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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属下却似乎有些疑虑：
“将军，十年前陆哀歌联系到我们，您传授了她五行献祭之法为薛渐离治伤。可那薛渐离不识好歹，宁愿软禁陆哀歌，也不愿采纳此法。如今，我们大事将成，这薛渐离不会背叛我们吧？”
“哼，你当薛渐离为什么会阻止陆哀歌？他们的关系可非同一般呐。”
苻生笑笑，意有所指地点了点放着叶诗遗体的冰棺所在：“爱情，多么牢固的枷锁啊，能让神明跌下神坛，自然也能操控凡人。薛渐离心爱的徒弟陆哀歌在我的手里，恰好，陆哀歌也想用这样的法子试探薛渐离对她的感情，顺带治好薛渐离的伤，与他得道成仙，双宿双栖。
陆哀歌啊，现在是赶都赶不走，自愿成为我们控制薛渐离的把柄呢。”
属下当即奉上马屁：“将军英明！”
***
山下人群越挤越多，颇有种聚集吃瓜的氛围。
“这真的是元淳公主吗？”
“那她身边的俊俏郎君就是鼎鼎有名的潘郎了？”
“京城有潘郎，可我们青盛城也有薛仙人和二少主啊。”
“是了是了，二少主也是个英俊挺拔的美男子呢！要不是夫人出了事，他也不至于常常宅在府中不出门。真是可惜了那张好看的脸啊。”
“所以说啊，今日，我们不仅能看到潘郎和二少主，还能看到他们两个面对面！我一定要擦亮眼睛，好好看！”
那边的话零零碎碎传到潘樾耳朵里，他半是戏谑道：
“都说那位二少主是个美男子呢，公主也能下得去手打断他的腿？”
南枝大义凛然，大公无私：“美男子，还能美得过你？再说，原则性问题，不是美丑就能打破的！若他犯了错，这腿该打，还是要打！”
于是，那位传闻中的二少主就从山道上疾步走了下来，身后还缀着一个仙风道骨的薛仙人。
原本，南枝也是很想见见这位素有“慈悲”之名的薛仙人。
但一瞧见前头的顾成锦，她的视线就再不能挪开了。
乌黑的瞳仁，英挺飞扬的眉。隐隐和记忆中的一张脸重合起来，银发玄瞳的清夜上神。
清夜上神的目光始终温和慈悲，充满智慧。顾成锦则更沉默坚毅，两人气质截然不同。
南枝张张嘴，没能说出话来，只能在心底问：
【是他吗？】
小镜知晓南枝如今没有神力，瞧不出顾成锦的根底。而他身为轮回镜，能照出所有人和物的根底。
他认真端详着如今气质大变的顾成锦，【是他。】
于是，南枝的嘴角多了几分真心的笑意：【轮回转世后，他看起来蠢了不少。】
顾成锦走到近前，先行了个简礼，抬头看到南枝的刹那也犹疑了一瞬，古怪的熟悉感涌上心头。就好像，他们曾相伴许多年，更像他亲手养大的……女儿？
顾成锦被这离奇的想法吓到了，不由开口问道：
“公主，我们是不是见过？”
南枝眨眨眼，笑着笑着，眼圈有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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