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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到了西北,并且从西北给他寄了些东西。一部分是西北特产,一部分是地?方史料书籍。从墨迹能看出来是刚抄,每本字迹不同,应该是不想耽搁时日,请人抄完就?差人马不停蹄给他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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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末夏初,盛都阴雨连绵数日未歇。
俞慎言从书肆出来,随从撑开伞,主仆正走向马车,旁边不知哪里蹿出来一人朝他扑来。此人浑身湿透。他还?未来得及躲闪,此人已?经冲到跟前,用力一把将他推开,朝他身后跑去。
俞慎言稳住身形,手中?书却掉落,他忙去捡,却见后方又一人箭一般冲过来,他急忙避开,眼睁睁看着自己刚买的书被街道上?水和雨水浸湿,然后还?被后面的人踩上?一脚。
当?他捡起来时,几?本书全都打湿,立即用帕子和衣袖擦拭。
抬头?朝追逐的二人望去,但见后面之人是位姑娘。
姑娘一脚踢飞街边一节木棍,再抬腿又是一脚,木棍直直飞向前面奔跑之人,正中?其背,奔跑之人当?即摔趴在地?。
该人还?未想爬起来再跑,姑娘追上?去出手,几?招后只听?该人一声惨叫,便不再反抗,被姑娘制服。
听?到外面的声音,书肆和旁边店铺里的人都探出头?来看。雨中?街道上?,一位朱色衣衫姑娘一把将一男子从地?上?拎起来。
男子一条手臂被姑娘反剪,一条手臂无力地?垂着,好似已?断不敢动。男子因为疼痛面部扭曲。
姑娘扭着人朝回走,经过俞慎言身边,朝他手中?的书看了眼,抬头?看清人露出一丝愕然。
俞慎言也稍稍惊诧,再看那个被制服的男子,龇牙咧嘴,满脸痛苦,低低哀叫。
“赵姑娘。”俞慎言微微颔首,对方浑身已?湿透,春末夏初的雨水还?是凉的,“不知在下可有能帮上?忙的?”
赵宁儿沉着脸道:“不用,抱歉,污损了俞大人的书。”
“无妨,回去烤一烤还?能用。”
赵宁儿应了声,便扭着男子从雨中?离开。
俞慎言正想开口?问?是否要把伞,见到对面迎过来两个撑伞之人,两步并作一步冲到跟前,一个接过男子押着,一个给赵宁儿撑伞。
俞慎言见此松了口?气,转身上?车。
赵宁儿拧了把衣袖上?的水,回身准备朝马车去,见到俞慎言钻进了马车,她收住步子。
“是谁?”身边男子问?。
“白家表叔的同僚,刚刚损坏了对方的东西。”
“损了什么改日赔他一份就?是。”
见到马车已?经驶离,赵宁儿应了声:“只能如此。”转身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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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慎言小心?地?将打湿的书擦了又擦,有一本被踩到,有几?页已?经损坏。他颇为心?疼地?吸干水,吹着气,一点点将书页理?平。
回到家中?就?生火将几?本书慢慢烤。这几?本全是旧书,纸张很差,稍不注意便会扯破。
随从道:“这一本可是跑了几?家书肆才从一堆旧书堆中?翻出来。这几?页都已?经烂掉了,幸好字迹都看得清。大少爷,这书烤干了也没法用,明儿小的重新抄一份吧!”
“那也要烤干再抄,阴干纸张粘在一起,书就?废了。”
“是。”随从又抱怨道,“那位赵姑娘真是的,也不看着点。大少爷认识她,是哪家的姑娘?”
“赵将军的千金。”
俞慎言认识的人中?姓赵的就?几?个,是将军的只有一家,便是镇守东南的赵海川将军。
随从闻言瞥了眼俞慎言,立即将嘴巴抿紧,认真烤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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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俞慎言在翰林院遇到白尧,白尧听?闻那日雨中?的事情?,询问?他那几?本是何书。
“表侄女想重买几?本赔与你?。”
俞慎言道:“不必如此麻烦,我已?经让家人重新抄了一册。”
“看来是难寻的孤本。”
俞慎言忙道:“算不得孤本,烦请白大人转告赵姑娘,无需麻烦。”
又几?日,散值的时候,白尧喊住他,将一个盒子交给他。
“宁儿说,既然不能赔你?书册,总不能不表示一点歉意,这是她托我交给你?,让你?务必收下,当?她赔礼。”
俞慎言犹豫,白尧将盒子塞到他怀中?。
上?了马车后,将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方砚台,还?是齐宝斋所制的洮河砚。
相比那本书,这份赔礼有些重了。
次月,俞慎言去白府,刚下马车见到赵宁儿从府中?出来,一身赤色短打。身边跟着一位年轻人,正是上?次雨中?来接她给她撑伞的那位。
“赵姑娘。”他欠身一礼。
赵宁儿从石阶上?走下来,抱拳施礼,“俞大人,上?次之事实在抱歉,我不知其是孤本残卷,还?望见谅。”
“赵姑娘客气了,不过是湿了书页,并不算什么大事,不值得姑娘送那么贵重的礼。”
赵宁儿笑道:“那几?册书对于我们习武之人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对俞大人来说却珍贵无比,岂是小小赔礼能比。俞大人不怪罪,已?是我之幸。
俞大人应是有事与表叔相谈,我不多打扰,告辞。”又抱拳一礼,带着年轻人朝旁边驶过来的马车去。
俞慎言转身看着对方上?了马车离开才进白府。
正在白母处的白尧,听?闻俞慎言过来,便辞了母亲过去。
白尧的姐姐白韶恍然想到什么,没喊住弟弟,转身坐到母亲身边拉着母亲的手欢喜地?道:“母亲,眼下不是有个现成的吗?”
白母疑问?:“你?是说这位俞大人?”
“正是。”白韶笑着道,“俞大人自小母亲就?见过,人样貌自不必说,是出众的。逊之能与他相交多年,品行也毋庸置疑,肯定是顶好。正儿八经二甲进士,才学也是可以肯定的。虽说如今官职低了些,到底也是翰林院官员。唯一不足的就?是……出身低了些。”
白母略略思?索,点头?道:“这孩子的确样样好,是难寻的好儿郎。至于出身,这是改变不了的。待会儿叫尧儿过来再问?问?,听?听?他怎么说。若是他觉得可以,便让他给你?表兄去信问?问?。若是他们不介意对方出身,两个孩子也相互有意,这事十之七八能成。”
“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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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女二人在后宅中?商议此事,白尧在书房中?与俞慎言聊完公务之事,他亦想到了此事。
表兄夫妇二人身在东南,常年不能回来,舅母前几?年病逝,家中?没有长辈做主,女儿的婚事便交给了自己母亲和姐姐,请他们在京中?帮忙物色。
这段时间倒是物色了几?家公子,暗中?向表侄女探口?风,表侄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