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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尊府邸。
南枝走进来的时候,府中士兵正忙着清理魑魅的残肢尸首。
正堂倒是守着几个侍卫,就连气氛都比旁的地方要更加凝重。
沈木月坐在上首,目光凝重地盯着跪在当中的墨方。墨方身周捆着灵绳,动弹不得,神色呆滞。
沈璃看着墨方,难免会想起这么些年来的情谊。只能故作冷漠地撇过头去。如此,反倒是她先看到了南枝过来。
她张张嘴想说什么,又碍于如今的场合,把疑问都咽了回去。
算了,等晚间回去,有的是机会问。
沈木月撑着身子起来,把上首的位置让给了出去。南枝扫了眼垂眸恭敬的沈木月,总觉得眼前的她比前两日的,着实恭敬了不少。
“墨方,你还不肯说吗?”
沈木月被南枝盯得不自在,转头去问询:“六冥虽是你的生父,但我比你更了解他,他这个人从没有什么情意可言,不管是徒弟、妻子还是儿女,于他而言都是可以舍弃的存在。
若不是你正好在灵界卧底,他根本懒得联系你。他从始至终都是为了利用你!”
南枝拄着下巴瞧,这是不打算严刑逼供,要走感情线?
几声凄凉的笑声后,墨方终于开口:“灵尊不必多说,我自然知道我那父亲的为人。他要我给你下毒的时候,就没有想过我的下场。只是,他的安排,也并没有告诉我。
原本,破除墟天渊封印和炼制魑魅傀儡的事情,都是……苻生在安排,只是从两月之前,苻生去了趟人间,便失联了。如今人员和部署,或许都被六冥抢了去,我也不知。”
听到熟人的名字,南枝插了句嘴:
“哦,苻生啊,他死了两个多月了吧。在人间的时候被我碰上,顺手就给杀了……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怪我杀了你的奶妈?”
奶妈?
沈木月神色古怪地看了眼呆滞的墨方,她记得苻生是个男性魑魅吧?竟还有做奶妈的本事?
墨方百口莫辩,他怔怔地盯着毫不在意的南枝,竟真的顺着这话想起了幼年的时光。
苻生把他从仙灵两界的追杀中救下来,为了救治他的伤病,不惜日复一日地用剖心头血给他。这心头血之恩,比单纯做奶妈更要痛彻心扉。
墨方从小无父无母,只有一个苻生百般照顾他,算起来,比如今的生父六冥要更像他的父亲。
这两个月以来,没有苻生在他耳边时时念叨什么复仇,他原还觉得轻松自在了不少。却原来,救他护他的苻生,早就死了。
南枝好心地补充一句:“死得很干净,连骨灰都没能留下。”
墨方抖了一下,死死咬着牙,没有说话。
可他这样的难过,落在沈璃的眼里更是可笑:“你如此在意苻生,更该知晓师父对我意味着什么。你和我一般,生在军中,长在军中,怎么下得去手给我师父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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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桃菌:\“感谢Mick懒猪点亮的年度会员,专属加更五章,这是第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