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室,还有找房子的事情,甚至帮我善后。”
舒冉后来?才知道,李德安再次被?判了刑,情节比之前还要?严重。
可见许砚之为了她?花费了多?大的功夫。
这一切竟在她?安心工作的背后所完成的。
舒冉继续说?:“倘若不是你介绍房子,我也没法快速搬家,逃离那儿。”
许砚之抬眸静静看着舒冉,倒不意外她?知道了房子的事。
“不用客气,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隔着半张桌的距离,他的视线在空气中缓缓与?舒冉交汇。
深邃漆黑的眼眸毫不掩饰地溢出?淡淡温柔,却仿佛有诱人漩涡。
舒冉放置在桌上的手?指微微蜷缩,沉溺在他的瞳仁里。
叫人如何不失神。
时间在这一刻停止,连呼吸都慢了下来?。
半晌,舒冉点?头,轻柔地应他:“是,我们是朋友。”
不是同学,不是同事,是朋友。
话音刚落,却又觉得不妥,舒冉再次开口:“但朋友也没有……做到如此地步吧。”
话语中情不自?禁地试探,舒冉悄无声息地用余光看许砚之的神情。
没有变化,依旧如常。
许砚之将舒冉方?才推至他面前的汤用勺子盛起一瓢,慢条斯理地送入嘴里。
继而清冷的音响起。
“那,多?邀请我来?你这吃几次饭?”
“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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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上次的“家常菜”事件后,两人住得较近,偶尔也会一起上下班。
加之许砚之飞行员的身份被?分配到航医舒冉的手?中。
她?为他的健康保障。
飞高原航线时,舒冉按照规定给他做简单的体检。
在公司私下碰见时,雷打不动地相互打上一个招呼。
只不过,每一次许砚之喊的都不是“舒医生?”而是淡淡一声“舒冉”。
直到某次航前体检时,有人打趣。
“许机长最近和舒医生?关系特别好啊。”
“对啊,他从前和谁都不会主动打招呼,直到我最近看到他和舒医生?打招呼了啊。”
“最重要?的是,许机长每次和舒医生?打招呼,都是叫她?的名字,而不是叫舒医生?。”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他们两个人是高中同学。”
“上次航卫部?还在食堂给舒医生?做欢迎仪式时,许机长也去了呢。”
“真的假的?我上次还看到两个人一起上班,最重要?的是,舒医生?坐许机长的车来?的。”
“可能路上碰到了吧?”
“我只能说?,高中同学加上同事的双重buff叠加,舒医生?是许机长的好搭档,航医是飞行员缺一不可的助手?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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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颜把这些舆论告诉舒冉时,她?还有些惊讶。
不过到底只记了那一句——
“最重要?的是,许机长每次和舒医生?打招呼,都是叫她?的名字,而不是叫舒医生?。”
仔细想来?,他们说?的是实话。
许砚之确实,无论在哪儿,从未叫过她?一声“舒医生?”。
次次都叫“舒冉”。
晚上,舒冉恰好乘坐许砚之的车回去。
车载音乐是距离最近周杰伦近几年新发的专辑。
《周杰伦的床边故事》。
十首歌。
“假装我们还在一块
我真的演不出?来?
还是不习惯你不在
这身份转变太快
……”
“你不是不喜欢周杰伦的歌吗?”一直未开口的舒冉终于在张惠妹的声音还未响起时出?声。
单手?在方?向盘上打了个转的许砚之抽空瞥了眼舒冉,十分自?然地应她?。
“你不是喜欢吗?”
舒冉愣了一下。
没想到当年在天台上的谎话他还记得。
不过如今听?的习惯也变得真喜欢。
“但是你不喜——”
话还未说?完,许砚之恰好出?声,掩盖了她?后半句话。
“上次的话我没说?完。”
“当初随手?点?的收藏歌手?,后来?也喜欢上了。”许砚之淡淡说?着。
舒冉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倏然紧握。
她?总有错觉,觉得许砚之和他的距离忽然变近了。
还有些隐隐的不对。
一闪而过的念头,她?抓不住。
车厢里的冷白灯光,在男人高挺的鼻梁上打下一道阴影。
车停在红绿灯路口,许砚之认真地视线投射过来?时,舒冉不敢看他。
男人喉间溢出?一声低笑。
他的嗓音沉沉:“听?会最近的新专辑罢了。”
“毕竟很久没发新歌了。”
车载音乐被?男人瘦削长指按了下一首。
切到其?他歌手?的单曲。
舒冉松了口气。
“公司里的谣言,你有听?过吗?”
“嗯?”
男人声线清磁,犹如耳边冷泉坠至山涧溪水,撩人心弦。
舒冉睫毛轻颤,“就是关于我们的。”
“听?过。”许砚之言简意赅。
“要?不要?说?清楚?”舒冉没有着急说?些什么?,而是认真问她?。
高中时也经历一些舆论,所以如今面对这些她?倒是保持着无谓的状态。
但如果?许砚之……
“说?清楚什么??他们说?的不是实话?”男人不紧不慢地说?。
舒冉心脏骤然紧缩。
这么?听?来?,许砚之毫不在意这些流言。
却又实在是没有想到许砚之会这么?说?。
但他们说?的又的确是事实,没什么?好说?清楚的。
车停在小区楼下。
许砚之在地库停了车,从车的那头绕到副驾驶给舒冉开车门。
“舒冉。”许砚之站在她?面前。
“怎么?了?”舒冉坐在副驾驶上,侧头抬眸看他。
许砚之站在车前,地库冷白光线洒下,如夏夜弯月缱绻。
舒冉忽然想起,他一直都被?上帝偏爱,无论是清辉、还是灯光。
许砚之极淡地笑了下,俊雅面容毫不遮掩地放柔看她?,喉结稍稍滚动,原本将要?说?出?口的话忽然打了个转:“一起吃个饭?”
“可以啊,去我那吧。”
许砚之将车门拉开些,舒冉以为他要?让开给自?己出?去,连忙从车里出?去。
然而,许砚之动作未比舒冉快。
她?就这么?直直地起身撞在他的身上。
鼻尖充斥着男人独有的清冽气息。
寂静的地库里,连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
砰砰砰。
心跳声此起彼伏,一声接着一声加快。
处在车厢与?车门之间的空地逼仄不已,许砚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