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木然只是看了两眼,突然就发现了不对劲。
“别愣着了,你没看见人家准备上高速了吗?”
高杰不是坐火车过来的,更不是被人送来的,所以根本就不清楚这条道是前往高速的。
他利落地拿起衣服,神色匆匆,显然是准备即刻外出办事。
就在这时,一旁的黄木然皱着眉头,语气急促地开口提醒道.
“咱们现在时间紧迫,已然来不及这般大费周章了。当下唯一的办法,便是求助于治安官,先设法把人给拦下。依我看,侯有才那家伙怕是要对黄旭痛下毒手啊。”
高杰原本还在思索其他方案,听到黄木然的话后,瞬间也反应了过来。
此刻情况危急,确实已无暇顾及太多其他细节。
二人当机立断,急忙冲到路边打了辆车,火急火燎地朝着高速路口疾驰而去。
只为能及时拦截住对方。
所幸他们所乘出租车的车速极快,风驰电掣般在道路上飞奔,否则的话,依照正常的车速,还真就难以阻拦住侯有才一行人。
车刚一停下,司机便满脸疑惑地开口问道。
“你们俩不给钱吗?好歹也给了钱,再走吧,跟你们说话呢。”
黄木然此时心急如焚,正全神贯注地盯着前方,听到司机的话,只是抽空回头瞥了一眼,耐着性子解释道。
“大哥,你别着急,我们肯定会给你车钱的,只不过不是现在。我们正急着去找我们的朋友,一旦找到了朋友,立马就把钱给你,你先稍安勿躁,我们现在正在救人,情况十分紧急。”
司机听闻这话,脸上露出了更加疑惑的神情,心中暗自揣测着这二人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然而,还没等他再多想,很快便看见一对极为豪华的车队浩浩荡荡地行驶了过来。
侯有才原本在车里头安然闭目养神,正享受着片刻的宁静,没想到司机突然一个急刹车,他身体猛地向前一倾,心中不禁有些纳闷。
待他透过车窗,看见黄木然和高杰二人直直地站在车前,顿时怒火中烧,脸色阴沉地喃喃自语道。
“行啊,这两个年轻人很不简单。”
“我还以为这么长时间没见到这两个年轻人,肯定已经老实了,真没想到竟然在这个地方等着我呢!”
侯有才双眼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
那原本就黝黑的脸庞此刻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仿佛一块即将燃烧的煤炭。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话语中满是压抑不住的恼怒与意外。
说着话,侯有才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致,他完全没想到这两个年轻人的胆子如此之大,竟敢公然挡在自己的必经之路上。
他心中的怒火如同汹涌的波涛,不断翻涌着,冲击着他仅存的理智防线。
他也不想再废话什么了,既然年轻人想跟自己玩到底,那他便奉陪到底!
“走,下车。”
侯有才咬着牙,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狠厉与决绝。
他迈着大步,每一步都带着强大的气场,仿佛脚下的地面都为之震颤。
侯有才看着两人,冷冷地一笑,那笑容犹如寒冬腊月里的冰刀,冰冷刺骨,让人不寒而栗。
“看来你们应该是真的弄清楚了一切了,不然的话你们应该不会来这个地方的,对不对?”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真是有点儿意思,你们来这个地方是想玩什么招数啊?想玩什么把戏啊?”
高杰也不想跟他废话,他微微抬起下巴,眼神坚定而无畏,直视着侯有才的眼睛,毫不退缩。
“侯有才,只要你现在放了我们的朋友,我们保证绝对不找你的麻烦,这件事情就当从来没发生过一样,从此之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他的语气沉稳有力,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像是在向侯有才发出最后的通牒。
“但是我也实话警告你,如果你想把事情闹大,我们也丝毫的不惧怕你,大不了大家鱼死网破。”
高杰说的话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他的身体微微紧绷,一旦对方的情况表现不对劲,他就会毫不犹豫地立刻出手。
然而,此时的侯有才已经丧失了所有的理智。
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解决掉眼前这两个麻烦的年轻人。
他当然明白这两个年轻人绝非等闲之辈,不解决掉的话,他同样走不了。
可问题是,这两个年轻人如此不简单,竟然能准确地知晓他的行踪并前来堵截。
想了想,侯有才冷笑着说。
“说实话,我好久都没见过像你们这么团结的年轻人了,真是有点意思。”
他双手抱在胸前,嘴角微微上扬,那笑容中却没有一丝善意,只有无尽的嘲讽与不屑。
“不过我也得实话告诉你们,老子我没那么简单,我出来混这么多年,还能被你们两个小孩给耍了吗?”“就比如现在回头看看。”
两人一脸好奇,高杰多留了个心眼,并未回头。
只是黄木然回头的瞬间,就感觉一股强电流如同一道闪电般穿过了身体。
他的身体瞬间不受控制地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双眼紧闭,脸色苍白如纸。
高杰反应过来想要出手,但可惜一切都发生在瞬息之间。
他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有效的反抗动作,便也被那股无形的力量击中,身体一软,直直地倒在地上,失去了全部的意识。
两人可能根本就没想到,眼前这个家伙有多么残忍,此刻反应过来,一切都已经晚了。
他们就像两只被猎人突然捕获的猎物,毫无还手之力,只能任由命运的摆布。
两人迷迷糊糊地倒在地上,什么都不知道。
侯有才迈着大步走过来。
用他那擦得锃亮的皮鞋,狠狠地踢了踢两个人,确定他们不会再起来伤害自己。
于是招招手,示意保镖们把俩人也给弄上了车。
保镖们训练有素地迅速行动起来,抬着两人放进了车内。
随后,车队继续向下一个地点前进。
窗外的景色如同一幅流动的画卷,但车内却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死亡气息。
而侯有才也清楚,不弄死这两个年轻人,恐怕自己的事情也不会顺利地进行。
在他的心中,此刻已经没有了任何怜悯与犹豫,杀一个是杀,杀两个也是杀。
那就不如这样一直杀下去,看看到最后谁还能闹得出事来!
侯有才闭着眼睛,眉头紧锁,在黑暗的车厢内静静地思考着这些事情,他的表情时而狰狞,时而冷酷。
不多时,车队就已经行驶到了距离市区五六十公里的别墅附近。
侯有才微微睁开眼睛,透过车窗看着远处那座隐藏在绿树丛中的别墅。
心中暗自庆幸自己的安排。
他深知,做这种事情必须离得很远才行。
否则的话分分钟就会被人家发现,那还玩个屁。
到了别墅里面,保镖们将东西统统卸下来,并且将这三个年轻人也安置进特别的地方。
侯有才换了一身轻便的运动装,手里头还拿着两根铁鞭,他缓缓地走向关押着年轻人的笼子,脸上带着一种扭曲的笑容,那笑容让人毛骨悚然。
“真是能睡呀,都到这地方了,怎么还睡呀?快把他们弄醒。”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内回荡着,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阴森。
“我儿子从此长眠下去了,我不能让你们还睡得这么舒服,我现在没有立即弄死你们,我觉得我已经非常的仁慈了吧。”
“我觉得我就是个天生的好人,你们说是不是?”
保镖们看着侯有才的模样,也只能跟着笑了出来,他们深知侯有才此刻的心情,也不敢有任何违抗。
而侯有才笑着笑着,眼神之中就露出了森寒的光,那光如同来自地狱的火焰,足以将一切吞噬。
他务必要尽快弄死这几个年轻人,为自己的儿子报仇。
想起自己的儿子,侯有才心里头就一阵剧痛,怎么也没想到问题会闹到这个地步。
而现在状况变得如此复杂,也是侯有才全然没考虑到的。
侯有才站在笼子前,心中的计划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乱,让他满心都是愤懑与不甘。
他的面容因愤怒而扭曲,那狰狞的笑容仿佛是从地狱深渊中爬出来的恶鬼,透着令人胆寒的恶意。
他缓缓蹲下身子,粗糙的大手带着一股狠劲轻轻拍了拍高杰的脸。
见高杰毫无反应,又猛地伸手重重地拍了拍黄旭的脸。
那“啪啪”的声响在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突兀。
“你们几个真是有病,到底是怎么搞的?为什么事情弄成这个样子?”
侯有才站起身来,一边来回踱步,一边声嘶力竭地怒吼着,他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
“我已经告诉过你们了,我要痛快地解决他们,而且我要让他们感受着死亡慢慢靠近自己,我要看他们变得很紧张、很崩溃的样子,可是你们为什么不知道呢?”
他猛地转身,怒目圆睁地瞪着保镖们,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将他们吞噬。
“早就让你们弄醒,让你们下手的时候轻一点,非不听吧,现在怎么办?”
侯有才越说越气,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像一条条扭曲的蚯蚓。
他的双手在空中挥舞着,像是在寻找着可以发泄怒火的目标。
“你们这群混蛋,真的是挑战老子的信心啊,是不是非得逼老子锤你才好啊?”
保镖们被骂得噤若寒蝉,一个个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身体微微颤抖着,老老实实站在旁边。
他们深知侯有才此刻的怒火已经到达了顶点,只能默默等待,期盼着他能尽快发泄完心中的愤怒。
过了许久,侯有才像是终于宣泄得差不多了.
他狠狠地将手中的鞭子扔到了旁边。
那鞭子落地的声音仿佛是这场风暴暂时停歇的信号。
可空气中弥漫的紧张与恐惧却丝毫未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