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故发生得太快,姜知忆这个行为完全是故意的。
她就是借着前面的谈话,好让黎川放松警惕,再找机会接近他,就是为了看看他身上到底有没有那颗红痣!
黎川心头一梗,眼疾手快,立马抬手按住姜知忆的手,厉声呵斥道:“三妹!你干什么!”
腹肌在姜知忆眼前一闪而过,那片白皙的皮肤上面竟然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没有!
她当场愣在原地,有些不敢相信。
“怎么会没有呢?”
一定是刚才没看清,必须再看一次!
姜知忆抬头,娇声求着黎川。
“你再让我看一次好不好?”
黎川已经起身后退了好几步,保持住了跟她的社交距离,脸上满是不赞同的表情。
“不行!”
“三妹你太冒昧了!我很失望!”
天知道,刚才黎川衣服被掀开的时候,有多么紧张。
他是真怕这小妮子只看一眼就确定了,自己的身份啊!
黎川认为,姜知忆是靠身材分辨的,但实际上她是在看有没有那颗红痣。
毕竟,男生健身到一定程度的时候,身材会有很多相似之处,光看形状是很难分辨出来的。
更何况,姜知忆都已经快一年多没有见到过那个主播了,根本记不清楚了。
见他拒绝,姜知忆心里有些失落,但还是维持着娇柔的声音求他。
“哎呀,二姐夫,我现在心情不太好,你就不能给我看一眼开心一下吗?”
“不是你说,开始最重要的吗?”
黎川表示无语。
我让你自己开心,不是拿我寻开心!
他索性又后退了两步,以此来表示自己坚定的决心。
“你去健身房看吧,我怕你姐姐误会我们,还是算了。”
说着,他就要转身离开。
姜知忆好不容易才得到一个求证的机会,哪里肯就这样放他走?
她眼珠一转,脑子里立刻有了主意。
姜知忆故意打翻了茶壶,淡黄色的茶水便淋在了她的腿上!
“哎呀!这茶水好烫!”
女孩的惊呼留住了黎川,他转身看过去。
只见姜知忆白白嫩嫩的大腿上,已是一片红色!
“怎么回事!”
黎川立刻返回,拉开了姜知忆,远离那片灾难区域。
其实这茶水的温度已经没有那么高了,但直接泼在皮肤上还是有些杀伤力。
黎川想起刚才自己衣服湿了,都传来了余温,想必姜知忆这下不太好受。
“你进去用冷水先冲着,我去叫管家拿药来。”
说着,他就要出门找人拿药。
姜知忆叫住了他,指了指壁柜上的医药箱说道:“不用,那里有烫伤膏,你帮我找找。”
她走进了浴室里,自己拿起花洒,开始冲刷大腿上的红痕。
要说不疼吗,那肯定是假的。
她又不是铁人做的,怎么可能不疼。
但是,好不容易才有机会跟黎川单独相处,就算是疼,也要抓住这个机会再试探一下。
黎川果然在医药箱里找到了烫伤药,立刻拿进去递给姜知忆。
“冲得差不多了就先擦点药吧,可千万别留疤了!”
这关心的语气,让姜知忆有些幻视从前那个哄自己开心的主播,声音也有一点像。
姜知忆更坚定了自己的决心。
“呜—我的手也烫到了,好疼。”
女孩娇滴滴地抬起自己的手,放到黎川眼前给他看。
只见那只白皙如葱削般的玉手上,也有一大片红痕!
“手也烫到了?”
黎川眉头紧皱,面上表情有些凝重。
“要不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姜知忆低声道:“可是我现在好疼...”
她扁了扁嘴,十分委屈,然后抬起眼,直直地看着男人,像是一只受伤的小猫正在求助。
黎川看到了女生眼窝处沁着的泪水,要掉不掉的,十分可怜,心中一软。
“那还是先擦药吧,我帮你。”
他收回烫伤药,自己拧开了盖子,撕掉上面的那层铝箔,然后挤了一些出来。
姜知忆乖巧地抬手,一边等待黎川给自己上药,一边细细地观察着他。
她本来也不相信,这世上有那么巧的事情,奈何那个钥匙扣出现的时候,着实给了她希望。
虽然很快就被接连打击了,可姜知忆心里还是有种熟悉的感觉。
那个男人跟黎川一定有很大的关系!
凉凉的触感从手上传来,拉回了姜知忆的思绪,她开口问道:“二姐夫是哪里的人?”
黎川下意识回答道:“江南水乡,周庄。”
这是他对苏婉婉和姜知月的说辞。
突然,脑子一转,想到了姜清雪!
她知道自己真正的家乡!
糟糕,这个漏洞怎么就忘了呢!
希望姜清雪继续保持沉默,千万别说出来了!
“原来是南方人啊...”
姜知忆若有所思地应着,脑子里已经自动开始对信息了。
那个男主播好像也是南方人来着,但并不是江南人。
“好了,手上擦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你就自己来吧!”
“二姐夫,我的手不方便。”
姜知忆可怜兮兮地伸出那只刚刚擦完药的手,一双大眼睛殷勤地看着他,暗示他帮忙擦一下大腿。
这黎川哪敢啊!
这可是未来小姨子!
他连连摇头,表示不行。
“我去找你二姐过来帮你。”
姜知忆却幽怨地看着他,低声说道:“等二姐过来,我这里都要起水泡了。”
“二姐夫,你就帮帮我吧,没人看见的。”
女孩娇娇软软的声音,像极了刚刚出炉的棉花糖,甜到人心底去了。
黎川只犹豫了一秒,然后就答应了。
“行,那我给你涂。”
他在指尖上抹起了药膏,然后开始在姜知忆那边红肿区涂抹打圈。
“还是很疼吗?”
“疼...”
“你们在干什么?”
一道凉凉的声音从浴室门口传来,黎川立刻抬头看过去。
自己的女朋友姜知月,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
黎川心跳如鼓,不知道是慌张还是心虚。
他立马停手,后退两步,然后抬起自己的双手自证。
“月儿。”
“我只是在给她擦药。”
他表面看上去很淡定,实际内心有种如履薄冰的感觉。
完了!果然是怕什么来什么!
她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种容易误会的时候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