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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你是被迫联姻的豪门小可怜。
上有对你动辄打骂的父母,下有欺凌你的妹妹,在这种环境长大的你,软弱可欺,是最好的联姻傀儡。
大学还没毕业,你就被逼着签了联姻合同,被父母卖给了大你五岁的裴家大公子,裴氏未来的掌权家主。
在上流圈子中,豪门与豪门之间也有阶级。
你的家族虽是豪门,却属于豪门中的最末等,与顶级权贵豪门裴家相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实在不够看。
按理说,这样权势滔天家族,是不需要联姻的,就算联姻,也不可能拉低身价找上你们家,更何况联姻对象还是自家继承人。
最重要的是:这种天上掉馅饼、能够山鸡变凤凰的的大好事,不该轮到你身上。
毕竟,嫁给了裴家未来的掌权人,你就是裴家的女主人。依照你对父母妹妹的了解,他们怎能容忍你踩在他们头顶呢?
这件事从头到尾都荒谬诡异,让你很是不安。
你长期被家族忽视,对上层权贵了解甚少,甚至不知道裴家大公子的名字。多番费劲打听,你得知裴家共有两位公子,一位性情暴戾,一位随和开朗。
很遗憾,性情暴戾的那位,就是你要嫁的裴家大公子。
当你得知,裴家大公子常年打压弟弟、还多次将人打入医院时,你对这位未来丈夫的恐惧达到了顶峰。
权势滔天,唯我独尊,性情阴晴不定,还是个手段狠辣的暴力狂。
这是你听到旁人对你那位未来丈夫的评价。
难怪你的父母宁愿推你上位,也不愿让妹妹联姻。
你的父母真的很爱你的妹妹,爱到不舍得拿她去搏豪门身价,他们也是真的不在意你的死活。
你绝望的意识到:
所谓的天大好事,其实是深渊火坑。
最致命的是,没有人在意你的意愿。
02
你并不想联姻,从没做过飞上枝头的凤凰美梦。
你受够了父母对你的打压嫌弃,只想好好读完大学,找到工作,逃离这个让你心灰意冷的原生家庭。
是你天真了。
你低估了父母对你的残忍程度,也高估了自己的勇气。
当他们威胁着你认下联姻时,除了懦弱点头,你没有任何拒绝的勇气。
签下联姻合同后,你的生活没有任何变化,忐忑不安熬了数天,发现裴家那边也没有人联系你,你的父母也恢复了之前的冷漠,对你不闻不问。
就在你回归普通的大学生活后,在你生日那天,一辆低奢豪车停在了你的宿舍楼下,裴家的人出现了。
为首的男人一身纯黑正装,自称是裴大公子的助理,姓李。他恭敬对你做了个请的手势,说要带你去登记结婚。
看着他身后数名魁梧保镖,你吞了吞口水,清楚了自己没有拒绝的资格。
原来裴家没有忘记你,他们是在等,等你达到法定结婚年龄的这天。
登记结婚的过程中,你依旧没有见到你未来的丈夫,李助理看出你的忐忑,主动告知:“裴总在国外开会。”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不等他回来再登记结婚呢?为什么要这么着急呢?
压下满腔疑问,胆小的你不敢问,问了估计也得不到答案。
你想,那位裴大公子宁可任你独自完成婚姻登记,也不肯改时间陪你一起,对这场联姻、对白家、对你都是轻蔑看不上的。
果然,不够纯粹的婚姻下,改变不了你们身份的不对等,所谓的一飞冲天,不过虚有其表,华而不实。
压着杂乱的心绪,独自完成登记后,你被助理和一群保镖护送着回到车上。名贵的豪车宽敞舒适,整个后座只坐着你一人,还被贴心升起了隔板。
这是辆天价豪车,早年你的妹妹不知轻重,曾想以它做生日礼物,被你的父亲回绝了。
买不起是次要,重要的是,白父没有购买资格。
那个时候,你只有坐在餐桌角落旁听的资格。
那个时候,你想不到有一天你会坐在这辆豪车内。
现在坐在车里的你,同样想不到,你素未谋面的丈夫,为什么要选这种该存放在车馆的绝版豪车来接你。
闻着车内清浅的熏香,你出神望着窗外,后知后觉发现,车子开往了陌生路线,这不是你回学校的方向。
“停车……”
“停车!”你焦急拍打着隔板,不知道该如何操作,才能让前面的人听到你的诉求。又或是他们听到了,但懒得理会。
车子穿梭在繁华街道,人人避让。
你看到它驶入一处守卫严密的别墅园区中,最终停在一座独栋别墅的花园内。
“夫人,请下车。”李助理为你打开车门。
你惊恐蜷缩在车座里,哪里知你寻求安全感的座椅,正是你的丈夫常坐之处。
小小一团被吓得面色惨白,你不愿意下车,“这里是哪里……你们把我带到了哪里……”
太过恐惧的你,并没有注意助理对你称呼的改变。
直到他又唤了你一声:“夫人。”
李助理面无表情解释,“这里是您与裴总的婚房。”
日后常住的居所。
“不要……”你第一次大着胆子拒绝,带着哭腔软兮兮哀求,“我不能住在这里,我明天还有课。”
李助理面无表情拆穿,“您的课表裴总看过了,明天没有课。”
况且,“您的去留,并不是我能决定的。”
“夫人,请下车。”
03
这是极其混乱的一天。
从小到大,你的生日都无人在意,升入大学后,你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想要邀请你的舍友一起庆祝吃饭,未曾想却被裴家的人拉去登记结婚,还被“关”入了陌生的大别墅。
这里实在太大了。
别墅内部设有电梯,单是一间主卧,就装潢奢华到含盖书房与温泉室,你困在里面晕头转向,像是失了方向的小鹿,莽撞推开一扇又一扇房门,又撞入了摆满器材的练身房。
当看到房中所有的器材都是双份时,你不敢想其中的深意。
好不容易找到离开房间的主门,打开,门外守着两名面无表情的保镖,李助理正靠在玻璃栏上接电话,看到是你,眉梢微挑,“夫人有事?”
李助理正在接听自家老板的电话,也就是你名义上的丈夫。在他询问你是否要与之通话时,你哪里敢应答,慌乱着后退,手忙脚乱又退回了大卧室。
这天还有很多细节,你记不清了。
你只记得自己在房中缩躲了很久,久到夜色降临,月光顺着落地窗洒入,你靠坐在墙角昏昏沉沉,听到了房门被推开的咔嚓声。
像是敏感警惕的猫咪,你一个激灵睁开眼睛。逆着月光,你看到有人踏入了卧室,来人身形高大,看不清面容。
明明屋内没有开灯,他却准确锁定了你的位置。
从容如鬼魅,他停在你的身前,拢走大半月光,“怎么坐地上?”
嗓音冷淡,喜怒难辨。
你感觉周围的空气都被他掠夺殆尽,坐在地板上,缩成一团的你仰着面容,被他的气压吓到失了言语。
大概是不满你的失声,你听到男人发出轻轻一声啧。
质感极佳的大衣蹭到了你的脸颊,男人在黑暗中俯身,冰凉的手指攫住你的下颌,逼迫你上仰与他对视,“回答我。”
你缩了缩肩膀,被他再次吓到,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难道要说:你恐惧排斥这里的一切,不敢触碰房中的陈设摆件,说你没有归属感想要离开吗?
他会听吗?
听完会放你离开吗?
在被迫拉近的距离中,你无措抓住男人的衣口,声线颤抖明知故问:“你、你是谁……放开我……”
他还能是谁呢?
男人轻笑出声,像是在嘲笑你的愚蠢。
指腹贴着你下颌的皮肤游移至颈侧、锁骨,在你抑制不住的颤栗中,将你拦腰抱起。
“结婚证在我的大衣口袋,我现在应该算是……你的合法丈夫?”冷淡的嗓音夹杂散漫,不是询问,是告知。
男人太高了,脚尖脱离地板的你被他腾空抱起,哪里听得进他在说什么。下一秒,你被他丢到了柔软的大床上,男人俯身将你笼罩,过近的距离呼吸可闻,只需稍稍低头就能亲吻到你。
“要拒绝吗?”他给了你三秒钟的回绝时间。
这极短的时间里,足够你吐出一个不字,足够你摇着头把他推开,可惜长期被父母妹妹欺压的你早已失去自我,你从没资格表达不字,不会回绝别人,身为傀儡,也不会有人教你说不。
多年的成长经历告诉你,没有人会在意你的意愿。
于是,你错过了唯一逃离的机会,得到了男人按住后颈的湿口勿,高g挺的鼻梁蹭过你的耳垂,似满意般夸赞,“很乖。”
湿漉漉的亲口勿顺着唇角下落,一温一凉的身体也越贴越紧,后面的事自然水到渠成。
被迫联姻时,你就清楚这些事情逃不掉,缩在靠窗的墙角一个晚上,也早已做好最糟糕的心理建设。
没有预想中的暴力难堪,没有你以为的狎昵玩弄。
与强势的性格不同,或许是你足够顺从,男人的动作算得上温柔,对你也颇多照顾。你被他亲吻着,不知是不是太过紧张,你还是有种被森蚺缠绕的窒息感。
在坠落,在腾空,在失控,被掌控。
之所以说,这是混乱的一天,是因好多细枝末节你不记得了,而深刻烙入记忆里的,又都是你不愿回忆的。
大床,窗台,镜柜,温泉池。
记忆的最后,是你趴在男人的肩头崩溃喘泣,修长的手指穿入你的发中,他吮去你满是泪汗的脸颊,问你哭什么。
你因太多事而哭。
哭自己的软弱无用,哭亲人的抛弃残忍,也为自己迷茫的未来而哭。可话到嘴边,你只是嗫嚅低声:“我还、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婚都结了,你与自己的丈夫缠绵整夜,却还不知道他叫什么。
“不知道?”男人似乎很诧异。
微微撤身,他用沉沉的目光审视着你,不知在想什么。
你有些害怕,想要后躲,又被他扣着后颈压回。
“以后可要记牢了。”
男人的力道有些大,不似刚刚温柔。他用唇齿咬上你的耳垂,在你的痛呼中,贴耳吐息:“裴袭。”
你的老公,名为裴袭。
04
相处久了,你发现之前打听到有关裴袭的传闻并非谣言。
裴袭从小养尊处优,阴晴不定的性情造就了他的坏脾气,尽管他对你还算温和,但不经意间倾漏的威压强势,还是会让你恐惧。
你又想到那个混乱的夜晚。
一觉醒来,天光大亮,裴袭人垂落的长睫黑密,与你睡在同一个枕头上,交缠着呼吸。
在你屏着呼吸,小心翼翼将他的手从腰身挪开后,你轻手轻脚从床窝爬起,光着脚捡起他随手丢在地上的大衣。
大衣口袋中,确实有你们二人的结婚证,高超的P图技术将你与裴袭恩爱拼在一起,逼真到让你怀疑真实性。
存着些许期翼的心思,终究还是熄了。
你看着证件的页面有些出神,迟钝察觉到指根的异常。无名指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枚钻戒,做工精巧的戒身嵌满碎钻,包裹缠绕住透亮的心形粉钻,是一种直冲眼球的惊艳。
“喜欢吗?”耳边传来男人低哑微凉的声音。
你受惊回头,看到裴袭裸着上半身靠坐在床,精壮的上半身腹肌明显,毫不遮掩地晃在你眼前。
他清醒的状态,不像是刚刚醒来。
你的眸光闪烁,心虚慌乱的情绪来不及遮掩,全都被他收入眼底。
房中的窗帘没有拉严,有光透入,照在他过分俊美的面容,明暗模糊。看着你将结婚证后藏的动作,他的语句简短。
“拿来。”
你身上只套了一件柔软衬衣,还是裴袭的。
宽大的衣型披在你身上松垮垂坠,露在衣外的圆润肩头红梅密集,依稀残留被亲吮的触感。
你没有拒绝的理由,停在几步远,将结婚证递还给他。
裴袭拽过,翻开慢吞吞欣赏片刻,忽然伸臂攫住你的手腕,将你拽回床沿。
过大的动作,牵扯到隐秘的酸痛,你闷哼一声摔到裴袭怀中,鼻尖磕在他的锁骨,又被他捏着后颈抬起脸。
在过近的距离中,你终于看清裴袭的面容。
黝黑的眼瞳含着森森冷意,他用结婚证拍了拍你的脸颊,垂睫问你,“不累?”
裴袭没有问你找结婚证的用意,大概也没兴趣知道。
你也不敢问,他的那句“喜欢吗”意指结婚证还是戒指,“不累”不是关心,是他已有思索的告知,于是你又被他缠回了床上,体验坠落与腾空,失控与被控。
你没办法不畏惧裴袭。
有时,他一个泛凉的眼神就会让你忐忑不安。更不要说,你又亲眼看到他把下属踹翻在地,暴戾阴沉的模样让你对他的恐惧只增不减。
就是在这种状态下,你与他的婚姻维持了一年又一年,毕业后,毫无选择的彻底住入所谓的婚房。
也是在那一年,众人口中性情和善的裴家二公子回国了,你站在人来人往的宴会厅遥遥与他对望,那张脸曾数次出现在你的梦中。
是天意弄人还是你天生坏命。
这位裴二公子竟是你的初恋男友,裴徽。
高中时,你与裴徽在同班同学。因他曾坐过你长期的后桌,又主动热情,所以他是内向的你关系最好的男同学。
在学校里,裴徽并未暴露过豪门少爷的身份,穿着出行也与常人无异。开朗好脾气的他,总被朋友围绕,是学校中出了名的校草男神。
这样的他,不知是因前后桌的关系,还是他本性友好,裴徽对身为透明人的你总是多加关照。
他会在课间与你搭话,会与你分享小零食,还会与你探讨题目,在主动加了你的联系方式后,更是天天与你聊天分享日常,面对他数次的周末邀约,你也有过一次大胆的赴约。
你对他是有朦胧好感的,你的直觉告诉你,裴徽对你也是特别的。
可惜,薄薄的窗纸戳开一角,当你点头答应愿意与他试试的第二天,裴徽转学出国了。
他走的毫无征兆,甚至没有和你告别,你有过几次大胆的联系他,然而发出的消息石沉大海,来不及发芽成长的感情被突兀的掐灭,所有的美好幻想终成泡影,你感觉,你被戏弄了。
至此,你缩回了壳中,你们再无联系。
你曾幻想过无数与裴徽再见面的场景,或解气或平和,唯独没想到,有一天,你会以裴家少夫人的身份,在裴家的家族年宴上与裴徽相遇。
隔着人群,记忆里校服整洁的少年如今西装革履,他拿着香槟杯,伫立在长桌前与人搭话,而你披肩长裙面容素净,温驯倚在你的丈夫身旁,挽着他的手臂。
感觉到你的僵硬,裴袭停下闲聊,侧颜看你,“累了?”
这两个字,裴袭曾在很多场景下问你,你下意识点头,又迟疑着摇头。
“到底是累,还是不累?”室内的暖气微低,他帮你拢了拢披肩,低头刚要说话,敏锐察觉到你的慌乱。
抬眸,他顺着你的视线扫去,几乎是瞬间锁定了目标。
鼻腔中发出一声极冷的笑,他将你拥入怀中,掐起你的下巴问:“这么入迷,在看什么?”
你的瞳光颤颤,不知不觉间潮红了眼眶,结结巴巴回:“没,没什么。”
“是吗。”裴袭显然不信,他摩挲着你的唇瓣,意味不明道:“别这么自私,有什么好看的东西,要学会和老公分享。”
“没有。”你抓住他的衣袖,不安的连声否认,“真的没有……没有好看的东西,我,我什么都没有看。”
你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对裴袭隐瞒裴徽是你初恋男友的事情,严格意义上说,裴徽算不上你的初恋男友,毕竟在你点头后,你们的恋爱还没开始,就已结束。
换句话说,你与他只能算是关系亲密的同班同学。
见裴袭望着你的神色越来越冷,你示弱的抓住他的手指,慌不择路喊他:“老公……”
之前在床上,裴袭半真半假对你说过,他脾气不好,从未迁就过旁人,如果哪天你惹他生气了,只要撒撒娇喊他一声老公,说不定他就会对你心软。
结合当时的场景地点,你很难区分裴袭是不是在戏弄你,你也从未尝试确认。今天,是你在婚后第一次主动喊他“老公”,裴袭先是一怔,随后,不知是不是错觉,你感觉他的眸色更阴沉了。
他好像没有对你心软,反而更生气了。
他骗了你。
种种可怕的情绪只是一瞬,不等暴雨降临,又在眨眼间消失不见,宛如错觉。裴袭反抓住你温软的手指,放在唇前惩罚性一咬,“在我身边,最好不要看乱七八糟的野男人。”
是被……发现了吗?
你的心重重一摔,被裴袭咬痛了也没敢后缩,任由他在你的指尖留下齿印。
因这场变故,之后你再也没敢乱看,哪怕裴徽主动上前与裴袭搭话,你也蔫着情绪没敢抬头,更没心情听他们说了什么。坐在宴席上,裴袭的手臂搭在你的椅背,闲谈的同时不忘给你递甜点热饮,只是全程没有向裴徽介绍你的意思。
一顿家宴冗长难熬,后半程裴袭看出你的困倦,摸了摸你的脸颊,放你先回房休息。
裴家的老宅占据一座山头,庄园大到如同城堡,若非有佣人在前面领路,你很难找到裴袭的房间。
回到卧室,你疲惫泡在热水中,本以为之前的插曲已经过去,可没想到,裴袭会在回来后与你算账。
“我是你的什么?”你的嘴唇都被他咬肿了。
浴缸中水流荡动,你搂着他的脖子声音破碎,吃够了惩罚,呜咽平复许久,你才能喊出:“老公。”
裴袭像是得不到餍足,对话一遍遍重复,啃够了你的嘴巴就亲脖子。直到天光微微亮起,他才愿放你休息。
第二天,你是唯一没有用早饭的裴家人,面对老太爷的不满,裴袭从容应付。
大冷的天,庄园中热气很足,你也是唯一一个穿高领衣服的人。
被裴袭搂着下楼用午饭时,你与裴徽正面遇上,你听到他喊了声:“哥。”
嗓音微顿,目光投落在你的身上,他弯起唇角,又喊了声:“嫂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