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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婧娟嗤笑一声：“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用枝枝救了郑倩的恩情，来威逼利诱郑倩一家放弃追究致想？王云扬，我远比你自己要明白你，你自私自利，甚至没有底线！”
王云扬立马反唇相讥：“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我？你难道不也因为工作，很多次忽视了南枝？”
高婧娟摸了一把眼泪：“我是没资格，王云扬，我们两个都不是合格的父母。但我唯一比你好的，就是我有底线，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人用任何理由来伤害我的女儿，哪怕那个人是你，是致想。
王云扬，这件事，不会这么轻松过去的。”
***
雷明几乎听完了全程，不知是什么心理，他在高婧娟要推门出来的时候连忙躲进了旁边的走廊。
他来了这么多次，还是第一次恰好碰到南枝的母亲。
他望着高婧娟挺直的背影，不由想起了他早就去世的妈妈。如果他的妈妈还活着，在这件事上，也会像南枝的妈妈一样和雷立州据理力争，为自己撑腰吗？
想着想着，雷明又觉得是自己太过多愁善感，叹口气往回走。
他思量着南枝的心理障碍，但在路过护士站时看到那几个熟悉的护士，还不忘停下来敲敲桌子：“请问，你们是负责骨外科的护士吗？”
她们不明所以地对视一眼：“不是啊，我们是妇产科过来送东西的。”
“那你们，应该听过三人成虎的故事吧？”
雷明想起方才听到南枝一辈子要坐轮椅时的心情，只觉得心有余悸。
他说完话揣着兜往外走，护士站的几个护士却懵了。
这人有病吧？
***
王家别墅。
王云扬挂断了电话，目光迟缓地落在面前不断播放的录像带上。
这是南枝最近一次，或许也是最后一次表演。
录像的位置不算好，是从侧后排隔着好多人的影子录下来的，他甚至看不清舞台上南枝的表情，看不到她有没有期盼、失望。只能看到她被乌压压的人群围着，万众瞩目，光芒万丈。
可如今，这光芒好像……瞬间就陨灭了。
她那么多年的辛苦、劳累，全都化作了一捧泡影。
王云扬近乎麻木地维持着一个姿势，把短短的录像看了一遍又一遍。
忽的，手机突兀地震动起来。
王云扬条件反射地想要挂掉，但看着上面的名字，还是在最后一课接了起来。
致想公关经理的声音有些焦急地传过来：“王总，不好了，网络上现在又出现了另外一股风向。雷明的论坛里有个新注册的用户，写了一篇帖子叫‘说说我认识的雷明’，原本调侃唾骂的声音很多，但渐渐的，不少致想的学生都站到了雷明那边，尤其是之前已经毕业的前几期学生，他们都列举了不少实证，力挺雷明是个好老师。
甚至，还有人在说致想学生霸凌的事情。
这些反倒正中咱们竞争对手的下怀，他们买了水军，说我们致想在往雷明身上泼脏水，是故意推他出去顶锅的。”
霸凌……
王云扬突然想起了那天南枝的话，她说有人在霸凌郑倩。
一段死寂的沉默后，他缓缓开口道：
“去找郑倩和她妈妈，不管是用钱还是威胁，让她们出面指证雷明。”
不管是致想教育失职，还是同学联合霸凌，都不如牺牲一个雷明带来的损失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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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桃菌：\“感谢游客1567901352331点亮的年度会员，专属加更五章，这是第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