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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母阴姬素来标榜自己如何清高圣洁讨厌男人，竟然也会怀了男人的孩子？”
石观音一边说着，一边想象着水母阴姬那张男人脸能生出个什么模样的女儿。
反正，不会比她生的女儿好看！
石观音嘴角的笑意格外扭曲又自得，南枝一看，就知道这娘不知道又胡思乱想些什么东西。
南枝只能开口，又将话题重新拉回来：
“这提亲的事情——”
“提个鬼的亲！”
石观音忙道，但转瞬又想起水母阴姬已经知道无花是她的儿子，如果真的一路找来大漠，别说她称霸大漠的计划了，就是她的清白和性命都不一定能保住。
“无花这个废物！竟然被人戳破了身份！等等，该不会是柳无眉那个逆徒！”
石观音越想越肯定，自从那夜，柳无眉许久没出现，她还以为这徒弟怕她秋后算账，干脆跑去了西州。
没想到，竟然直接跑到了水母阴姬那里！还帮着水母阴姬对付她！
曲无容是这样，柳无眉也是这样！
一个两个都背叛了她！
石观音怒极，一掌拍碎了面前的桌子。
南枝一直观察着石观音的神态，从她的表情中看出了些端倪。柳无眉离开沙漠，好像和石观音逃不开干系啊。
“阿娘做了什么？”
石观音眼睛动了动，欲盖弥彰道：“我能做什么？”
南枝试探：“阿娘能做的多了去。”
石观音慢吞吞地看了南枝一眼，没有说话。
她知道自己这女儿自有一道做人做事的准则，如果违背了这个准备，就连她这个亲娘也不会姑息。
她虽自认没有太多母亲之情这个东西，但如今她和南枝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尤其是两个儿子都折了，她能指望的也只有这个女儿。
那些会节外生枝的事情，比如曲无容的身世，还是不说为妙。
“阿娘不说也罢。”
南枝装作起身欲走的样子：“我来只是想说一声，过几日无法为阿娘送亲了，女儿马上就要启程去神水宫。”
石观音慌忙站起来：“你顶着这张脸去神水宫，是想要找死吗？”
南枝只知道石观音格外惧怕水母阴姬，却知晓个中缘由。
那是石观音曲折前半生中一桩难以言说的黑历史，她本只想把这事烂在肚子里。但现在看着死犟的南枝，石观音只能开口：
“你也知道水母阴姬她，她喜欢女人……更早的时候，我也没想憋屈地窝在沙漠里。
我才杀了华山五剑报仇，正准备重振黄山世家，号召旧部，做出一番事业来。所以，我那时格外招摇，四处比武，尤其是和那些同样威名的女人。”
南枝深深理解，毕竟她的阿娘石观音，是个雌竞爱好者。从容貌到武力值，从气质到追求者，石观音通通要比。
有一段时间，石观音甚至特别喜欢玩弄有妇之夫。
只是为了证明自己的魅力，比原配妻子的魅力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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