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兹卡班?”伊索的脸上出现了惊奇的神色。
斯内普想进阿兹卡班,所以来找自己了?
来找自己这一点还容易理解,毕竟,自己“典狱长”的名号在巫师中还是挺响亮的,但是,去阿兹卡班干什么?
难不成院长先生要对自己曾经食死徒的经历表示忏悔不成,伊索心中的小人疯狂摇头,这一点都不斯内普。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脑子里在想什么东西。”斯内普抽了抽自己比别人大一号的鼻子,“虽然你的大脑封闭术足够出色,但是我光是看表情就能看到你脑海中那些恶劣的想法。”
伊索尴尬地笑了笑,一个巫师,不研究魔法,开始研究起微表情了,你有什么办法?
犹豫了下,斯内普还是开口道:“我考虑了你的意见,加强了大脑封闭术的练习,但始终无法迈出那一步。”
只有将魔咒提升到真正的宗师级,才能成为贤者法师。照理来说,斯内普教授除了自己发明的神锋无影之外,最有可能达到宗师级的应该就是大脑封闭术才是。
前者是他自己发明的魔咒,天生就带着宗师级的理解,只需要将威力提升上去就行了;而后者,斯内普可是能瞒过伏地魔的巫师,足以说明其在大脑封闭术上的天赋。
等等,伊索突然想到了什么——院长先生都已经能瞒过伏地魔了,在大脑封闭术上的境界怎么可能不是宗师级别?
“然而,”斯内普看着眼前的学生,认真道,“当我发现自己的摄神取念提升之后,阻碍我的境界之墙有了略微的松动了。”
伊索立刻明白了:“我们早该想到了,凭您的实力怎么可能会被困在贤者法师境界之前呢——摄神取念和大脑封闭术是一体双生的法术,光是其中一个达到宗师级是不够的。如果想要通过这魔咒迈入贤者境界,必须同时将这两个魔咒提升到宗师级别。”
“这就能解释得通了。”伊索叹了口气,因为一直没有想到这点,斯内普教授在贤者境界之前蹉跎良久,“您的大脑封闭术早就是宗师级了,甚至远超于一般的宗师级了。但是,只有将摄神取念提升到同样的高度,才能更进一步。不过,这和阿兹卡班有什么关……”
伊索的眼睛突然睁大了一些,那是惊讶的表情。
斯内普冷冷道:“要提升摄神取念的水平,必须有足够让我施展魔法的对象,阿兹卡班里的那群渣滓就是最好的选择。伊索,我需要你的帮助。”
他深切知道,有【典狱长】之称的伊索在阿兹卡班有怎么样的影响力。
“按理来说,我不该拒绝您的。”伊索叹了口气,“但是,院长先生,阿兹卡班里的那群家伙确实是渣滓,但是我们的法律判决了他们监禁,很大一部分是终身监禁——但确实没有判决,用魔咒将他们的脑子搞得一团糟。”
斯内普呼了口气:“伊索,不用强迫,你可以让他们自己选择。”
“在成为我魔咒的实验对象和摄魂怪固定餐点的命运中,让他们自己选择,我想……”
伊索打断了他:“院长先生,你不觉得那些囚徒并不是合适的选择吗?”
他朝着斯内普笑了笑:“他们的魔法水平往往不如你,你对他们施展摄神取念,就好像是一位职业拳手用小孩子做对手练拳击,虽然是挥拳了,但是对于水平的提高有什么帮助吗?”
“你的意思是……”
伊索点了点头:“囚徒不行,考虑下狱卒吧。”
“那些摄魂怪,虽然不是真正的生命,但也不是虚无的存在——而且他们曾是人类,我想摄神取念对他们也是有一点效果的吧,他们才是最合适的练习对象。”
斯内普用手指摩挲着人中,似乎在思考什么。
“院长先生,如果你觉得摄魂怪太没有挑战的话,我可以将摄魂怪的根源存在介绍给你。”伊索笑得不怀好意,孽主,你造了那么大的孽,总要付出代价吧。
内体的折磨只能让你不成人形的躯体感到愉悦,那么试试看无尽的精神冲击吧。
“伊索,你知道现在你脸上的表情很阴暗吗,不会是在算计我吧。”斯内普冷冷道。
伊索拍了拍自己的脸,有那么明显吗?
“哦,对了,”斯内普在施展幻影移形离开之前,回头看了看自己这个曾经的学生,“你的那位凯瑟琳小姐可不简单,她在欧洲各国都有生意,累计的财富甚至能够买下一个小型古灵阁分部——这是卢修斯告诉我的。”
空气发出“嘭”的一声脆响,斯内普消失了。
我的凯瑟琳?看来院长先生误会了什么。
伊索撇了撇嘴,那种精明的女强人,明显不合适谈恋爱啊。他的身形也慢慢隐于空气中。
此刻,在霍格沃茨的校长室内,一位留着莫西干头的俄国巫师正坐在邓布利多办公桌的对面。
如果伊索在这里的话,就能立刻认出,此人正是圣堂第一分队队长,也是俄国魔法部的绝对高层——弗拉基米尔。
“你这是第二次来英国了吧。”邓布利多挥了挥手,桌上出现一套崭新的茶具,“上回见到你的时候,刚刚毕业,和伊里奇先生一起。”
“是啊,转眼二十年了,邓布利多先生。”弗拉基米尔给自己到了一杯茶,然而这次来英国,却是为了抓捕老校长。
邓布利多看着眼前这位俄国魔法部的绝对高层:“感谢你提供的关于格林先生魔法道路的情报,真没想到,伊索已经和你们圣堂交手好几次了。”
看来伊索可能真冤枉凯瑟琳了,邓布利多是从和伊索数次交手的圣堂这获悉的关于其魔法道路的情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弗拉基米尔听到邓布利多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整个房间的温度都下降了好几度。
——和伊索交手,就意味着圣堂早就在英国活动了。这对于以责任为魔法之路的邓布利多来说显然并不是什么愉快的消息。
“邓布利多先生,伊里奇校长不管是对我们还是对英国都太危险了,为了能够顺利抓捕他,我们只能不告而来。”弗拉基米尔说到这里时顿了顿,“况且圣堂已经付出代价了,阿尔乔姆的死总不至于真是意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