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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白大人吗?白大人高中?时二十五六岁,和当时状元、探花比,的确年?轻。
看完状元游街,几?人准备回去时,有一随从装扮的年?轻人走过来,朝李帧施了一礼,“这位公子,我家公子有请茶楼一叙。”
李帧认得面前随从,面不改色。
俞慎微先猜到了应该是李帧旧识,她朝旁边茶楼望去,见到对面二楼的窗口有一个人朝这边看过来,容貌与李帧几?分相似。
李帧也朝旁边窗口看了眼,对方笑着?冲他点了下头,他愣了几?瞬。既然来了京城他就没准备逃避,既然碰上了,他该去见一见,也免得以后麻烦。
他笑着?道:“还请带路。”
俞慎微担忧唤了声。
李帧顿了下,笑道:“一起过去吧!”
随从看了眼俞慎微姐弟,稍稍发愣,便在?前面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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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慎微姐弟进了茶楼没有跟随上楼,在?下面找了张桌子坐下来等。李帧独自上楼。
推开雅间的门,见到了窗口站着?的人,正?朝房中?的桌边走去。
李帧施了一礼,笑着?道:“应该是项公子吧?在?下果真与项公子有几?分相像,难怪朋友多次提及,近来又总是有人将在?下错认。”开门见山,坦白直言。
项格盯着?面前的人打量,身量与他相仿,五官也有几?分相似,很像自己要?找的人。只是此人眼神举止和要?找的人完全不同。
二弟性子洒脱张扬,言谈举止间透着?自信傲气。面前年?轻人看上去沉着?温和,眼神内敛平静,甚至几?分冷淡。
他笑问:“阁下的朋友是?”
“项公子应该认识,今科二甲第六名?俞慎言。”这事瞒不得,隐瞒遮掩反而招致怀疑,他得主动提及,将自己剖开了给对方看,让对方看清楚才能断对方猜疑。
项格点头笑道:“自是认得,在?下与他同是己酉科乡试举人,如今亦是同榜进士。”
“恭喜项公子金榜高中?。”
项格又打量对方,言语举止自然,大方从容,毫无慌乱紧张之态,似乎与他真是初相识。
如果真是二弟,他不可能面对自己毫无半分情绪。
他又道:“在?下项格,字怀知,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在?下李帧,草野之人,并无字号。”
项格默念了下这个名?字,见彼此还站着?,忙道了声歉,请李帧坐下,给他倒了杯茶,顺势观察了下对方的双手。左手拇指和食指处有好几?道细小的疤痕。他记得二弟的左手亦有伤疤,但只有一道。
他将茶杯递过去,笑着?道:“冒昧问一下,李公子亦是宁州府人?”
李帧迟疑了下,道:“以后算是了。”故意抛出问题,“项公子今日请在?下过来,莫不是好奇这世上亦有长相相似之人?”
项格放下杯盏轻轻叹息一声,一边打量着?李帧神色一边道:“在?下有一位弟弟,当年?不幸坠崖,但一直未寻到尸骨,在?下一直坚信他还活着?,李公子与舍弟年?纪和长相太过相似,所以在?下……”
李帧随着?他所讲露出一丝丝惋惜,听?完忙歉意地道:“在?下冒失了。看来项公子与令弟手足情深,希望项公子早日寻到令弟。”
项格惆怅一叹,“但愿吧!”
两人又聊了几?句,李帧借口朋友还在?等着?起身告辞。
转身走到门边,准备开门,身后的项格忽然唤了声:“小柯。”
李帧稍稍顿了下,回头一脸疑惑地望向项格,询问:“项公子是要?叫随从吗?在?下帮你唤他进来。”
项格愣了下,笑道:“不麻烦李公子了。”
“在?下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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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茶楼离开,俞慎微关心地问情况,李帧道:“他不会?凭一次谈话就相信我,但小言朝考任官后,我们就回宁州了,不在?身边,他亦不会?追查。”
迟疑了下,冷笑道:“他比任何人都希望世上没有那个人,我只要?不对他构成威胁,他不会?在?意我是谁。”
俞慎微看着?他的神色,并没有刚刚从楼上下来时那般自然。他内心不是毫无波澜,只是在?极力掩饰。
面对曾经要?杀了自己的至亲兄长,岂会?真的毫无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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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恩宴后,朝廷组织朝考,这是俞慎言踏入仕途的第一步。
以他殿试和会?试的名?次,朝考不出大问题,他必会?留京,或入翰林院或入六科。
就在?朝考的前一日,他收到了高明进的请帖,请他过府一趟,有要?事商议。
第66章
朝考前一日请他过去,所为?的莫过去任官之事。高?明进必是不想他留京,这对高?明进来说就是在身?边悬着一柄剑。
“可知何事?”俞慎言明知故问。
来人回道:“有关大?少爷,具体何事小的不知。”
如今高?府的大?少爷便是高?晖。
高?明进太了解他,知晓别的事情他都会推脱,但?是事关高?晖,哪怕知道里面有猫腻,他也必定会去。
俞慎思记起传捷报当日高?晖的话,提到自己若是死了如何如何,高?明进是早有什么打算,他在逼着高?晖。
俞慎思拉了下俞慎言,提醒道:“大?哥护着点二哥。”
俞慎言明白,拍了下幼弟肩头,“大?哥知道。”让来人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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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家的正堂廊外站着几名家仆,个个垂手而立,好似在等着命令。正堂中?高?明进和高?晖一坐一跪,高?明进沉着脸,面上含怒。
今日之事非善。
俞慎言暗暗深呼吸一口,紧了紧袖中?的手掌,抬步走?上石阶,跨进门槛。朝身?侧瞥了眼?,二弟微微垂着头,低眸看着地面,冷着一张脸,看不出是否受伤。
他恭敬朝上施礼:“晚辈见过高?大?人。”
高?明进手掌不轻不重落在桌边,“叫你过来,是要问你,晖儿这几年回临水县交给你管教,你是怎么教他的?”
今日是叫他过来问罪。
高?晖闻声立即昂首回嘴:“不关大?哥的事,要打要罚随意?,不必将?错扣在大?哥头上。”
“你放肆!”
父子二人怒目相对。
俞慎言担心高?晖受责,忙朝上座拱手道:“大?人息怒,不知小晖犯了什么错。”
高?明进指着高?晖责问:“他以前从不敢如此目无尊长,放在你身?边几年,如今学会忤逆不孝,你就教他这些??”
“晚辈不敢,敢问大?人是何事,若是晚辈的错,晚辈一力承担。”
“大?哥……”
俞慎言一个冰冷的眼?神扫过去,高?晖忙住口。
高?明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