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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丐帮的日子痛并快乐着着。
南宫灵对妹妹是掏心掏肺地好,但黏人得令人发指。
南枝今日借口想吃隔壁镇子上的糖炒栗子,总算把人支走,有机会独自在丐帮帮主的驻地探探虚实。
此处临山,山清水秀。
山上有一小庙并一处草屋,草屋中升起袅袅炊烟。
丐帮的老帮主任慈病重许久,南宫灵却始终拦着帮众不许外人得见。这里,或许就是那老帮主养病的居所。
南枝试探着上前两步,屋中恰好有一脸覆面纱的女子推门而出。
那女子的头脸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水波样的眼睛。
南枝迎上去:“敢问,任慈老帮主可在此处?”
“你!”
那女子的目光才触及到南枝面上,突然往后撤了一步,像是遇到了什么洪水猛兽一般,手里的药碗也摔在了地上。
她想要夺路而逃,又似是顾虑着什么,双手展开,挡在门前,单薄的身子坚定地似是磐石:
“石观音,你为什么总不肯放过我,总是阴魂不散!”
南枝满目惊讶,听了这话,再看这女子奇怪的装扮,她突然明白了什么——
石观音有个变态的习惯,一切会威胁她天下第一美人名号的女子,都会被她用极为恶毒的法子除掉。要么杀死对方,要么毁掉对方那张脸。
眼前这女子,恐怕就是被石观音毁掉容貌的受害者。
“你已经毁了我,如今还要来伤害我的夫君?”
女子眼中畏惧稍退,取而代之的是更浓的怨恨。
南枝叹息一声,“我不是石观音。”
女子盯着南枝半晌,虽不知石观音如何将容貌恢复到了少女模样,甚至容色和气质更胜往昔,但这昳丽夺目的眉眼,除了石观音,绝不会有第二人!
她嗤笑道:“怎么,你敢做不敢当吗?”
女子一边说着,一边把蒙住头脸的面纱摘了下来,露出一张魔鬼般的面孔。
她整张脸上没有一分一寸完整的皮肤,像是火山爆发后的熔岩凝结而成,没有无关,没有轮廓,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丑陋的肌肤,赤红的肉块和绽裂开的洞。
饶是南枝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却还是为这张脸的惨状动容。
而那女子等的就是南枝这一瞬的怔愣,她瞅准时机,藏在袖中的手指间夹着莹绿色的银针,直直地朝南枝飞射而来。
南枝后撤一步,正准备避闪,一道白影却更快地冲过来,搂住她的腰身。
“小心!”
耳侧的风呼啸而过,发间的花簪松落下来,一缕长发被吹起,拂向对面的人。
眨眼间,他们已经从屋前飞跃到了树荫下。
南枝看着眼前的楚留香,心中并无太多惊讶。他来时,风中已经带了他身上的郁金香。
她感受着腰身上那只掌心的灼热:“楚香帅好身手。”
楚留香心头惴惴,头一回如此庆幸自己轻功不错。
他把那只宝石花簪递到她眼前,像是叹息,又像是戏谑:
“看来,小殿下正如我一般走霉运。”
他被错认成杀人凶手,而她,也被错认成了大漠女魔头石观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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