里对跟在他身后的红菱说着,但却并没有转头。
“不过我不希望在外面要烦恼朝堂上的事情,回家之后还要烦恼你们的事情,明白吗?”
“妾身省得。”红菱跟在姜云志的身后,亦步亦趋。
她可以说是这个世界里最了解姜云志的人了,甚至连奶奶都不一定比她更了解。
“回头让人把家里的东西往这里搬一下,家具什么的就没必要了,这里都有,被褥这些很快也会有人送来,所以那些东西你看着处理吧。”
出了小院子的大门,姜云志没走几步就到了新宅邸那边。
这是给他和襄城公主李娴大婚准备的房子,但正如李世民说的,都这个时间了也该搬进去了。
就算不考虑这个时代和后世完全不同的风俗,但也得考虑接亲的事情。
总不能接亲之后带着人家去那个小院子吧?
“志郎,这窗口上……”红菱看着通明透亮的玻璃窗,有些畏手畏脚的。
崔氏利用琉璃大赚一笔的事情现在已经是人尽皆知了,琉璃那高昂的价格也同样人尽皆知,所以红菱看着新家里每个屋子里都有的玻璃窗,她很担心。
“这个不值钱,是自己家里制作的,不用担心。”虽然觉得有些怪异,但姜云志也理解红菱的担心。
就这在自己看来还有些毛糙和模糊的玻璃在这个时代的人看来已经和水晶无异了,不仅是红菱,怕是连崔氏姐妹过来了也得畏手畏脚。
“在公主过来之前,这家里就暂且先由你们三个看着弄吧,如果有不懂或者拿不准的地方就来问我,我若是不在家的话去问奶奶也可以。”
看了看皇城的方向,姜云志多少还是有些担心的。
襄城公主李娴他就只见过一次而已,而且还是简单的见了一面,连话都没能说的上,根本就不了解对方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不过,从历史上的记载来看应该是个不难相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