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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反?
造什么反?谁要造反?
就算定国公有这个意思,也不敢放在明面上来,当着满朝文武说啊!
众位大臣抬眼往薛远面上一瞧,咦,这脸,比锅底灰还黑!
沈琅在上面看得无比畅快,却板着脸明夸暗讽了一番:“诶,谢少师这话严重了,定国公素来忠勇,怎会有此大不逆的想法?朕知道,这年纪大了就容易多想多思,太后也是如此嘛……这样,朕许定国公在府中休沐一段时间,等养好身体再来上朝也不迟啊。”
薛远不可置信地看着沈琅,万万没想到这皇帝外甥竟然会借机绝了他上朝参政的机会。不过只是一次对沈南枝的言语诋毁……
薛远不知道其中缘由,谢危却知道,昨日薛姝和薛烨入宫,只怕露出了薛家要支持沈玠做皇太弟的意头。龙椅上的那位,早就迫不及待要敲打薛家了。
谢危也借机得势不饶人,痛打落水狗:
“陛下所言极是,是微臣考虑不周。还想着定国公前些日子为何要掺和刑部判案之事,原来也是身体不适,影响了思虑。”
沈琅故作恍惚,顺着谢危搭的梯子往下爬:“是有这么一回事,刑科给事中张遮,前些日子上书弹劾定国公,说定国公屡次插手刑部审讯。更是在礼部尚书贪污一案上频频问询,妨碍他们继续审查。定国公,确有此事?”
这礼部尚书正是薛远麾下,前日里被永安长公主告到了京中府衙,说他在先皇丧仪一事上贪污受贿,中饱私囊。
此事罪证确凿,辩无可辩。
可薛远手下可用之人越来越少,自然舍不得礼部尚书这个二品大员。
薛远咬牙切齿,恨不得把谢危和那什么张遮敲骨吸髓。他平息了一下努力,终于打落牙齿和血吞:“是,微臣身体不适,多愁多思。”
说完,他又忍不住看向谢危:“之前谢少师一直和永安长公主不和,屡次针对兴武卫。如今看来,谢少师倒是对永安长公主颇为尊崇啊。”
好家伙,他不过一个猜测,就像是戳了谢危的肺管子,蹦出来就怼他。就算是皇帝授意,谢危也不必说得如此不留情面,连造反这样的大帽子都扣他头上了。
“倒不是尊崇。”
是相依为命,是满心相付。
谢危似笑非笑地回道:“谢某只是实事求是,说话做事都喜欢讲证据,看事实。有些街头巷尾说书先生抑或长舌男女的非议流言,本不必拿到这朝堂之上,当着满朝文武来讲。定国公,您说是吗?”
薛远眸光狠厉,这是在说他嚼舌头,搬弄是非?
薛远冷笑一声:“自然是,在这天子脚下,任谁也翻不出风浪来。”
谢危笑得温和,略垂头行礼,重新回到百官队伍里。
这话听起来是在尊崇沈琅,可实际上也是在表明薛远是沈琅舅父的身份。天子尊贵,薛远这天子舅父自然也尊贵,就算谢危再得圣意,也越不过血脉亲人去。
呵,可偏偏,谢危他就是要翻起风浪,最好能吞没这满城皇族贵戚。
只除了,沈南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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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桃菌:\“感谢A.A√点亮的季度会员,专属加更三章,这是第一章。\“